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云志！

皇后說的就是凌云志！

寧珂激地上前了一步，還想仔細聽聽皇后再說些什麼，那時，皇后子猛地了，痛苦地了一聲，里咕嚕嚕嘔出一攤鮮，瞬間斃命！

“皇后！”急紅了眼，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說！皇后連死都不肯讓人安心！

“小珂兒，別去，已經死了。”楚君越用力抓著，“小珂兒冷靜。”

聽見楚君越的聲音，寧珂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眼睜睜看著皇后扭曲慘死的面容，心底十分不是滋味。

“哎，作孽啊作孽！希你來世不要再作惡了。”太后合上了經書，虔誠地念了聲佛，工工整整地放在皇后邊，這才讓侍扶著走了出來。

堂堂皇后落得如此下場，也是令人唏噓，但為了顧全皇家臉面，皇后之死也不能公之于眾，對外也只能說是暴斃，便將這不彩的一樁事給掩蓋了過去。

從天牢回去之后，寧珂都有點心神不寧，老想著皇后死前說的那一句話。

凌云志。

很早之前靜怡師太就找要凌云志。

那麼皇后死前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知道凌云志在哪兒了？可到底在哪兒呢？

寧珂到都翻了一遍，就是找不到那本書在哪里。

楚君越擔心因此了魔障，過來陪了兩天，才冷靜了一些。

次日，便是柳雪瓊頭七了。

嚴格來說，這也不能算是頭七，柳雪瓊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不過是尸剛被發現而已。

但是寧魏對柳雪瓊一往深，不顧他人反對，執意當柳雪瓊剛剛去世，一切都要按照正常禮數來走。

眾人見他用如此，也便由著他去了。

按照風俗，頭七也沒有別的，只是親朋好友過來吃個飯而已。

以寧魏的地位，再加上寧珂最近風頭正勝，來的人不，高貴族，皇親國戚，甚至是被寧珂搭救過的老百姓也自發到門前拜了拜。

先前柳雪瓊的尸發現得比較倉促，有些尚未理，寧珂將室里的一些東西都搬了出來，放在靈堂里，一件件地燒。

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人也要向前看，總不能一直活在心里。

這也是寧珂決定要把部分燒掉的原因，也以免寧魏總惦記著，放不下。

客人來了，又走了。

寧珂一直待在靈堂，哪里也沒去，期間楚君越和淳于焰都來過，安了幾句便離開了。

將近天黑的時候，宮里才來了人，代表太后送了西蜀的一些東西過來，說是西蜀風俗，死者有了那些事才好投胎轉世。

寧珂也不好不要，便讓宮人放下了。

宮人又說：“寧小姐，太后吩咐要燒掉了才能走，西蜀風俗如此，不可違逆。”

“好吧！你們慢慢燒。”

寧珂有心無力，也由著他們去，守著自己的火爐，將柳雪瓊之前留下的一些服燒掉。而宮人們則弄了個更大的火爐來，在外面起火燒了起來，里念念有詞。

眼見著東西快燒完了，寧珂也準備燒完就回去休息，不料，不經意地瞄了一眼那服的里子，竟然發現有字！

眼睛一亮，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凌云志》？

之前這些服早就看過，但是都沒有發現有字，準備要燒了，竟然就顯出字來了！

轉念一想便猜出了緣由，這字應該是用特殊藥水寫上去的，平時看不出來，但是用火一烤，字自然就出來了！

難怪誰也沒有找到，藏得果然夠嚴實的！

寧珂抑著心底的欣喜，將服折疊好，起準備去找楚君越。

這才一起，迎面便有個森的影籠罩而來，手指直接抓向手里的服。

寧珂一驚，猛地抬頭，發現是剛才那位宮人，但那眼神分明就是之前那位幕后黑手。

瞪眼驚呼，“又是你！你不是......”

皇后不是已經認罪，這人怎麼會在這里？

黑人啞地怪笑了一聲，一把抓住手里的服，“原來《凌云志》真的在你手里！也不枉我煞費苦心找了那麼久！”

說著，一掌劈開了寧珂，便將服搶了過去。

寧珂落在地上，捂著心口厲喝，“原來你才是幕后黑手！皇后是冤枉的！”

“是又如何？一切都太遲了！”黑人得意挑釁地笑著，轉便往外一掠，“有本事就來抓我！”

寧珂彈地而起，快步追了出去，一聲高喝，“楚君越！手！”

半空中，黑人微微一愣，“你說什......”

話音未落，夜空中一張巨大的網當頭落了下來，黑人臉大變，拔劍想要劈開，不料那網卻是特制的，砍上去沒有半點靜。

“別費力了，你翅難逃了！”高高的屋頂之上，楚君越負手而來，月白寬袍如清冷月輝，在風中冷冷漂浮，令人而生寒。

與此同時，靈堂周圍的屋上屋下都齊齊閃現了無數人影，剛才還是便吊唁之人，殊不知竟然是埋伏在此的侍衛！

黑人目一冷，想要掙，卻已經回天乏，四面侍衛一同收網，將其困在其中。

這個時候，黑人要是還不明白這是個圈套，那當真是傻了！

“好！好一個瞞天過海！我竟然沒有發現，找了你們的道！”

黑人怪異的聲音啞難聽，咬牙切齒的更是如同鬼魅，驚悚嚇人。

寧珂掉角的，邁步走了過去，冷笑，“如果不是讓皇后頂罪而死，你怎麼會相信？又怎麼能把你引出來？”

“所以皇后所說的什麼凌云志，也是假的了？”黑人目沉，咬牙道。

寧珂挑眉一笑，“那是自然，如果皇后不在臨死前說出來，你怎麼會放心地來？”

