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秦筱筱看向他們。
墨北寒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過,那人用的也是蟲蠱之,只是那些蟲蠱卻并不是真正的蟲子,而是用怨煞之氣凝結而的。”
秦筱筱皺眉,“也就是之前的開善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人派來的,還有……”
秦筱筱看向瑯琊,“讓瑯琊殺我的人,也有可能是?”
這麼長時間一來,一直覺得背后有一張無形的手,在推著一切,現在終于要浮出水面了麼?
躺在地上的岱鉚幽幽轉醒,眸有些癡癡傻傻。
“沒了,全沒了,一切都沒了。”
“白澤圣人沒了,靈氣池沒了,云霧珠沒了,宗門也沒了。”
白澤玄宗因為白澤而聚,現在白澤沒了,所有的一切都沒了。
“嗚嗚嗚……都沒了啊……”
岱鉚老淚縱橫,痛哭起來。
秦筱筱心里說不出的滋味,開始有些懷疑人生。
這一切,若是追究起來,是不是因為?
若非是上山尋云霧,白澤好好的,白澤玄宗好好的。
岱鉚罵的對,說不做損人利己的事,可眼下做的不就是損人利己的事麼?
墨北寒將秦筱筱的心聲全聽在心底。
他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的肩膀。
秦筱筱勉強的扯了扯角,“我沒事。”
沉重著步伐走到岱鉚宗主的面前,了。瓣,想要說些什麼。
卻最終什麼都說不了口。
岱鉚宗主哭聲停滯,睜開眼看向秦筱筱,眼眸里出仇恨,惡狠狠的看著秦筱筱。
他知道殺不了秦筱筱,但心中的惡氣也無可出,便朝著‘啐’一口。
秦筱筱沒有躲,火紅的狐裘上,沾染了污穢。
拾月皺眉想要上前,周培文握住的手腕,搖了搖頭。
這種時候,師父不會想要人替出頭。
一定在自責。
“妖,你不得好死!”
“都是因為你!”
岱鉚宗主咬牙切齒,又朝著秦筱筱啐了一口。
“呸!”
秦筱筱閉上眼眸,依舊沒有躲閃。
墨北寒心疼的看著。
瑯琊倒是開始有些欣賞秦筱筱來。
就在此時。
澤代山上忽然開始風起云涌,電閃雷鳴起來。
“轟隆!”一聲,一道閃電自天上劈下。
“小心!”
墨北寒低呼,反手扣住秦筱筱的手腕,摟在懷里,的護著。
而那雷,卻落在了秦筱筱的前面,劈向岱鉚。
岱鉚頓時渾僵,直直的倒了下去。
秦筱筱詫異的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這、這……
看了一眼澤代山頂。
因為岱鉚呸了兩聲,所以天道降罰,劈死了他?
秦筱筱肩膀微微抖著,心里說不出的滋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丹田。
云霧珠靜靜的躺在那里。
忽然想要把它摘出來。
墨北寒握住的手腕,“這不關你的事,不是你的錯。”
就算不是的錯,也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這種覺,真的很難。
秦筱筱單手決,。瓣微,念了一段往生咒。
愿,白澤宗上下,能早日回。
秦筱筱睜開了眼,看向一旁的墨北寒,“待在這里,我有點難,我們下山。”
“嗯。”墨北寒點頭。
墨北寒彎下腰來,將秦筱筱抱在懷里,足尖一點朝著山下飛去。
瑯琊思忖了一下,也跟著飛了下去。
拾月等人亦是。
墨北寒找了一個離著最近的客棧,辦理了住。
秦筱筱覺得有點累。
墨北寒便出去,把房間留給一個人靜靜,反手關上了門,守在外面。
拾月三人擔心的看著墨北寒。
墨北寒聲道,“讓靜靜吧。”
拾月三人點頭。
他們都了解宮主的格。
愿自己死,也不希這麼多人的死,和有關系。
秦筱筱盤坐在床上。
整個人是混的。
也是迷茫的。
就好像此時的兩個丹田,互相沖撞著,又互相調和著。
彎下腰來,手捂住自己的雙眼,把自己悶在了被子里。
這種覺抑的真的快要不上氣。
緩了一會兒,還是直起了腰。
不行。
一路走過來,這麼難。
墨北寒為了做了這麼多。
還有無名宮上下這麼多人,這麼擔心。
不能死。
而且,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這顆云霧珠是白澤給的。
理當好好護著它。
秦筱筱的手輕輕放下,小腹。
云霧珠里的玄氣慢慢散發出來,中和著詭道的丹田,和佛道的丹田。
詭道和佛道,就這樣在完共存了。
只是,詭道還是被制的狀態。
目前只能用佛氣和五行之氣。
秦筱筱攤開手掌,凝聚一團佛氣和五行之氣在掌心之中,沒有到阻礙,已經可以重新靈活運用。
若是猜的沒錯,這最后一樣東西,四海之泥,便是用來填到這佛氣丹田之中。
全部找全之后。
的丹田就會出現雙魚雙珠的八卦之象。
有種覺。
等到找全這幾樣東西,并在將它們融合之后。
那個黑人一定會來搶。
所以,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阻止呢。
秦筱筱思忖著。
站在外面守著的墨北寒,將的心聲全部聽在心里,有些猶豫,要不要把他、瑯琊、黑袍人,三個人可能是一個人的事說出來。
瑯琊走了過來,“聊聊麼?”
