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鳶,楚夫人可在天都城?”柳兒焦急道。
如鳶微微一愣,想了想說:“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
楚夫人是當朝楚太傅的正妻,也是柳兒的干娘。
楚太傅位列三公,在朝中乃是正一品的高。
這位楚夫人也水漲船高,被敬帝冊封為一品誥命夫人。
奈何楚太傅命薄西山,剛過完五十歲的生辰,就歸于塵土了。
現在楚府中,就剩下楚夫人和楚泠泠母二人。
柳兒是在前幾年的廟會中,遇見了楚夫人。
們相談甚歡,頗為投緣,柳兒便認楚夫人做干娘。
因為這事兒,楚泠泠一個月都沒跟楚夫人說話。
“瞧我這腦子,怎麼把干娘給忘了!~”
柳兒一臉欣喜地拍了拍額頭。
有楚夫人給出主意,何愁想不出應對辦法?
“王妃,那奴婢明日帶些禮品,去探楚夫人一番?”
“不必了,本王妃要親自去一趟!”
柳兒心大好,郁結了一夜的霾也消散了許多。
“對了,你把母后賞下來的阿膠和金銀首飾找出來,本王妃要好好孝敬孝敬干娘。”
如鳶福了福子,“知道了王妃!~”
心里看到了曙,柳兒很快就睡了過去。
翌日正午,帶上禮品來到楚府。
雖然楚太傅已經過世了,但楚府仍舊富麗堂皇,奢華貴氣。
堪比皇宮大殿。
楚太傅斂來的財富,足夠楚夫人跟楚泠泠活兩輩子的了。
“禹王妃來啦,請正廳座!”靚麗的小丫鬟把柳兒領進正廳。
“干娘呢?”
柳兒東張西,把禮品放到桌子上。
丫鬟淡淡一笑,“夫人正跟小姐在書房練字,奴婢這就去通報一聲。”
“嗯,去吧!~”柳兒擺了擺手。
殊不知,小丫鬟足足去了一個時辰,楚夫人也沒出現。
柳兒茶水就喝了兩壺,肚子都漲起來了。
什麼況?
干娘不愿意見嗎?
還是楚泠泠那個賤人在暗中搗鬼?
柳兒坐不住了,起就朝書房走去。
誰料還沒走出正廳,就被一名壯婆子給攔住了。
“禹王妃,我們夫人和小姐練字時,不易被人打擾,您還是稍等一會兒吧!~”
婆子面無表道。
那高高在上的態度,簡直蓋過了這個王妃。
柳兒眉頭一蹙,怒聲呵斥,“讓開,本王妃找干娘有急事,耽誤不得!”
現在的狗奴才都這麼囂張了嗎?
還敢跟板?
婆子不僅沒讓,反而上前一步,虎視眈眈地盯著柳兒。
二人對視片刻,那名小丫鬟回來了。
“禹王妃,夫人讓您到書房去呢。”
柳兒冷哼一聲,甩了甩袖子,端著一副尊貴的神態步書房。
楚夫人年齡在四十幾許,形有些發福,五卻很致。
一顰一笑間,依稀可見年輕時的風采和神韻。
“兒來了,快讓干娘看看。”
楚夫人眉眼含笑,拉起柳兒的手細細打量。
“許久未見,兒怎麼憔悴這樣?”
其實是很欣賞柳兒的,琴棋書畫詩酒茶,兒樣樣都會。
奈何自己的兒不喜歡。
這不,還沒等柳兒傾述委屈、出眼淚呢,楚泠泠就譏笑道:“喲,姐姐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你閑著時,也不知道來看看我娘,這有事了,才想起上門討好,你咋這麼會做人呢?”
一番話把柳兒辱得滿臉通紅。
又不能跟楚泠泠發火,只能把心的憤懣和苦楚下去。
“我、我沒有,只是想念干娘了,才上門拜訪的。”
柳千璃咬了咬,可憐兮兮地低下頭去,哽咽道:“干娘和妹妹若是不歡迎我,那我這就走,絕不叨擾你們。”
兩滴淚水過臉頰,讓看上去小無助,委屈極了。
楚泠泠最不了這種裝弱、博同的人。
比柳兒小三歲,今年十六。
在天都城,也是赫赫有名的才。
可自打母親收做干兒后,楚泠泠就頻頻遭人唾罵。
八卦謠言滿天飛。
甚至有人誣陷與很多公子有染,早已是沒人要的破鞋爛貨。
做為深閨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跟誰有染?
那些令人作惡的謠言,又是誰傳出來的?
楚泠泠冰雪聰明,天資慧穎,又怎能看不出是柳兒從中作梗?
奈何母親偏偏中意。
“好啊,那姐姐就趕走吧,妹妹不送了!~”楚泠泠勾冷笑。
哼,在本小姐面前演戲,沒用!
誰知柳兒‘撲騰’一聲跪在楚夫人面前,失聲痛哭。
“干娘,嗚嗚嗚!兒只是太想念您了。”
“妹妹這樣對我,難道兒以后都不能進府探您了嗎?嗚嗚嗚!~”
眼淚是真的,心是假的。
嗚嗚咽咽的哭聲吵得楚夫人腦仁生疼。
回頭瞪了楚泠泠一眼,“泠泠,娘跟你姐姐說幾句話。”
唉,們姐妹二人,什麼時候能和睦相呢?
楚泠泠‘啪’的一聲扔了筆,從座位上站起。
與柳兒相錯的瞬間,輕聲罵了一句,“賤人!~”
柳兒面容一怔,哭聲戛然而止。
楚夫人也聽到了這句臟話,登時沉下臉來,指著門外,“泠泠,出去!”
楚泠泠本來也沒想待在這兒,氣鼓鼓地離開了。
真為老娘不值,活了一把歲數,還收干兒。
爹爹若知道這事兒,不得把棺材板踢飛了。
“兒,快起來。”楚夫人把攙扶起來,吩咐丫鬟看茶。
柳兒哭了好大一會兒,才止住眼淚,挨著楚夫人坐下。
“兒啊,到底出什麼事了?跟干娘說說。”
楚夫人拉起的手,面和藹地問道。
柳兒噎片刻,才把自己在王府不寵,以及柳千璃讓拿賬簿的事說出來。
楚夫人聽后,表有些復雜。
“兒啊,你當真沒看出來,那個寒王妃是在耍你嗎?”
“耍我?”
“對啊!”楚夫人點點頭。
“若是把賬簿給寒王妃,遭殃的就是禹王殿下!”
“你夾在中間,禹王不寵你,寒王不要你,你該何去何從啊?”
寧墨禹若是倒下,估計連王妃都做不了。
寒王府進不去,寧墨禹再把休棄,那柳兒就徹底慘了。
深深的危機涌上心頭,柳兒六神無主了。
“干娘,那、那該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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