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楚樂靠在枕頭上,看向元夜寒道:“總不能再送林悔回去試一試吧?這樣未免太過冒險了。”
元夜寒搖搖頭,“肯定不行,萬一我說的是真的,送林悔回去豈不是羊虎口?我們得等。”
“等顧弦決師傅沈舒?”楚樂挑眉問。
“嗯。”
元夜寒了眉心,這些日子他沒怎麼休息好,昨天到現在一直陪著楚樂,心里面七上八下的。
楚樂注意到了元夜寒蒼白的臉,用腳踢了踢他:“累了就休息休息,別撐著。”
太了解元夜寒了,自己在魔尊那里有多害怕元夜寒來找自己,元夜寒在王府里就有多擔心。
這些日子元夜寒肯定沒有睡好。
元夜寒不由得輕笑,“你確定要我躺在你邊誰?”
他眸一暗。
楚樂跟元夜寒相的時間那麼久,他一個眼神,楚樂就知道元夜寒心里面在想什麼,當即就給了他一腳。
“就想那些沒有用的東西,再說這種話,當心我不讓你進我的榮樂閣。”
“可是阿楚。”
元夜寒蹭到了楚樂旁,像一只乖順的小貓,在耳畔輕笑:“我也是你的啊。”
楚樂不由得臉紅幾分,不自然地往里挪,試圖拉開和元夜寒的距離。
可床榻就這麼大點,任憑楚樂怎麼挪,都沒辦法逃離元夜寒的掌控范圍。
就像是在籠子里四逃竄的倉鼠。
被元夜寒輕而易舉地抓住,在他的膛上。
元夜寒杵著頭半闔著眼看,“你,它現在跳的有多快,我就有多想你。”
楚樂連忙將手回來。
他心跳的很快,而且膛很燙。
等等……
很燙!?
楚樂連忙探出手去元夜寒的額頭。
燙的不行!
“你發燒了!”
楚樂方才的害變了焦急,一把扯過元夜寒,幫他把脈。
“這麼嚴重?難了你怎麼不跟我說?”
元夜寒無力地躺在楚樂旁,蹭到楚樂膝蓋上道:“不想,怕你不敢跟我親近。”
楚樂沒好氣地推開他,連忙讓人送藥,扭頭道:“我還能怕你傳染給我?”
元夜寒有些委屈。
他想起,楚樂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
“都這樣了還想?你是真不想好了,要不要我現在給你澆一缸涼水?”楚樂沒好氣兒地說著。
不管怎麼樣,也不能作踐自己。
元夜寒腦子斷線兒了?
連這句話都忘了。
元夜寒更難過了,“阿楚……”
好兇啊。
楚樂不了元夜寒這種模樣,擰干巾后鋪在元夜寒的額頭上勸說:“元夜寒,你就像是草原上的獅子,不適合撒,你這樣我只覺油膩。”
元夜寒:……
他真的是病人麼?
總覺阿楚不拿自己當人看。
居然說他油膩!
元夜寒瞬間郁悶了。
轉過去背對著楚樂不搭理。
楚樂也沒多說什麼,元夜寒現在就應該好好休息,總是惦記著,他還休息不好呢。
不過多時,淺溪就端來了藥,是剛從丞相府回來的。
楚樂不在王府的時候,淺溪就跑去丞相府照顧楚相,聽見楚樂回來,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
沒想到一進來,就從千寒口中得知王爺染了風寒的消息,又火急火燎地給王爺煎藥。
“王妃!”
楚樂示意小點聲,接過藥給元夜寒灌了下去。
元夜寒已經睡著了,想來的確是撐不住了,方才還非得逞強。
楚樂角緩緩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淺溪拽了拽楚樂的袖子,“王妃,你出來一下~”
好想王妃啊。
想跟王妃說說話。
可自己王妃滿眼都是王爺。
恨!
楚樂點點頭,將門帶好之后牽著淺溪走了出去,了淺溪的發髻,“淺溪,你胖了不啊。”
淺溪的臉瞬間紅了,雙手捧著臉蛋兒扭道:“真的嗎?沒有吧,我每頓只吃兩碗而已呀。”
楚樂干咳兩聲,“兩碗還不多?”
