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接著裝!”
看到馬慶懷不明所以的神,孟子濤暗自哂笑一聲,隨后,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把香筒的下蓋用力一扭,拔了出來。
此時,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塞著棉絮這類東西,接著,孟子濤就用工,把棉絮取出來,并從中倒出了一件暗紅的玉。
“這……”看到這里,所有人都驚訝不已,久久說不出話來。
過了片刻,馮正生回過神來,震驚地問道:“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赤玉?”
金棟提出了反對意見:“不對吧,赤玉不就是戰國紅嘛,應該是瑪瑙吧。”
孟子濤把玉拿到手中欣賞了一番,說道:“我也不能確定古時的赤玉到底是玉還是瑪瑙,是不是赤玉咱們另說,不過,這是和闐紅玉應該是可以確認的,而且還是原生和闐紅玉,十分稀有,我還是頭一次看到。”
早在戰國時期,屈原的辭中就有關于和闐玉的詩句:“登昆侖兮食玉英,與天地兮比壽,與日月兮同。”和闐玉中,羊脂白玉又因其晶瑩潔白,質地細膩,狀如凝脂而為人知。
另外,關于和闐玉還有“一紅二黃三墨四羊脂”的說法,即除了白的羊脂玉,和闐玉還有紅玉、黃玉和墨玉,這三種玉石因產量稀顯得尤為珍貴。
馮正生疑地說;“這麼稀有?可我以前也見過和闐的紅玉啊。”
孟子濤解釋道:“這不一樣,一般來說,和闐紅玉分為四種,一是原生紅玉,玉的里外一致,越往玉石部其越深或者一樣;二是次生紅玉,與原生紅玉恰恰相反,因為氧化亞鐵的氧化作用,紅由外部向部侵,玉的越往部越淡。有些次生紅玉表皮是黑,有強照料時,里面是通紅的。”
“三是紅皮玉,顧名思義,其表面是不均勻的紅,其部則是其他的玉質。這種玉市場上較為常見;最后一種,紅皮俏玉,是指其他玉上面帶有俏紅,面積不大,卻能平添一份觀,這種玉也較容易見到。”
“因為原生礦之前一直未被人發現,目前玉石市場上魚目混珠,多見的是后三種,另外,還有不不法商販通過人工染等方法做沁紅假象,更使得和闐紅玉真假難辨。”
說到這,孟子濤把玉放在桌子上,由于室的燈比較自然,玉通呈暗紅。
接著,他又拿出強手電照玉,只見其在強的照下,玉出了艷麗的玫瑰紅,十分奪目。
“這是原生紅玉,澤均勻,外一致,手溫潤,如凝脂,正符合文獻古籍中對原生紅玉的描述‘艷若冠,油脂澤,紫紅如凝,赤紅如朱砂’的特征。”
孟子濤看著大家目中出的驚嘆之,心里一笑,接著說道:“這種原生紅玉特別稀罕,原本我也以為不存在這種玉石,還是后來從我師傅口中得知,全國有五六個人手上有,他們一般都自己收藏不轉手,給他錢,他也不賣。”
馮正生問道:“既然這樣,那這件玉值多錢?”
孟子濤說道:“這其實是一個帽頂,也就是帽子頂上所綴的結子或珠寶,從它的形和雕工等方面來看,應該是明末清初的作品,整個帽頂由荷葉、葦葉和水草穿織的鏤雕立面,姿態各屏的鷺鷥棲息其中,題材和香筒一樣,為一路連科,工藝可謂是巧奪天工,應該是當時的大師之作,可惜沒有留下款識。”
“至于它現在的市場價值,由于原生紅玉太稀有,我也不能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只能說,它在我的心目中,至能值五千萬。如果能夠知道作者的名字,價值還能再提高一些。”
馮正生沒想到一件高度不過十多厘米的玉,居然這麼昂貴,當然,如果確實像孟子濤說的那樣,五千萬也能夠理解,畢竟以希為貴嘛。
于是,他點頭道:“確實很珍貴,換我我也不會轉讓。”Μ.166xs.cc
孟子濤呵呵一笑,接著看向了馬慶懷:“馬先生,不知道這香筒你還要不要?”
