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盧保呈和許佳儀先回去了,孟子濤他們去配了大軍和司馬月瀾的中藥。
舒澤說道:“大軍,你住我家吧。”
“不用了,我在京城有住的地方。”
“算了吧,你那里連個做飯的地方都沒有,怎麼熬藥?”
孟子濤勸道:“對,大軍你就住阿澤那吧,晚上我回來給你針灸,能好的快一些。”
大軍也想早點康復,還是同意了。
接下來,舒澤他們坐車回家,孟子濤跟著鐘錦賢去買田黃。
上了車,孟子濤笑道:“剛才我還沒有問你,怎麼換了一輛普通車了?”
鐘錦賢說道:“我那車已經在某些人心里掛上號了,不想麻煩。況且低調一點也好,不然看你車那麼好,買東西哪會便宜?”
孟子濤笑道:“這到是人之常,對了,咱們一會去哪。”
“靠近潘家園那邊。”鐘錦賢順帶介紹了一下他要去的那家店鋪的主人。
店鋪的主人大家都他老利,他賣古董有規則,好買不好退,在他那里的貨,請看清楚再買,買下不能退。可能大家會說,這不是正常的事嗎?
買了不能退,確實是古玩行的規矩,但如果是賣方的錯,一般商量過后還是能退的,但老利的東西,就算是他的錯,比如說,他沒有代清楚,導致買家買錯了貨等等,如果這類原因想要退貨的話,買家也得付百分之二十的費用,老利稱這是技退貨。
另外,老利那里的一切東西,都不包年代,不包真偽,比如瓷是什麼時期,什麼窯口的貨,那都得買家自己定奪,一經購買,則視為對他的規則的認同,將來的一切后果,都由買家自己承擔。
不過,雖然老利那有這樣的規定,但他活的依然很滋潤。
孟子濤說:“既然這樣,他的生意還能做的下去,應該靠的是他店里的賣品吧?”
這個道理是顯而易見的,對方既然能夠活的很滋潤,那就只能是因為擁有好的貨了,不然哪有可能活的下去。
鐘錦賢笑道:“你說對了,他店里列出來的東西,都是一些很令人心的玩意,不過價錢也高,如果打了眼,那就虧大了,所以那塊田黃我看了很久,一直想買下來,但就是不敢,虧了錢到是小事,關鍵我可不想再丟人了。”
孟子濤笑道:“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鐘錦賢道:“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只不過對我來說,頭可斷,可流,面子不能丟。”
孟子濤道:“你這樣給我的力很大啊。”
鐘錦賢笑道:“哪會啊,我又不傻,知道古玩鑒定總有失手的時候,你只要正常鑒定就行了,錯了就錯了,誰敢因為我買錯一兩件就笑話我,我非得他子不可……哦,田黃那事不算,主要是我覺得自己太傻了,貪便宜吃大虧。”
說笑間,鐘錦賢的車子停在了靠近潘家園的一個停車場。
出了停車場,兩人就往老利的古玩店走去,沒走幾步,孟子濤覺到后有人跟著。
孟子濤對這事很敏,回頭看去,發現是一位年輕子,皺著眉頭說道:“你跟著我們有什麼事?”
年輕子走上前,悄悄地問道:“先生,你要老瓷嗎?”