先前跟淺溪吃飯的時候,偶爾只吃半碗,跟原先相比,淺溪的飯量增大了不呢!
淺溪心虛:“因為丞相府做的飯菜太好吃了嘛……”
王爺的府中大多數都是人,怕楚樂吃醋,他干脆遣散了王府中大部分的丫鬟,只留了幾個照顧楚樂。
楚樂不在的時候,那些丫鬟們就被元夜寒送回家,每月的銀子照給,但就是不讓們進王府門兒。
以至于淺溪在王府吃的一點都不香。
一群大老爺們做飯,做的干干,他們的想法就是湊合兒湊合兒,本不會過日子。
“哎呀好啦,王妃,你不能一回來就只問我這個吧?”淺溪乖巧地抱著楚樂的胳膊。
兩個人就像是親姐妹,沒有那麼多規矩。
楚樂了的臉,“當然不會了,我爹最近怎麼樣?”
淺溪有些郁悶,想讓王妃娘娘關心關心自己來著!
但這次問的是丞相,就姑且原諒王妃吧!
“最近丞相很不錯呢,吃嘛嘛香倍兒棒,比我還能吃呢!”
楚樂詫異:“啊?比你還能吃?那不得吃豬了?”
一頓吃三大碗,一般人都遭不住。
淺溪:“……王妃,我不想跟你好了。”
“別呀。”楚樂及時挽留淺溪,“這回我問問你,你和千寒怎麼樣了?八字有一撇了吧?”
看著楚樂眉弄眼的模樣,淺溪嘟囔道:“什麼八字有一撇呀,我們倆,就那樣唄。”
雖然知道了彼此心思。
但。
也僅限于知道彼此心思。
除此之外的事,一概沒有。
楚樂震驚了:“什麼都沒做?千寒就沒找你出去玩什麼的?”
“哪有空?王府最近忙著找王妃您都找瘋了,千寒也忙著幫王爺做這個做那個的。”淺溪嘆了一口氣,隨后靠在楚樂上:“不過呀,王妃娘娘您安安全全地回來就好,淺溪也不求別的。”
楚樂了一下淺溪額頭,“那能行麼?我想給你嫁個好男人,就是怕我不在的時候沒人照顧你,眼下你和千寒八字都沒有一撇,我能不著急麼?”
淺溪了腦袋,“那我該怎麼辦嘛?總不能我去跟千寒說,喂,你娶我吧,趕帶著彩禮來丞相府找我娶我!”
楚樂忍俊不,“誰說要你這麼說了?這種事兒得我來啊……”
話音剛落,千寒便來了。
瞧見淺溪,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沒等淺溪,千寒就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道:“王妃娘娘,皇上和您師傅都來了。”
楚樂將胳膊從淺溪手中回來,雙眸微瞇:“淺溪,你照顧好王爺,我去見他們。”
淺溪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瞧著這個架勢,也知道不是什麼小事兒,連忙點頭道:“好,王妃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王爺的。”
“嗯,有什麼消息派人告訴我,我先過去了。”
前廳。
顧弦決拉著沈舒下跪:“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雖然是曾經作戰的伙伴,但尊卑有序,他為天幽國的臣子不能藐視王法。
元卿緩緩抬手:“起來吧。”
他看向沈舒。
顧弦決介紹道:“這位是我師傅沈舒,皇宮的那條道,就是修建的。”
不人都知道這事兒,畢竟先前那個狗皇帝的道可愁壞了不人。
元卿欣賞地看著沈舒:“沈姑娘,果然冰雪聰明。”
沈舒雖然想否認自己是顧弦決師傅,可眼前的這個人是皇帝,不能在皇帝面前隨便造次。
于是行禮道:“多謝皇上夸贊。”
不過多時,楚樂便匆匆趕來了,瞧見只一人,元卿蹙眉問:“十弟呢?”
楚樂嘆了一口氣:“勞累過度,染風寒,昏迷了。”
元卿握著椅子的手微微。
“那……林悔……”
楚樂道:“也在休息中。”
林悔的子比自己還弱,先前在魔尊那兒時,雖然看著正常,但楚樂知道林悔心里比誰都張。
天天面對魔尊那個妖魔鬼怪,正常人都得嚇神病。
元卿抿抿:“沒有傷吧?”
