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東說：“八萬。”

孟子濤思考了一下：“李掌柜，您要是覺得合適的話，我給您八千，如何？”

李善東并有沒有因為孟子濤的話，有什麼出格的反應，笑著點頭道：“行，就您說的這價吧。”

老牛在一旁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原本還以為兩人會一番槍舌劍，沒想到，這麼就完事了，讓他不知說什麼是好。

李善東看出了老牛的驚訝，笑道：“前些天，我家那口子時不時的提起這硯滴，我心里多就有些奇怪，不過，一開始我沒有答應，后來想想還是算了，就答應了。然后，老牛你就來了，我又不傻，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早知道你是門兒清，我還費那個勁干嘛。”

老牛搖頭一笑，接著有些奇怪地問孟子濤道：“既然東西有問題，你怎麼還買呢？”

“你先看看再說。”孟子濤笑道。

老牛拿過硯滴，越看越有些驚訝：“也，我怎麼覺得這東西就是真品啊？”

孟子濤笑道：“你覺得沁和包漿是對的？”

得了孟子濤的提醒，老牛恍然道：“包漿好像確實有些問題，不過沁我覺得好像有那麼一眼。”

“我來給你上一課吧。”

孟子濤笑著解釋道：“玉的沁都是呈片狀出現的，不管片的面積大小，都不能呈狀。在片的沁中，一定是不規則的，因為玉質的表面度不一樣，土壤中的有機單位含量也不一樣，所以沁的深淺、都會有或明顯或細微的差別，尤其是片狀玉，在強的照下的變化更為明顯。”

“即使是連片狀的沁，的深淺分布也都是由外向發散的，表現為最外沿的要深一些，越向里面也就越淺，無一例外。你再看這件硯滴，片的沁，一點都沒有發生變化，像是一塊黑布一樣均勻，屬于典型的仿古沁。”

古玩上的一些學問就是這樣，如果沒有人指點，就算花很長時間，都可能索不出來，但有人指點，往往是一點即，此時的老牛也正是如此。

正因為這樣，所以古玩藏友之間才會經常雅集切磋、聚會研討、幫助掌眼。這個時候，就特別需要收藏者有虛懷若谷的氣度，以及實話實說的爽氣。悟有快慢、知識有長短、經驗有多，意見自然也常會有分歧。不能礙于面，不敢真話實陳，也不要固執己見，聽不得不同意見。這樣才會使鑒賞水平提高。

“說的好。”李善東率先鼓了掌，嘆道：“說起來，當時我也是一筋，注意雕工等方面了，后來老宋指出了不對的地方，我礙于面，只能強詞奪理，結果還惹得老宋生我氣，現在想想多有些后悔。”Μ.166xs.cc

孟子濤笑道：“誤會嘛，只要說開了就行。回頭我跟馬老師說了一聲……”

李善東擺擺手：“不用了，這點臉我還能拉得下來。”

孟子濤笑了笑，接著問道：“李掌柜，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訴我，這件硯滴的來歷？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好奇，為什麼這件硯滴會被畫蛇添足的做舊。”

老牛也點頭道：“對啊，好好的玉做了舊，這不是故意糟蹋東西嗎？”

李善東說道：“東西是在施偉那買的，我也問過了，他說是在西京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