此時,其他人都看向了馬慶懷,同時也明白了剛才孟子濤為什麼死活不答應,換作是任何人,也把寶貝賤賣給別人。
更關鍵的是,馬慶懷剛才一直想要買下香筒,雖說他以他的爺爺的愿作為理由,但天知道到底是不是馬慶懷也知道香筒里有這麼一件寶貝,故意這麼做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馬慶懷的居心就有些叵測了。
此時,馬慶懷十分尷尬,為自己辯解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確實不知道,香筒里面還藏著這件玉!另外,不管怎麼說,既然我剛才提出了那個價錢,那我也沒有反悔的理由。”
“你真的要買?”孟子濤又問道。
“當然!三十萬,你賣的話,我立馬轉賬給你。”沒辦法,為了洗除自己的嫌疑,這個時候,馬慶懷就算再不樂意,也不能松口,不然的話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那你轉賬吧。”
孟子濤對剛馬慶懷剛才咄咄人的態度很不爽,就憑你有錢有勢,就一定要讓我把東西賣給你,而且不賣給你,還給我臉看!
孟子濤甚至能夠想象,如果他不是跟著馮正生來的,對方會不會在他第一次拒絕的時候,就干脆巧取豪奪了?
就憑這些,孟子濤當然就不會給馬慶懷好臉看,馬慶懷既然想虧著本買香筒,他當然也不會阻止。至于說,會不會因此讓馬慶懷懷恨在心,他一點都不擔心,也不會害怕馬慶懷的報復。
轉了賬,馬慶懷就拿著香筒匆匆離開了,金棟一起出門送他。
馮正生笑著問道:“要是他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你會怎麼辦?”
“涼拌。”孟子濤聳了聳肩膀:“就他那個態度,我就不喜歡,好像我欠他似的。”
馮正生點頭道:“這到也是,他這樣的格確實容易得罪人。”
孟子濤譏笑一聲:“呵呵,優越棚。”
馮正生呵呵一笑道:“不提他了,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會有紅玉藏在這里面的?”
說起來,馮正生對這事還真得好奇的,而且多有些想不通,甚至剛才某個瞬間,他都在想,孟子濤會不會有視眼。
孟子濤哈哈一笑道:“如果我要說,這一切都是巧合,不知道你信不信?”
馮正生訝然道:“都是巧合?”
孟子濤笑道:“那是當然了,先前在那個房間,你和金總聊天的時候,我就在鑒賞香筒,偶然發現底蓋有些松卻紋不,這事就有些反常了,正好,我先前也遇到過兩次,一件東西里藏著另一件寶貝的事,我就想會不會是這樣,不過,還沒等我檢查,金總就帶著咱們過來了。”
馮正生說:“也就是說,剛才你本不知道,里面藏著一件這麼貴重的寶貝?”
孟子濤笑道:“那當然了,況且,在當事人的眼里,所謂的寶貝,也有可能是房契之類的東西。不過,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里面藏著的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也沒有人會輕易把它賣給別人吧?”
馮正生笑道:“這話說的對,與可能的寶貝相比,三十萬本不算什麼。”
接下來,馮正生拿起玉欣賞起來,孟子濤則在一旁介紹和闐紅玉的一些特點。
片刻后,金棟走了回來,對著孟子濤拱了拱手道:“孟兄弟,真是對不住了,慶懷這人有時候做事確實急了一些,不過他這人不壞,而且馬老也確實對那只香筒念念不忘,希你不要誤會。”
孟子濤擺了擺手,大方地表示沒關系,況且他認為兩人今后不會有什麼集。
馮正生有了一個想法:“金總,照你這麼說的話,馬老會不會知道筆筒里面有這件玉?”
