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強而已!”太后不屑一顧。
寧珂揚眉,笑得更是得意,“你是想說你只是個假太后?”
“什麼!”太后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你怎麼......”
“你以為我娘的尸長什麼樣,我娘的丫鬟會不知道?我爹會不知道?”寧珂戲謔地嗤鼻,“室里的那個尸,就不是我娘!那是一五十多歲的子尸,據腳上的骨折來看,那便是真正的太后!”
嘩!
要是說太后是細令人震驚,那麼太后是假太后,那就更加是驚濤駭浪了!
這人到底是誰?
竟然如此大膽,把太后殺害了,還頂著太后的臉皮招搖過世,長達十多年!
這個細也太厲害,太恐怖了!
寧珂挑起眼角,斜斜地瞟著臉發黑的假太后,“怎麼?你還有話要說麼?”
本來那尸被破壞那樣,又有信在,也以為那就是柳雪瓊了。
直到王嬤嬤給尸清洗的時候,忽然驚得甩掉了水盆,也就留意了一下,果然發現這尸的骨骼發育況完全不符合柳雪瓊的年齡,而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
告訴了楚君越,楚君越指出,太后腳上曾經骨折過,一對比,果然吻合!
聯系到室里的那些沒有面皮的人頭,大膽地猜測,這個太后肯定是假太后,假太后在室里制造了不人皮面,以方便自己行,包括太后本人的!
這一點,才是懷疑太后是幕后黑手的最有力證據!于是才有了后面這一系列的陷阱,只為引得這個狡猾的細上鉤!
“寧珂,呵呵,好啊你!”假太后抬眸,瘋狂地笑了起來,“當年就該一把火連你也燒了!否則也不會有今日!你和你娘一樣多管閑事,都一樣該死!”
“我娘果然是你殺的!”寧珂咬牙,柳雪瓊肯定是發現了太后是假太后,并且直到太子火蠱的事,所以才會被滅口。
皇后宮里的那些人八也是到了牽連,全部都慘死。
而那一晚,皇后和太子之所以沒事,據說是一早睡,假太后還沒有來得及理,就被宮人送走了。
“是我殺的!壞了我的好事,燒死還不算,我還把挫骨揚灰才解氣!”假太后忽然掙了大網,持劍刺向了寧珂膛,“還有你!也該死!”
“叮!”
暗忽然橫出一劍,及時地擋開,一道人影一閃,護在了寧珂跟前。
“是你.......”寧珂一愣,這次救的人不是楚君越,而是寧魏!
“退后!”寧魏對著寧珂一聲厲喝,持劍沖向了假太后,一面怒道:“你殺我妻子!今日我便要你債償!”
“那倒要看你有沒這個本事!”假太后不屑冷哼,腳下一點,一溜兒地了出去。
侍衛們要幫忙,卻被寧魏制止了,楚君越也沒,退到了一旁。
這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為妻報仇應當是親自手刃仇人,不許他人手。
寧珂也是第一次見寧魏武,印象中,寧魏就是個拉著個老臉的嚴肅老頭,除了對黑著臉教訓人,其他的倒是沒有了。
這一回,才真正見識到寧國公的名字是怎麼來的了。
雖然已經修養多年,寧魏當真要打起來,并不比假太后遜,兩人旗鼓相當,打得到飛沙走石,烏煙瘴氣。
從靈堂打到前院,再從前院到回后院,一時間,難分高下。
“以你看,這個假太后是哪里的招式?”寧珂瞇著眼睛,看著假太后那出神化的功夫,有點好奇。
楚君越面容沉肅,“如果我沒有看錯,應該是西蜀蒼雪派的,而蒼雪派只收過一名弟子,名蕭伶。”
“你是說現在這個就是蕭伶?”寧珂眸謹慎了幾分,“一個武林人士,跑來做什麼細。”
“不。”楚君越搖頭,“還有另外一個份,可是西蜀最尊貴的長公主,自聰慧過人,醫湛,尤其善毒和易容之。的資質比其他皇子都要高,不甘只是做個公主,有了覬覦皇位之心,暗中培植自勢力,皇帝察覺之后大怒,命大皇子剿滅了的勢力,并將其貶為庶民!”
“難怪要跑來京都搞鬼!原來是還有浪子野心!”寧珂咬牙道。
楚君越笑笑,“撇去的手段來說,也不失為一介梟雄!”
寧珂撇撇,不可置否,在這個時代的子連自己的婚姻都無法把控,更別說是發展自己的勢力了。
而這個蕭伶即便被廢,也一樣能夠東山再起,在京都蟄伏多年卻不被發現。
當真是了不起了!
