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何吩咐?」江德年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蒼懷霄道:「之前在營地里,昭妃的馬突然發瘋,攻擊了昭妃,朕命你去查,結果如何?」
江德年沒想到蒼懷霄會突然問起這件事,加之後來發生了許多事,他自己都有些記不清了。好一會兒才皺著眉頭說,「那件事奴才查過,什麼都沒查到。「
「再查一次。」蒼懷霄沉片刻,「在獵場里時,彩雲也失控過一次。」
自醒來之後,蒼懷霄就沒提過彩雲,江德年知道彩雲對蒼懷霄的意義,也不敢隨意提起。
蒼懷霄這時提起彩雲,定是想到了什麼要的事。
江德年忙說:「陛下是懷疑這兩件事有關聯?」
「嗯。去查一查,說不定能查到什麼。」蒼懷霄眉心,了衫躺在床上。
江德年一邊伺候他躺下一邊問:「陛下,旨已經在擬了,挑了好幾個日子,您看什麼時候舉行比較好呢?」
蒼懷霄本來還想問是什麼事,但是轉念一想,他最近下過的旨意不就是封樓珍為珍貴人麼?他滿不在乎道:「擬決定吧,你選個日子。」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一件事就被蒼懷霄以這麼無關要的語氣給推出去了,江德年心下唏噓,上應得乾脆:「是。」
……
樓婉聽蒼懷霄的話在宮裏靜養,樓珍多次上門都見不到人,炫耀之無發泄,只好日日招搖過市似的在宮裏轉悠。
某一日,在花園裏賞花,聽聞有幾顆臘梅樹快開花了,心來地命人搬兩顆來鸚鵡閣里種著。
務府新給配的丫鬟巧兒頂會討的歡心,一聽說想看梅花,馬上說:「娘娘,梅花還得是萬華園裏的那幾顆。說是那些梅樹活了幾百年呢!」
「哦?那好,來人,去給本宮搬三四顆到鸚鵡閣里。」
派去搬樹的人剛走沒多久,齊月就氣勢洶洶地來了。
「喲,我說是誰這麼大膽敢太后的梅樹呢,原來是珍順儀啊。」齊月怪氣地看著樓珍,禮也不行,只顧著諷刺。
樓珍立刻看向巧兒,後者咬住下,小聲說:「娘娘,奴婢該死,奴婢一時忘了萬華園裏的那幾顆梅樹是太后命人栽種的。」
齊月冷笑,「想種活梅樹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這個福氣,萬華園是太后常住的地方,沒有太后的福澤庇佑,能種得活那些梅樹嗎?」
「……齊月,你說話別這麼難聽。」樓珍自知理虧,本不打算跟齊月理論,但是看這麼趾高氣昂,全無一點對的尊敬,當下心頭就冒起了火苗。
齊月被一說,忽然想到如今有別於前的份,稍微收斂了些。
「娘娘莫要怪我說話不客氣,這些梅樹是太后的心頭好,奴婢奉命看好這些梅樹。要是梅樹出了差錯,太后降罪,恐怕娘娘也擔待不起。所以就當奴婢多也好,還請娘娘別再派人去那些梅樹了,多一事不如一事。」
樓珍越聽這話越覺得不是滋味。齊月這教訓的口吻應該從一個丫鬟裏說出來嗎?再怎麼說,是妃子,齊月只是宮,怎麼齊月反而來指責了?
「齊月,你不必事事拿太后當擋箭牌。不就是幾顆梅樹麼?本宮相信太后不會跟本宮計較。」
的地位今非昔比,要是以前連齊太後宮里一朵花都不敢隨便摘,但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拿的樓珍了。不日就是珍貴人,齊太后難道還會跟計較幾顆梅樹嗎?
齊月嗤笑,「娘娘,不是幾顆梅樹的事。」
「那還能是什麼事?」
「算了,說了您也不會懂,奴婢只希娘娘進后不要再隨意地那些梅樹了。否則太后怒,您是吃不消的。您也在太後宮里住過,知道太后發怒有多麼可怕吧?」
齊月本意只是想提醒樓珍要謹言慎行,至別再打那些梅樹的主意,可樓珍卻在的『提醒』下,想起了別的事——離宮前夜到求人,連齊月都求了,可沒人幫。
樓珍的臉變得很黑,齊月還不知自己的話讓樓珍想到了那些回憶,警告了樓珍一番便離開了。
巧兒擔心樓珍把氣發泄在上,忙對著齊月的背影啐了一口,「一個大宮罷了,也敢對娘娘呼來喝去的。拿自己當什麼了!娘娘您莫要生氣,這蹄子回頭定要被天打雷劈。」
樓珍沒說話,卻也沒了賞花的心思。
「娘娘,您……您別生氣。太后要是知道是您要那些梅花,肯定不會這麼攔著的。」巧兒慌了,忙說些好話哄樓珍高興。
樓珍終於有了反應,冷笑一聲,「太后才不會這麼做,太後會比更嚴厲地訓斥我。」
「怎麼會呢,您現在是陛下的寵妃,誰見了您不得禮讓三分啊。一顆梅樹罷了,太后肯定會賞賜給您的。」
巧兒說完,看見樓珍臉一變,嚇得渾一震,「娘娘,奴婢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奴婢……「
「沒有。你說得沒錯。一顆梅樹罷了,就算太后不賞賜給我,陛下也絕對會賞賜給我的。」樓珍揚起一抹自信的笑,起離開。
巧兒連忙跟上去,「娘娘,咱們去哪兒啊?「
「去找陛下討梅樹。」樓珍得意地說。
天下都是陛下的,區區幾顆梅樹,難道陛下還不能作主麼?再說了,由陛下賞賜給,就算齊太后再不願意,也不能說不,否則就是違逆聖上。
蒼懷霄下朝沒多久,聽聞樓珍來了,本想推了不見,料樓珍徑自走進書房。
他有些不悅,敷衍地問:「怎麼這麼著急過來了,是有事麼?有事跟江德年說,讓他給你辦。」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樓珍言又止地看著蒼懷霄,在等著他主問。
誰知蒼懷霄像是沒看懂的暗示一樣,自顧自地拿起奏摺看。
樓珍終於忍不住了,說:「陛下,臣妾很喜歡萬華園的那幾株梅樹,陛下能否賜臣妾一顆?」
蒼懷霄看都沒看一眼,說:「這有何難?你且人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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