墨北寒猶豫一瞬,點了點頭,“嗯。”
兩人來到一個空的房間。
面對面坐下。
瑯琊拎起茶壺,倒了兩杯茶。
“我已經提前喝過了,味道還不錯。”
墨北寒起一個茶盞,淺嘗了一口,確定還不錯之后,才繼續喝著。
瑯琊眸松怔,看來墨北寒和他的口味是一樣的。
同一個人,怎麼樣才能稱之為同一個人呢?
即便是善惡不同,但喜好、習慣,一定是相似的,這樣才能稱之為同一人。
瑯琊聲開口,“我覺得,我們兩個人比較像,那個人除了長相,其他的卻并不相似。”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兩個人可能是同一個人,那個人卻不一定是?”墨北寒問。
瑯琊點了點頭,“不錯,你看他的談吐,俗不堪,還用蠱蟲那種污穢的東西,我們怎麼可能那樣。”
“的確,你分析的不錯。”墨北寒點頭應聲,又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怎麼樣?這茶也不錯吧?”瑯琊淺笑。
墨北寒轉手中的茶盞,“的確不錯。”
“看,我覺得不錯的東西,你也覺得不錯,但那個人就不一定了。”瑯琊又笑。
墨北寒將茶盞放下,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
“我在想……”他遲疑的說著。
瑯琊接過話來,“要不要把這些事告訴秦筱筱,對麼?”
“嗯。”墨北寒點頭,詫異于,他竟把他的心都猜到了。
“我覺得,不要。”
瑯琊干脆利落的說道。
“為什麼?”墨北寒問。
“你覺得以秦筱筱的格,知道這些事之后,還會愿意去四海,尋找四海海底之泥麼?”
瑯琊挑眉。
墨北寒沉思。
一定會因為擔心他被融合,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拒絕融合。
瑯琊說的不錯,這件事,不能被筱筱知道。
“好,那就不說,不過……現在已經開始不想去了,約猜測到了一些。”
墨北寒有些擔心,秦筱筱會做傻事。
“這個好辦的,不外乎就是擔心那個黑袍人,我已經想到了,只要我們……”
瑯琊附耳上前,對著墨北寒耳語一陣。
墨北寒眼眸微亮,覺得這個計劃可行,不但可以安筱筱,還能趁機防一防黑袍。
“好!就這麼辦!”墨北寒應聲道。
瑯琊淺笑。
和自己通就是這麼簡單。
只要直接說出來,對方就能理解。
他忽然開始覺得這個世界有點意思。
至,比冰冷冷滿地灰塵的天機閣有意思的多。
墨北寒掃了他一眼。
“有一點你應該和我不同。”
“什麼?”瑯琊疑。
墨北寒輕嗤,戲謔道,“那就是我能聽得到別人的心里話,而你,似乎不能。”
瑯琊瞬間惱怒,蹭的站起。
也就是說,這麼多天,他心里想的什麼,都能被墨北寒聽見?
而他全部都裝作沒聽見?
這個人……
真是!
墨北寒站起,冷笑,轉離去。
瑯琊到底還小了墨北寒幾歲,腹黑這種東西,都是墨北寒玩剩下的。
墨北寒回到秦筱筱的房間外面守著。
秦筱筱忽然一喜,神急切的,從房間里沖出來。
“北寒!我想到了!”
“你想到了什麼?”墨北寒有些張的問。
他有些擔心,是秦筱筱生了退之意。
“我想到怎麼對付你們說的那個黑袍人了,你說他是以氣凝結的蠱蟲,所以我想,他應該的魔道。魔道和詭道相似而不同,詭道以鬼祟妖邪之氣為修煉主,而魔道是以魔氣為修煉主,怨煞之氣讓人生怨,魔氣則是讓人生怒。
佛氣能克詭道,我想也一定能克魔道!
到時候我提前在四海布一個佛氣陣法,引黑袍。
先殺了黑袍!”
只要解決了黑袍,就不怕拿海底之泥,他黃雀在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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