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知道你怕娘舟車勞頓,沒事的,娘的子雖然弱些,但還不到邁不開出不了門的地步。”王氏抬手了江樓月的頭:“況且你這丫頭娘最是清楚,心大意的很,說不準去了就玩瘋,忘記給手臂上藥的事了,娘當然得跟著去盯著你了。”
“那姐姐那兒……”
“別擔心你姐姐,就是說氣話的,等我們走了,冷靜一段兒也就好了。”
當即,王氏吩咐桑嬤嬤去跟江星月說了一聲,要送江樓月去莊子修養幾日的事,江星月當然十分配合的不鬧騰了。
不過為了防止離開的事武安侯阻攔,江樓月和王氏半個時辰后就輕裝出發。
雪苑里,江逸雪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瞇了瞇眼:“什麼?出府去了?有沒有說是去做什麼的?”
“沒有,夫人和小姐都只帶了的丫鬟和嬤嬤,好像是說樓月二小姐和星月大小姐……起了口角,還了手,大小姐傷了二小姐,估著是夫人帶二小姐出去看大夫了。”
“不是說請了大夫嗎?”
“是呢,大夫來了又走了,沒停留多久,興許是傷的嚴重,也等不及再找大夫過來,所以夫人親自帶著二小姐出去了。”
江逸雪冷哼了一聲,“倒是個菩薩心腸,只可惜這一家子除了武安侯,全是沒腦子的,行了,我吩咐你的事你好好去辦吧,記著,一定要假借江樓月的名義去做這件事,至于大佛寺禪院的事,要多真實就多真實,懂嗎?”
“青萍明白!”
……
馬車里,王氏細心的為江樓月包裹傷口,忽然低呼了一聲:“壞了!”
“什麼事,是忘記拿什麼東西了嗎?”江樓月一雙大眼睛看著王氏,“母親不要擔心,我讓小琴帶了不銀票,還讓桑嬤嬤帶了莊子那邊的對牌鑰匙,若是缺什麼東西,去到莊子上也可以直接采買。”
王氏神復雜,當然不可能跟江樓月說,請求武安侯為江逸雪討要名分的事了,只得笑著點頭:“還是樓兒想的周到。”
同時王氏暗暗下心思,想著晚上讓桑嬤嬤送一封信回侯府請武安侯代辦這件事。
不過那封信自然沒有送出去,這是后話。
……
正所謂三人虎。
流言被散播出去之后,在最短的時間傳得滿京城都是,也衍生出好多個版本,一開始的時候只說武安侯府江家的兒在京郊的大佛寺和皇子私會,一天之后便確到了私會的人的份,江逸雪和平王。
到了第三天,連場面細節都傳的繪聲繪!
“衫凌啊,的都看到肚兜帶子了,男的著膀子——”
“當時還有好多過路的沙彌和和尚都看到了,說是平王和那個江家小姐是被下了藥的……那個藥啊原本是江家那個癡迷平王的二小姐江樓月準備給自己和平王的,結果中間出了岔子,自己沒用上,不小心讓江家的逸雪小姐中招了,這還真是不蝕把米啊……”
“你說一個武安侯府的嫡小姐,正兒八經的讓老子去跟皇帝求賜婚那也能正大明的嫁進王府去,非要做這種旁門左道的事,連臉皮都不要,還要害了別人,哎……真的就是外面人說的那樣,為了癡纏平王瘋魔了吧?”
茶館里的其余人都唏噓起來,那瘋魔的江樓月自己要胡折騰,倒是苦了溫善良的逸雪小姐。
二樓閣樓的雅間里,江星月眼角搐:“什麼玩意兒,敢壞那臭丫頭的名聲!”
大壯說:“這件事知道的人,算來算去,只可能是逸雪小姐自己做的。”
江樓月和王氏去了莊子了,武安侯忙于公事都已經兩天沒回府了,除了江逸雪,當然沒有第二個人。
“小姐什麼小姐?算哪門子的小姐!”江星月氣的不輕,唰一下站起,作大的帶翻了屁下面的椅子,“回家!”
……
雪苑里,江逸雪聽著青萍匯報外面的流言況。
“小姐……還要繼續說嗎?”
連著說了一盞茶功夫之后,青萍已經有些難以啟齒了。而江逸雪的神也變得十分復雜,既憤又得意。
憤是因為那些販夫走卒們里的下流話,得意當然是因為,流言滿天飛之后,不管是平王還是武安侯府,為了保全面都要速速理這件事,而堵上大家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嫁進平王府去。
“不聽了。”江逸雪冷冷地哼了一聲:“就算流言傳這樣,卻也沒幾個人是來踩我的……你這事辦的不錯。”
青萍說:“都是按照小姐吩咐辦的,現在大家都很同小姐,鄙夷二小姐手段下作……也是這幾年二小姐為平王做了太多瘋魔的事……”.七
江逸雪得意的笑了,那些事可是一步步導江樓月做的呢,怎麼能不得意?
“最近這幾日,府上倒安靜。”青萍說。
那日王氏答應討名分之后,忽然說是染了風寒,江逸雪去看了幾次,都說睡下了,江逸雪心思全在流言上,也便沒多在意。
江樓月也沒聽出來走。
江逸雪思忖估計王氏是為了兩個兒不和睦心勞神,這事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青萍又說:“現在事發酵到了這個份上,小姐是不是該去見夫人了?”
“當然。”江逸雪站起,整里了一下袖:“還有什麼比這個時候更合適的嗎?”
江逸雪特意換了一素白的衫,帶著青萍往王氏的凌薇閣走,剛過了月門,就見江星月帶著兩個高大的婢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大姐——”
啪!
江逸雪剛要福行禮,就被江星月直接打了一掌,用力之大,震的江逸雪耳朵嗡嗡響,直接被打的跌倒在青石板上。
“小姐!”青萍連忙去扶。
江逸雪心中又怒又恨,卻只能強忍著一口氣,著臉看向江星月,一雙眸子全是委屈:“大姐姐,你為什麼要打我?是因為你回來這幾日我沒去向你請安嗎?如果是為了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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