一聽這話,鐘錦賢不耐煩地對著年輕子揮揮手:“走走走,去別地問去。”
年輕子微微一笑,接著就找其他目標去了。
鐘錦賢說道:“在潘家園這種人很多,你如果常去潘家園的話,經常能夠聽到喇叭里面喊,不要購買那些無攤位的商販的東西,更不要跟著他們到市場以外的地方去看東西、買東西,以免上當騙……說的就是這種人。”
“知道,‘游擊隊’吧。”孟子濤點了點頭。
孟子濤說的“游擊隊”不是前文說的那種,而是一種流的騙子。
來說,剛才年輕子問話之后,只要你一理,就來勁了,纏著你讓你跟去住的地方看貨,這是他們埋地雷的第一步,這一步都是一些年輕子來做,只要你一套,接下來還有第二第三步,直到把你的口袋里的錢騙出來為止。
一般常被套進去的,都是剛剛進古玩行的新手,有點經驗的,都不會上他們的當。
鐘錦賢有些厭惡地說:“你說對了,上回我問他們有什麼,差點沒被他們給纏死,要不是對方是的,我都想手打人了。”
孟子濤哈哈一笑:“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才專門請年輕子來進行第一步吧。”
鐘錦賢點頭道:“有這個可能。”
說話間,倆人就來到門面不大的古玩店。孟子濤跟著走了進去,看到店鋪里面三面墻都放了博古架,上面擺滿了東西,而且一眼去,好多都是有一眼的貨,價值雖然不一定高,但想要找這麼多也得花不的時間。
孟子濤他們進店的時候,店里除了一個和中午飯店老板差不多的大頭之外,還有一位穿著中式短袖的中年人。
通過剛才鐘錦賢的介紹,孟子濤馬上認出來那個頭應該就是老利。
老利對鐘錦賢并不悉,只知道他是一個有錢的公子哥,看到鐘錦賢和孟子濤進來,舉手打了聲招呼,客氣了幾句,接著問鐘錦賢有什麼需要。
鐘錦賢問道:“老利,上回你給我看的那塊田黃還在嗎?”
“你要那塊田黃?”
“怎麼,已經賣掉了嗎?”
“這到還沒有,只不過今天我沒帶來,你如果確定想要的話,那我馬上回去拿一下。”
“要啊,只要確定是田黃,價格合理,那我肯定會買。”
老利呵呵一笑道:“你認為什麼價格合理?”
鐘錦賢說:“咱們在上回你給的價錢的基礎上商量。”
老利說:“行,你們先等一會,我先招待了我這位朋友再回去拿。”
鐘錦賢表示沒有問題。
這正合孟子濤的心意,他好在店里打量一下,看看有沒有自己中意的東西。
鐘錦賢閑著沒事,也跟著孟子濤看起了店里的貨,但沒過一會,他就沒了興趣。
這個時候,老利帶著那位客人走到一旁,打開一個柜子,從里面拿出一件奇石擺件。
鐘錦賢看了過去,有些好奇地問道:“那是什麼玩意?”
孟子濤回頭一看,笑道:“那是太湖石,屬于四大名石之首。”
鐘錦賢有些不明所以:“古代四大名石?什麼玩意?”
孟子濤笑道:“跟你說這個還真有點對牛彈琴,古代四大名石都不知道。”
鐘錦賢攤了攤手:“以前真沒聽說過,你解釋一下唄。”
孟子濤說:“好吧,那我給你說道一下,無論稱‘四大古石’,還是稱‘四大名石’,還是稱‘中國古代四大名石’,實際上指的都是這四種古今奇石。分別是靈璧石、太湖石、昆石、英石。”
“太湖石久“千古名石”之盛名,列為古代四大名石之首。其石型蒼勁圓潤,雄渾有力,曠簡潔,石峰能達到‘一峰而薀千巖之秀的神效’。”
“白居易在《太湖石記》中,就曾提出奇石是一種景藝,優游其間可達到‘適意’境界的賞石理論。他在《太湖石記》中云:‘撮要而言,則三山五岳,百千壑,瘰縷簇,盡在其中;百仞一拳,千里一瞬,坐而得之。’”
“所以從古至今,太湖石由于造型千姿百態,渾然天,一直都是建造園林,點綴文人生活的最佳選擇。”
鐘錦賢有些無趣地說道:“搞了半天,所謂的四大名石就是園林觀賞石啊,有什麼意思。”
孟子濤說:“那我也要問了,你喜歡田黃又有什麼意思?不也是一塊石頭嗎?”