這一出神,那邊寧魏與蕭伶已經戰得遍鱗傷了,但誰都沒有認輸,啐了一口,拔劍再斗。
然而,寧魏大概久了沒有練武,后勁倒是不如蕭伶了,越發地吃力了起來。
“哼,不過是個拔了牙的紙老虎,你不是我的對手!”蕭伶在半空中冷冷一笑,一頭撞進了寧魏口,寧魏下意識立掌劈開,蕭伶回頭,忽然笑了。
寧魏一驚,想要收手,卻已經來不及,蕭伶素手一彈,無數銀針飛,嗤嗤幾聲落他肩胛骨里。
“嗯哼......”寧魏悶哼一聲,子一,連劍都抬不起了。
寧珂一驚,手里銀針也要飛出,那時卻已經太遲了。
蕭伶趁機一把抓著寧魏,劍就放在他咽,威脅道:“你們的人都讓開!否則我就殺了他!”
寧珂一臉不甘,沒想到到頭來竟然還要被威脅!
“讓?還是不讓?”蕭伶把劍一挪,寧魏脖子瞬間割破一道口子,流出來。
楚君越面目沉,冷冷地一揮手,“都退下!”
“主子......”元寶一臉不甘,好不容易才逮著這個幕后黑手,怎麼能說放就放!
“都給本王退下!”楚君越目冷,怒喝。
元寶不敢不從,一咬牙,給屬下們打了個手勢,各自都退了下去。
蕭伶挾持著寧魏往后退去,笑得甚是挑釁得意,“就算拆穿了我又如何?你們一樣抓不住我!哈哈哈哈哈!”
狂笑著,帶著寧魏越過了墻頭,瞬間消失在黑夜里。
“可惡!”
寧珂狠狠地一跺腳,咬了牙關,只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
早知道不要寧魏去報什麼仇了,要不然也不會讓跑掉!
之后,楚君越雖然派人去追了,但是蕭伶把寧魏毒暈了掛在樹上,逃之夭夭。
這麼一樁大案,結束得虎頭蛇尾,多是令人不快。
尤其是楚凌越次日才得知此事,更是怒不可遏。
“你們簡直胡鬧!為何不提前稟告朕,朕要是知道,一定重兵包圍,翅難飛!”
楚君越對他的怒氣見怪不怪,淡淡道:“當時,臣弟也以為皇后是兇手,要不是蕭伶闖寧府靈堂,臣弟也不知就是幕后黑手。”
“你!”楚凌越氣急瞪了一眼,他才不信楚君越是不知的,要不然怎麼就那麼巧設置了埋伏在那里?!
可是,楚君越說了不知道,那也只能是不知道了。
楚凌越將怒氣了下去,轉而又問,“太后......果真已經不在了?”
“是。”楚君越將室里的事如實相告,但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仔細斟酌過,免得楚凌越聽出了什麼來。
楚凌越氣得額頭青筋突突跳,咬牙道:“追!不管天涯海角!也要把蕭伶給朕抓回來!”
“臣弟遵旨。”楚君越淡漠地應下,隨即道:“倘若沒有別的事,臣弟先行告退。”
“等等!”楚凌越又忽然住了他。
“陛下還有何事?”
“皇后......真的喝了毒酒?”楚凌越問的有點小心翼翼,畢竟人是他抓的,酒也是他賜的,最后發現是冤枉,這心里多有點不安穩。
楚君越眸暗流一閃,沉聲答,“是!皇后死前心灰意冷,已然認罪,誰知竟然是蒙冤而死,說起來,臣弟也有疏忽。”
楚凌越閉了閉眼,疲憊地擺了擺手,“罷了,你下去吧!讓朕一個人靜靜。”
“是。”
楚君越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角一勾,大步離去。
等到了宮門口的時候,元寶已經在等著了,看見楚君越一出來,立刻就過去,“王妃在城門外等著你呢!時間差不多了。”
“嗯,走吧!”
楚君越語氣淡淡,邁步上了馬車,直奔與寧珂約定的地點。
城外山腳下,竹林清雅,秋風送爽,長亭下,幽幽離人腸。
寧珂一襲白俊逸地站在竹林下,等了好一會兒,才聽聞不遠馬蹄聲來,一笑,迎了上去。
“你可來了,皇帝怎麼說?”
楚君越從馬車上,俊朗帥氣地一個跳躍,穩穩落地,“我說什麼,那自然就是什麼,陛下就是懷疑也只能憋著。”
“你真狂。”寧珂里嗔了一聲,心底卻是萬分相信他有那個本事,別說這一切都是瞞著皇帝做的,就算是皇帝知道了,楚君越堅持說是,那也只能是。
“他們人呢?”楚君越笑著問了一句。
院子里溫地應了一聲,兩人攜手走了出來,“在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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