金棟擺了擺手:“剛才懷慶打電話回去,馬老聽了這事也大吃一驚,表示對這件事不知。”
說到這,他又解釋了一下這件事的原委:“其實,那筆筒是馬老一位至好友祖上留下來的,那位好友當初因為家里窮,只得忍痛把祖傳的一些換錢,此事,他到死都念念不忘,所以馬老才讓人調查那些的行蹤并買下來,到時也可以告他的在天之靈。”
孟子濤他們輕輕點了點頭,覺得金棟應該不會在這個事上撒謊,況且,他們也是姑且信之,如果將來發現不是這樣,那金棟這人的信譽在他們眼里也差不多破產了。
把事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金棟說道:“馬老聽說了紅玉的事,很興趣,我想冒昧地問一下,孟兄弟你有沒有轉讓的想法?”
孟子濤笑著搖了搖頭:“抱歉,我完全沒有轉讓的想法。”
馮正生笑道:“金總,這事你就別說了,如果孟老弟想轉讓的話,我們這些朋友肯定近水樓臺先得月,甚至我們都沒有開口的機會,鄭老就會出手把這件寶貝拿下來。”
“你說的是哪位鄭老?”金棟有些好奇。
馮正生笑道:“鄭安志鄭老,孟老弟是他的關門弟子。”
“啊!”金棟先是一驚,接著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說孟兄弟的名字,怎麼這麼耳呢!原來就是同一個人啊!”
說到這,他心里也暗自慶幸,剛才馬慶懷沒有跟孟子濤起沖突,不然就有些麻煩了。
得知孟子濤是鄭安志的關門弟子,那玉也就別多想了,就算馬老親自出面,也很難如愿以償。
三人聊了一會,見時間不早了,就回各自的房間去休息去了。
由于拍賣會要到周日舉行,孟子濤并不急著回去,就在廬州游玩一番,正好逛一逛廬州的古玩市場。
聽了孟子濤的打算,馮正生提起了一些興趣,說道:“我的飛機是下午兩點的,要不上午咱們一起去古玩市場轉一轉?”
孟子濤笑道:“當然沒問題。”
于是,孟子濤他們去跟金棟告了辭,金棟說道:“馮總,你們這麼早就打算出發?”
馮正生直言道:“我們打算去古玩市場逛逛。”
金棟揮了揮手:“嗨,不是我說,我們廬州的古玩市場,如果是星期天,還有一些地攤能逛逛,這個時間,真沒什麼好東西淘的。”
馮正生笑道:“我們也就是打發一下時間,隨便逛逛,到了點,我也要去機場了。”
孟子濤點了點頭,廬州的古玩市場,確實不太有名,他也是逛個新鮮,增加點見識,現在又不趕時間,總不能來一次廬州,連古玩市場都不去逛一下。
金棟說道:“那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馮正生笑道:“金總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
金棟笑道:“沒關系,我也沒什麼事,而且我至比你們悉,說不定能遇到一兩件品呢。”
既然金棟這麼說,大家就答應下來,于是一行人坐著商務車,來到廬州的城隍廟古玩市場。每里逢雙休日,前來古玩市場擺攤流的小販和淘寶者云集于此,不過今天是周五,市場看起來就冷清多了。
一行人下了車,由金棟帶著大家前往他的朋友開的店鋪。
一路走馬觀花,還有一會就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孟子濤突然有些急,打了聲招呼,往廁所走去。
見大軍也想跟過來,孟子濤無語道:“你就別跟來了,上個廁所還能有什麼事?而且那件玉還在你這,你就跟著馮大哥他們先過去吧,我一會就來。”
大軍想了想,也覺得不太可能遇到什麼事,就跟著大家走了。
孟子濤從廁所里出來,正準備前往金棟朋友那里時,突然有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子湊了上來:“老板,要寶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