晏皇后閉了閉眼,著袖,一張老臉漲了豬肝。
寧蕭恒勾冷笑,目像淬了劇毒一般,盯著裝睡的晏皇后,“老不死的,我真的無法想象,你從前竟然對我做過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就算我不是你親生的又如何?你難道連一點點仁慈之心都沒有嗎?哪怕是被領養的孩子,也不能天天非打即罵吧!~”
寧蕭恒越說越激,最后居然哈哈大笑起來,整個牢房都回著他那高的笑聲。
“哈哈哈哈,報應啊,這就是報應!”寧蕭恒瞇起眸子,指甲撓著鐵柵欄,發出一陣刺耳的‘咯咯’聲。
“老妖婆,你機關算盡、絞盡腦地想扳倒柳千璃,可是最后結果怎麼樣呢?人家老六兩口子不僅沒倒臺,反而愈發得到父皇的重用!~”
“而你那沒用的大兒子,卻被扔到河郡去了,你一心想讓他當上太子,登基稱帝,可現在呢,他不僅瞎了一只眼睛,而且連天都城都回不來了,這就是你滿懷期待、卻又啥都不是的大兒子,哈哈哈!~”
寧蕭恒像瘋了一般,里噴著唾沫星子,一雙眼睛閃爍著幽幽寒。
他可以站在這里罵晏皇后一整天,包括的祖宗十八代都算在,罵人都不帶重復的。
上喬云無奈地搖搖頭,之前怎麼沒發現寧蕭恒會這麼罵人?
比那潑婦的皮子都利索。
柳兒捂著耳朵,現在不想聽這些臟話,生怕污染了自己圣潔的心靈。
杜孝儒卻盤坐在柵欄前,一邊啃著干,一邊看熱鬧。
昨日寧仁過來看他,給他帶了不豬干和羊干,就當是小零食了。
上喬云想要兩塊嘗嘗,杜孝儒卻罵是饞貨,一個都不給。
“你罵夠了嗎?”晏皇后突然坐起,惡狠狠地瞪著寧蕭恒,“是你自己斗不過柳千璃,還好意思怪罪本宮,你臉咋那麼厚呢?”
“嚯,老妖婆,你終于肯放屁了!~”寧蕭恒止住笑聲,睜大眼睛看著晏皇后,“是我想跟柳千璃斗嗎?還不是你想讓寧墨禹當上太子,才把我當墊腳石、擋箭牌,把我上的所有價值都榨得,然后就像一只破鞋似的把我扔出去!”
說著,寧蕭恒突然把自己的靴子下來,對準晏皇后就扔了過去。
本以為有鐵柵欄阻擋,靴子會被擋下來,誰料靴子很靈巧地從柵欄空隙鉆進去,‘嘭’地一聲砸在晏皇后的腦門上。
“啊啊!”晏皇后慘一聲,仰著頭倒在地上,里嗚嗚咽咽地著,“嗚嗚,老二,你、你不是人,本宮可是你的母后,你居然連母后都敢打,嗚嗚!~”
“我呸!”寧蕭恒狠狠地啐了口唾沫,臉上的厭惡不加掩飾,“就憑你,也配當我的母后?你惡貫滿盈、天理難容,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死老太婆,這些年把他待的頭都抬不起來,現在還好意思說是他母后,我看你像母狗。
“哈哈,好,打得好啊!~”杜孝儒拍了拍手,幸災樂禍道:“二殿下,你如果會扔暗就好了,剛剛那一下可以直接把這老妖弄死,死后,老夫的耳子也清靜了!”
寧蕭恒面一滯,眼下杜孝儒是站在他這邊的,所以也沒計較太多。
倒是上喬云心泛濫,上前勸道:“蕭恒,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母后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吧!~”
寧蕭恒一聽,瞬間火了,他揚手就扇了上喬云一掌,怒聲罵道:“你這敗家娘們,竟然說出原諒這種話,你的良心被狗叼走了嗎?要不是害死我母妃,把我抱走,我會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嗎?”
他可以原諒任何人、任何事,唯獨晏皇后這老妖婆,他這輩子也不可能原諒。
上喬云捂著臉,同樣很生氣,“寧蕭恒,你現在長本事了是吧,連我都敢打了?”
這事要是被父皇上峰似的,不得了寧蕭恒的皮。
“打得就是你,一點忙都幫不上,天天就知道在我耳邊叭叭叭,我早都夠你了!~”寧蕭恒瞪了一眼,便背著手走到床邊,躺在上面瞇覺去了。
上喬云氣得五雷轟頂,真想沖過去掐死寧蕭恒,但自己勢單力薄,本打不過他,所以只好忍住心頭的怒氣,打算以后再收拾他。
柳兒見他們不吵了,才慢慢松開耳朵,微微松了口氣。
真是吵死了,好煩誒。
覺得誰都會犯錯,沒必要揪住一件事不放,那樣會很累的。
牢房再次安靜下來,只有晏皇后捂著腦門‘嗚嗚’地哭個不停。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鐵鏈撞的聲音傳了進來,片刻后,魏公公帶著兩名獄卒,緩緩走到柳兒的牢房前。
柳兒眼睛一亮,連忙爬起,沖到柵欄前,“魏、魏公公,墨禹是不是來救我了?我馬上就能走出牢房了吧?”
魏公公聽后,了角。
好家伙,你現在居然還指寧墨禹呢,他尚且都自難保了,哪有力和時間來救你出去?
魏公公輕咳一聲,“罪犯柳兒接旨!~”
此話一出,牢房的所有人都看向魏公公,心里很好奇,皇上為何對柳兒單獨下旨。
柳兒表有些惶恐,心百集。
父皇到底想對怎麼樣呢?
柳兒跪在地上,低垂著頭,等待魏公公宣布圣旨容。
“罪犯柳兒,曾經暗算過香寒公主和寒王妃,手段險、罪不可赦,其后又頻頻做出有辱皇家聲譽的事,做為有夫之婦,還在外勾三搭四、品行不端,影響極其惡劣,所以朕決定,褫奪柳兒大皇子妃的份,逐出皇子府,貶為平民,以后的所言所行都與皇家無關,欽此!~”
圣旨宣讀完畢,柳兒仿佛被天雷劈過一般,直直地看著魏公公。
如果被貶為平民,那該怎麼辦啊?
爹爹柳博窮得叮當響,回到侯府也沒有好日子過,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恰在這時,牢房忽然出一陣瘋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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