“好！很好！”黑人至今為止，氣得除了說好，也無話可說了。

楚君越走了過來，森冷一笑，“藏了那麼多年，你也累了吧？就不想以真面目見見人？”

話音未落，他驟然飛而起，如一道雪白的閃電，快得讓人無法捕捉，剎那便到了黑人跟前，手如鷹爪，扯向黑人面門。

黑人驟然警覺，扯著大網猛地后退，功力威猛，竟然也將周圍拉網的侍衛拉了出去。

但終究還是到了束縛，速度遠不及楚君越的速度快，沒幾步就被楚君越一掌擊中，踉蹌倒地。

“嚓嚓！”

周圍侍衛齊齊出刀，一致抵在黑人脖子上，黑人咬牙切齒，卻也再無反抗之力。

“即便蟄伏多年，一樣栽在本王手里。”楚君越居高臨下地斜了一眼，驟然出手，一把將黑人臉上的人皮面撕了下來。

然而，那竟然只是一張陌生的臉！

黑人冷笑，“那又如何？我不過是來靈堂搶東西，頂多就是掠奪之罪，其他的，你沒有證據！”

楚君越神淡定，短促地笑了一聲，“唔，就算本王認不得你這張臉，讓本王猜猜你是誰。”

黑人臉大變，“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

“為何不可？”寧珂走過來，笑了起來，“這世界上就沒有天無的事，只要你做了，就會出蛛馬跡，怪只怪你太急躁，中計了。”

楚君越眼角挑起，細細長長，與他幽冷語氣一般，意味深長，令人心底發寒。

“你說是吧？太后娘娘？”

話音剛落，眾人頓時都震驚了！

南海細是太后？不是皇后？

怎麼可能？！

太后不是子不好，怎麼會是這個武功高強的細？

黑人眼底出一抹震驚，隨即便冷冷地笑了起來，卻沒有說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看來你還不相信？那我倒是不介意跟你解釋解釋，為何我會懷疑你！”寧珂負手，繞著黑人開始踱步，一面娓娓道來。

“老實說，自從太子中了火蠱，我們在調查清寺的時候，種種跡象都指向了皇后，因此我們早就是懷疑皇后所為，甚至在發現廢宮底下那些尸的時候，我也還這麼認為。”

“但是，你太心急了，你為了把箭頭指向皇后，故意在室里模仿皇后的筆跡，但是......”

寧珂霍然轉，拔高了聲音說道：“但是太后你忘了，室已經許久沒人去過，都是塵埃，可偏偏就那張紙上沒有灰塵，也就證明那是你后來故意補上的。”

“在這里，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但是我并不知道那人就是你。直到攝政王去調查紙的事，你說分了一些給皇后抄佛經，我才猜測你也許借此機會臨摹了皇后的筆跡。”

黑人不屑地冷笑，“那又如何，那也不能證明那就是太后放進去的。”

“這里是不能，但是可惜你又中計了。”寧珂勾，眼底睿智閃現，“你忙于找替死鬼，所以故意把皇后約了出去，并且借機令中了我給你下的毒，再把面丟給，以此挑撥和太子之間的關系。之后，攝政王特意打草驚蛇調查紙一事，你又坐不住了，在燕窩粥里下了砒霜以此栽贓皇后，以坐實殺人滅口的罪名。“

“但是，你卻不知道所謂帶砒霜的燕窩早就被我們換了，太子喝下的不過是我放的排解毒素的藥，為了讓你相信一切順利，我們還陪著你演戲呢！”

“那又如何？你還是沒有證據指向太后！”黑人一臉篤定，甚至開始笑得不屑。

寧珂搖搖頭，笑了，“你把一切罪名栽贓到皇后頭上的時候，其實你還是不安的，所以你開始出來走了，比如，接近我。”

“我也在和你接的時間里發現，你走路的姿勢和型完全符合廢宮上面的腳印特征，之前我們四調查卻唯獨了你，當時你稱病在床，我們也沒有留意便錯過了。但在花園那一次，我才發現原來就是你！”

“所以，我趁著你握我手的時候，暗中給你把脈了。你之前的病也許是真的，但是最近你病被我治好了，也就沒有遮掩，才會讓我發現你會武功！”

“那天你是故意在花園撞見我的？”這一回，黑人不再偽裝了，用回了自己原本的聲音，那便是太后的聲音！

“那是當然，不然我怎麼知道？”寧珂冷笑，“你有意無意都在打探皇后的消息，我也就順水推舟告訴你了。果然，皇后死的時候，你還怕皇后捅你出來，名其曰給念經超度，實則是怕說出什麼來對你不利！”

太后冷笑，“說起來，你也是皇后告訴你的吧？否則你怎麼知道是我！”

“皇后告訴我的，只有那一張信。”寧珂從袖子里拿了出來，放在鼻尖上嗅了嗅，“上面還有一淡淡的藥香味，恰好，和你宮里的西蜀特產一致。”

“哦對了，你肯定會說你居皇宮，沒法出去清寺，那麼，你是如何和其他細傳遞信息的呢？”寧珂繼續道：“也還是那所謂的西蜀特產，每隔一段時間，你就趁著西蜀來人的時候，冒充西蜀使者出皇宮！”

“好！很好！”太后鼓掌，瘋狂地笑了起來，“算我低估了你！”

寧珂哼了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雖然你很聰明，但是，你一定還有一個是沒有查到的，這輩子，你也別想查到。”太后得意地笑了起來，“寧珂，你這輩子都查不到哈哈哈哈！你連我的份都不知道！”

寧珂回頭，詭譎一笑，“很不巧，我還真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