“這個肯定不一樣啊。”
“有什麼不一樣的?都是大自然的產。”
“至田黃很稀有,全世界只有那麼一點,小小一塊就能有幾十上百萬。”
“的太湖石同樣也很稀有,特別的也能值百萬以上啊。”
聽到這,鐘錦賢有些意想不到:“這麼一塊石頭也能值上百萬?為什麼?”
孟子濤說道:“這麼說吧,從某一角度而言,人們好石頭是因為它沒有榮枯之分,也無華隕之憂,它堅貞、沉默、孤高質潔,來源于大自然,集知識、趣味、藝于一,是天然寵,有限資源,世上獨一無二,不可再生,加上太湖石是歷史名石,現在原生的太湖石十分稀有,價自然不同凡響。”
鐘錦賢聽了孟子濤的解釋,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算明白了,這個太湖石有歷史,有藝,又稀缺,所以價值就高了。”
孟子濤點頭道:“對,就是這個意思。”
鐘錦賢問道:“那老利拿出來的這個太湖石能值多錢?”
“我又沒看過,哪會知道。”
“那咱們過去看看唄。”
說著,鐘錦賢就拉著孟子濤走了過去:“老利,能不能一起看看?沒別的意思,就見識一下。”
老利笑著表示沒關系,那位客人見孟子濤他們沒有想要的意思,同樣也沒什麼意見。
孟子濤看了過去,只見此件賞石連盆帶座,上為太湖石立峰,下為復合式底座,由葵形石盆和須彌座組。
石峰亭亭玉立,四面巧,八面玲瓏。葵形盆造型古樸規整,盆下的須彌座形制在庭園中常見,既可以被用來擺放各種品或作為基座,又是有獨立欣賞價值的石雕藝品,
從苑賞石來看,石盆帶座的復合方式為明代早期到中期所流行。這件賞石擺件看起來也是古樸典雅,看起來有一定的年頭了。
然而,孟子濤卻總覺得怪怪的,細看總有些不自然的覺。
老利看說道:“汪老師,覺得怎麼樣?”
汪老師沉了片刻,接著說道:“老利,能否說一下這件太湖石的來歷呢?”
老利呵呵一笑:“汪老師,你應該知道我這的規矩,東西的來歷我是從來不說的,還請你能夠諒解啊。不過你放心,東西的來路肯定正當,不會有麻煩。”
汪老師搖了搖頭:“老利啊,不是我說,你這的規矩實在太死板了,既然東西來歷沒有問題,為什麼不能說呢?”
老利笑而不語,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孟子濤從這一點上看得出來,這個老利很在意自己的私,把來貨的渠道當是自己的生命,對這類人,往往不好強,也不能過多的試探他的底線,不然的話,他寧肯不做你的生意。
其實,古玩行像老利這樣的人為數不,想從這種人手里拿到好東西,耐心是第一條件,急于求往往會斷了一條收藏的資源。
汪老師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并沒有再問,然而對于這件太湖石擺件,他也有些琢磨不,一時下不定決心到底要不要。
過了半響,汪老師抬起頭來,說道:“老利,咱們講下價吧。”
說完,他抬頭看了一下孟子濤他們,意思很明顯。
孟子濤和鐘錦賢和懂這行的規矩,于是又走到了原位。
“子濤,那塊太湖石怎麼樣?”鐘錦賢小聲問道。
孟子濤說:“現在不太好說。”
鐘錦賢眼睛一亮,小聲問道:“難道那是假的?”
孟子濤朝老利那邊看了看,接著小聲說道:“假到是不假,不過應該過一些手腳。”
鐘錦賢好奇不已,連忙問道:“的什麼手腳?”
孟子濤說:“別急,先等一會再說。”
由于田黃還沒到手,鐘錦賢也不想多生什麼枝節,暫時沒有多問。
過了片刻,老利那邊把價錢也談好了,從倆人表來看,顯然雙方都比較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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