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郎中眼眶猩紅,咬著牙齒。
他怒視著寧修寒,大聲嘶吼道:“你、你到底對老臣做了什麼?”
想他在朝中為多年,作威作福慣了,何時過這等窩囊氣?
如今寒王竟給他強行灌藥,供手段簡直令人發指、天理難容。
“老臣、老臣一定會稟報圣上,將你繩之以法!~”
金郎中大口大口著氣,鼻孔噴薄著縷縷怒氣。
寧修寒哂笑一聲,拍了拍金郎中的肩膀,“金大人,你對禹王很忠心,單單這一點,本王就很佩服你。”
“可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偏偏被禹王牽著鼻子走。”
“他如今是何下場金大人也看到了,現在父皇正嚴查黨派私利、貪贓賄之事。”
“金大人還敢頂風作案、目無王法,跟禹王沆瀣一氣,私吞銀兩,罪不可赦。”
說到這里,寧修寒忽然想起一事,“金大人,本王聽說三年前南方十郡九鄉發生了旱災。”
“朝廷下發了大量的賑災資和銀兩,可到了地方府手中,已經所剩無幾了。”
“你這雁過拔的本事,已經勝過歷朝歷代的任何一位貪了!~”
三年前金郎中還在戶部任職。
掌柜朝廷財政和國庫銀兩。
油水比兵部還要厚。
“沒、沒有的事,寒王殿下休要誣陷老臣。”金郎中詭辯道。
他很納悶,這些事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都是誰告訴他的?
寧修寒了解金郎中的為人。
這個老東西的很。
即便到了父皇面前,若沒有真憑實據,他也不會代自己的罪行。
眼下他已經知道那十萬兩餉銀的去。
所以也沒必要跟金郎中虛耗著。
“宇樊,松綁!~”寧修寒道。
他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是!”
繩子被劃開了,金郎中卻是一臉錯愕。
就這麼把自己給放了?
這小子莫不是在籌劃著什麼謀吧?
“讓金大人驚了!~”寧修寒拱手微笑,隨后打開房門,“請!”
金郎中有些咋舌。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半信半疑地問道:“寒王殿下真的肯放老臣走?”
“嗯哼!~”寧修寒聳了聳肩。
“不會派人暗殺老臣?”
“不會!~”
殺了你,寧修寒還怎麼自證清白?
金郎中張了張,還想說什麼。
寧修寒一腳就踢在他屁上,“快點滾!~”
“哦!”
金郎中奔出小巷子,判斷一下方位,才呼哧帶地朝金府跑去。
宇樊驚訝,“殿下,您真的放他走了?”
這不是放虎歸山、留有后患嗎?
寧修寒勾了勾角,“盯他!~”
“是!”
宇樊應了一聲,很快便消失在夜之中。
金府。
金郎中回來后便給寧墨禹寫了封書信。
“來人啊,把這封信送到禹王府,速度快點!~”
如今事已經敗,他得讓禹王想個應對之策。
最好把那十萬兩銀子還給兵部。
一名侍衛走進來,剛要去拿書信,金郎中又收了回來。
“罷了,還是本親自去一趟吧!”
他心里突突直跳,總覺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馬上備車!”
“是!”
一輛青布馬車從金府趕了出來,在漆黑的長街上疾速前行。
全然不知已經被人盯上了。
禹王府。
寧墨禹剛從柳兒的房間走出來,屋還漾著陣陣哭聲。
自打回京后,他每天都要揍柳兒一頓。
即便這樣,也難解他心頭的怒氣和憤懣。
這個酒囊飯袋,除了給他惹禍添麻煩外,啥也不是。
“殿下,您的鞭傷還未痊愈,不易怒啊!”松濤提醒道。
唉,禹王殿下真是自討苦吃。
在南疆領兵打仗、建功立業多好啊,非要跑回來找罪。
現在敬帝都不拿正眼瞧他了。
以后,殿下恐怕連軍營都回不去了。
“本王沒事!~”寧墨禹皺眉頭,心很差。
這時,一名侍衛走了進來,拱手道:“殿下,金大人來了,有急事求見!”
禹王府的正門有林軍把守,任何人不得出。
敬帝這麼做,明面上是關寧墨禹和柳兒的閉。
實則是防備他與外人勾結,做出有損朝廷利益的事。
“把他從后門帶進來!”寧墨禹淡淡道。
后門有他的心腹,放進來一個人還不在話下。
“是!~”
半炷香后,金郎中跪在寧墨禹的面前,哀聲哭泣。
“禹王殿下,那個寧修寒的手段實在太險了,老臣也防不勝防啊?”
寧墨禹瞇了瞇眸子,冷聲問道:“他都問你什麼了?”
這老東西,不會把他也供出去了吧?
金郎中不敢說謊,把寧修寒問過他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寧墨禹聞言,臉‘刷’的沉了下來。
“你都坦白了?”
“老、老臣不敢不代啊,他、他給老臣灌了迷藥,所以就、就說了。”
“廢東西!~”
寧墨禹怒罵一聲,揚手就扇了他兩掌。
金郎中那顆松的門牙,終于伴隨著一聲慘飛了出去。
“殿、殿下,您現在若是把銀子還回去,咱們還有轉圜的余地啊!”
“老臣會啟稟圣上,就說寒王做賊心虛,怕事鬧大,才把私吞的銀兩還回去的。”
寧墨禹聽后,冷哼一聲。
到手的銀子再還回去,那他多沒面子?
但既然老六拿金郎中開刀,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有些事越是執拗,就越跑偏。
“松濤!”
“屬下在!~”
寧墨禹著手中的玉佩,“去拿銀票!”
“是!”
金郎中了紅腫的老臉,總算松了口氣。
他今天被人打了兩次臉。
而且都是同一面。
仔細看去,腫得就跟猴屁似的。
寧墨禹把昧下的銀子給金郎中,威脅道:“在父皇面前,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若敢胡言半句,就別怪本王對你們一家老小手!”
金郎中嚇得冷汗橫流,連忙磕了兩個頭,“老臣、老臣知道了!”
定安侯府。
寧修寒回來后,在柳千璃的窗外煮起了魚湯。
湯中不知加了什麼作料,聞起來味道怪怪的。
柳千璃和長孫氏坐在屋閑談。
忽然聞到一怪味兒飄了進來。
“嘔!~”柳千璃干嘔一聲。
朝窗外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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