楚樂有些驚訝,按理來說,元卿不應該知道和林悔發生了什麼事。
元夜寒也跟自己說了,怕元卿擔憂,他對元卿瞞了林悔和自己失蹤的真正原因。
可眼下瞧著元卿這模樣,真不像不知道。
“不用瞞了,朕猜到了,十弟非你不可,每天都得膩在你邊,一連跟你分開好幾天,定然是出事兒了。”元卿嗓音沉沉地開口。
他并不希十弟什麼都瞞著自己,但他也清楚,十弟是為了天幽國著想。
楚樂也沒有瞞,“我和林悔被魔尊抓走了,魔尊說要娶林悔,我和元夜寒懷疑制約魔尊的關鍵就在林悔上。”
元卿眸閃過錯愕,“在……林悔上?”
“我也懷疑!”
月笙緩緩地從外面走來,在林悔睡覺前,他見了林悔一面,對這些天發生的事了解的十分清楚。
人差不多都齊了,月笙環視一圈,道:“魔尊的武功顯然比我們高,如果他真的想要人,就會直接搶,何至于盯著林悔不放?他一定有非林悔不可的理由。”
顧弦決下意識看向沈舒,期待著能說點什麼。
沈舒雖然沒有恢復記憶,但是研究了那本冊子許久,也得出了一些結論:“魔尊是個魔,不屬于人界,憑借著我們的力量本殺不了他,但這并不代表他是無敵的。正如方才這位先生說的一樣,魔尊如此執著于一個人,必定是因為某些原因……”
沈舒頓了頓,看向元卿道:“皇上,草民想見見那位林姑娘。”
元卿桃花眼微微瞇起。
不如此,月笙也警惕起來,看向楚樂道:“是誰?”
楚樂看向顧弦決,道:“這位是我的師傅,這位沈姑娘,就是我師祖,可信。”
相信顧弦決,所以也相信顧弦決帶來的人。
顧弦決淡淡地道:“我師父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方才說魔尊是個魔,也是真的。”
月笙輕哼一聲,“魔?你讓我們怎麼相信?塵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妖魔鬼怪?”
楚樂道:“是真的,因為魔尊活了上百年。”
月笙和元卿紛紛驚訝。
楚樂解釋道:“我和林悔在魔尊那的時間很長,通過只言片語,我們推測出他肯定活了百年之久,能活上百年還這麼年輕,不是魔是什麼?
而且,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們,魔尊應該是附著在一個人上,當初給我們通風報信的沈寒,就是魔尊現在用的。”
沈舒連連點頭,“不錯,魔尊的確需要寄生在人的上,他的本不過是一團煙霧,沒辦法存活太久。”
月笙握雙拳:“如此說來,我們都被那個魔尊騙了?!”
枉費他還給沈寒一塊靈石,沒想到,竟是把寶貝給了魔尊。
月笙現在悔不當初。
楚樂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這樣,他們被魔尊耍的團團轉。
可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楚樂看向沈舒,問:“沈姑娘,你這麼了解魔尊,不知道你可有法子治魔尊?再這樣下去,我怕他會找過來。”
魔尊找到這里只是時間問題。
他們必須在短時間,弄清楚制約魔尊的法子。
否則,就只能等死!
沈舒艱難地咬了咬下,“我是了解魔尊不假,可我并不知道如何制約他……不過你剛才說的那個,興許是個法子,那位林姑娘可能就是制約魔尊的關鍵,所以我想見見。”
沈舒看出來了,楚樂在這些人中占據很重要的地位。
的話,所有人都不會反駁。
楚樂點點頭:“沒問題,等會兒我就帶你去見。”
元卿道:“我也去。”
月笙眸微沉,隨其后:“那我也去。”
瞧見沈舒都要去了,顧弦決自然不會落后:“我也跟著去。”
楚樂:……
止套娃。
林悔剛醒,就瞧見床邊站著一大堆人,嚇了一跳。
“我……楚樂……你們?”
林悔顯然還在狀態之外。
楚樂也不墨跡,直接將沈舒給林悔介紹一遍,隨后問沈舒:“沈姑娘,你看看林悔,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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