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要是肯見我,我也不必如此難過。」青蓮吸吸鼻子,「王爺的休書我已經收好了,今後我和王爺沒有關係了。我也會乖乖離開京城的,煩請娘娘到時候轉告王爺,我走了,就不等他好起來了。」
這麼說,倒勾起了樓婉的一記憶。樓婉拽住青蓮的胳膊,「你給王爺下了什麼毒?你要是肯說出來,王爺還有一線生機。」
「娘娘,不是我不想說,只是——」青蓮裝作苦惱的樣子,「我當時氣昏了頭,買了太多毒藥,全部都混在一起了呢。」
「……」樓婉無言以對。
是有多恨蒼承年,才這麼卯足了勁要毒死蒼承年。
沉默良久,就在樓婉準備離開時,青蓮小聲求道,「娘娘,能不能抱抱我,您是整個京城對我最好的人。」
「……不,」樓婉剛要拒絕,看見了自己的肚子,心裏一,「好吧。」
青蓮歡喜地抱著的腰,和得很近。
樓婉又聞到那怪異的味道,微微皺眉,立刻要推開,卻被抱得很。
「娘娘,我祝您——」青蓮頓了頓,聲音越來越小,「孤苦終老。」
樓婉心裏一沉,使出吃的勁把推開。
「哎呀,我又糊塗了。」青蓮著臉湊上來笑,「是我說錯了,我應該祝娘娘和陛下白頭偕老。」
樓婉看的神似乎有些不正常了,皺著眉頭,卻沒跟計較。
「娘娘,以後要常來看看我啊。我一個人太寂寞了,要是你能來陪我就好了。」青蓮十分惋惜地說。
樓婉聽不出話里的真假,可不覺得自己經常來看會高興,最後什麼也沒說,沉默地離開了。
倒是綿綿站在門口,聽見了青蓮的話,氣急敗壞地說:「可真是不要臉!以為自己什麼人吶!還得娘娘您來看!」
樓婉聽得頭疼,心下有些煩躁。
「走了,別說了。」
「哦。」綿綿鼻子,暗罵青蓮折騰人,幹嘛要娘娘過來一趟呢?
……
青蓮被送走的那日,委婉地問樓婉,能不能讓見蒼承年一面。
蒼懷霄當場就拒絕了。
青蓮知道蒼懷霄說一不二的子只有樓婉才能治,連忙看向樓婉。
樓婉也不太想讓見蒼承年,便沒說話。
青蓮只好再看向樓璋,樓璋有幾分心,「這個,陛下,讓見一面王爺也沒什麼吧。反正都要離開了……以後也見不著王爺了……」
覺到蒼懷霄的眼神,樓璋越來越心虛,聲音越來越小。
「想見也可以。」樓婉看著說,「也要看看王爺想不想見你。」
「好!」青蓮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
樓璋被推進去問蒼承年,不多時,樓璋便出來了。
青蓮滿懷希冀地看著他,「王爺怎麼說?」
樓璋為難地搖搖頭,不知怎麼告訴。「王爺說不想見你。」
「……哦。」青蓮連笑都不想笑了,一臉冷漠地看一眼蒼承年的房間,轉離開。
青蓮離開之後,宮裏著實安靜了不。
蒼承年的病還是沒有起,蒼懷霄不再著玉銘早點想出解藥,猜到蒼承年的毒許是解不了了,只給玉銘提了一個要求:讓蒼承年儘可能地活得久些。
這難不倒玉銘,「我用針灸封住王爺的道,可以讓王爺一直維持現在的狀態。只不過……」
他頓了頓,遲疑地看著蒼懷霄說,「陛下,這種辦法只是一時的,維持不了多久。」
「嗯。」蒼懷霄點頭,聽玉銘說要封住道他就有了心理準備。
一個人的真氣若不能四流轉,這個人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朕只要三哥能活到皇后肚子裏的孩子出世即可。」
三哥那麼關心他們的孩子,要是能夠親眼看著這孩子出生,一定會非常高興。
除了蒼承年之外,宮裏另外一件大事就是,樓婉的肚子越來越大了。
蒼懷霄怕磕著著,嚴令止再出宮門了,連去看蒼承年都必須要自己陪同。
樓婉一面罵他霸道,罵他專橫,心裏卻又覺得非常甜。因為知道蒼懷霄這麼做,都是因為擔心。
「我聽將軍說,陛下最近呀,一心都在您上,連國事都無心理了。」昌平郡主進宮來看樓婉,特意打趣。
樓婉紅了臉,卻很淡定地說,「可我怎麼聽說,我哥才是無心國事的那個呢?陛下給他的事,他做到一半就火急火燎地趕回將軍府了。陛下還以為怎麼了呢,派人去打聽了一下,說是答應了陪夫人吃晚飯,趕慢趕也要回去。」
打趣不反被調侃的青蓮郡主害地低下頭,支支吾吾地說,「我——我跟將軍說過的。要是很忙,不必特意回來陪我吃飯。」
可樓璋從不說自己忙,只是陪著自己吃完,又要匆匆離開。
雖然時間很短很倉促,但真是頓頓不落,唯恐吃了一頓半頓。
樓婉掩笑道,「這麼張幹什麼?我又不是要罵你。我覺得這樣很好,我哥前半輩子不著家,沒人管他,現在家裏有人等他,他反而知道回家了,還知道照顧人了。好得不能再好了。」
昌平郡主會心一笑,覺得樓婉和可能是天下最好的一對妯娌了。
「娘娘,我聽人說,肚子尖是男孩兒呢。我看你這肚子就尖的。」
樓婉忍俊不,「你一個小姑娘,怎麼還聽那些老古董的話啊!這些東西,怎麼能靠這個來判斷?」
「那——那該怎麼判斷。我沒懷過,不、不知道。」昌平郡主紅了臉,不好意思得看著樓婉。
樓婉笑了笑,「你自己快點懷一個也知道啦!」
」我還早得很呢。」昌平郡主皺皺鼻子,大著膽子把耳朵在樓婉的肚子上。
「娘娘,我好像聽見他踢你了。」
「嗯。」樓婉笑笑,「他的確在踢我。他——」
樓婉忽然不說了,昌平郡主奇怪得抬起頭,卻看到樓婉白著一張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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