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麼了?」
樓婉著手臂,漫不經心地回答:「我手臂被你枕麻了。」
如珠抬手就拍了一下綿綿的手背,「你還敢枕娘娘的手!」
「我這不是怕娘娘出事嗎,我要是抱著娘娘的手,只要娘娘被人帶走我就會第一時間發現了。」綿綿鼻子,心虛地解釋。
如珠瞪一眼,隨後二人齊齊看向樓婉。
「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不認識我了?」樓婉自己的臉,突然有些擔心,「是不是生了病變醜了?」
「當然不是!」綿綿馬上否認,表古怪地問:「娘娘,昨夜您醒來過嗎?」
「好像……沒有吧。」樓婉覺自己醒過,卻又覺得沒醒過。主要是認為自己不會在蒼懷霄面前那樣撒,所以一定是在夢中。
如珠和綿綿的表更加奇怪了,「那這塊帕子從哪裏來的。」
綿綿指指枕邊的帕子,「這是誰給您擰的?」
樓婉有些驚訝,茫然地搖頭,「我不知道。」
房陷一陣詭異的沉默,沒人知道,昨夜是誰進了這裏。
安靜了好一會兒,綿綿忍不住了,「不行,我得去告訴陛下,讓陛下再派些人看守這裏。」
「別去!陛下也在休養,你現在去本見不到陛下,只會見到珍順儀。」如珠忙勸。
綿綿沒好氣地說:「見就見!我又沒做錯什麼!都有刺客來刺殺娘娘了,陛下還不派人保護娘娘麼?」
「別傻了,皇宮裏能有什麼刺客。」
「那昨夜是誰?」綿綿一句反駁,說得如珠啞口無言。
見沒有異議,綿綿又要走,這回是被樓婉住的。
「綿綿,不許去。」
「娘娘!」綿綿跺跺腳,「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陛下呢?陛下那兒人手多,撥幾個人過來保護您也沒關係吧。」
樓婉示意如珠扶,如珠扶坐起,張開胳膊給綿綿瞧,「我這不還活得好好的麼。你那麼興師眾做什麼。」
「娘娘!我這也算興師眾嗎,還不是希多些人保護您。」綿綿委屈地看著,「奴婢真怕有時候一轉眼您就不見了!」
樓婉被說得容,眼眶微微,「說什麼呢,傻瓜。」
最後綿綿還是沒有去,樓婉執意不讓去找蒼懷霄。
知道蒼懷霄這回的傷不輕,現在需要休養,絕不許綿綿去打擾他。
可剛過午時,一則消息傳到耳朵里——陛下今早去上了朝,並宣佈要封珍順儀為珍貴人。
如珠正在喂樓婉喝葯,一聽這個消息勺子都掉進碗裏,錯愕地看著樓婉。
卻好似還沒反應過來一樣,眼裏看不出緒。
如珠擔心想不開,忙安道:「娘娘,這回珍順儀救了陛下,陛下理應賞賜。就算現在是貴人,還是不如您的位份高,您還是後宮最大的。」
樓婉知好意,角彎了彎,想說你們不用擔心我,話到邊卻變了,「你們先出去吧。」
如珠不放心,但是又不好違逆的意思,只好一步三回頭地出去。「娘娘,這碗葯您務必喝完,玉太醫說了,這葯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淡淡地點頭說好,舀起一勺藥吹了吹,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就不再有作了。
好奇怪,為什麼聽到蒼懷霄封樓珍為貴人時會有種被背叛的覺,憤怒和難過在心頭縈繞。百思不得其解,所有的疑問到了最後化為對蒼懷霄的埋怨,既然可以上朝了,為什麼不來看看呢?他知道那一夜救他的人是嗎?
……
蒼懷霄回到武英殿時,江德年急得直嘆氣,直到見著他了才止住。
「陛下,您去了這麼久,奴才還擔心您是不是路上遇著什麼事了呢。」
蒼懷霄一言不發地走進殿,聽到江德年關門的聲音才下外衫,只著一件裏。
淡淡的跡滲出裏,把江德年嚇了一跳。
「陛下!您背上的傷是不是裂開了?怎麼流了?」
蒼懷霄馬上飛去一個眼神警告,江德年忙捂住自己的。
他只顧著哄樓婉,連傷口何時開裂都沒印象了,方才在回來的路上覺到了疼痛才發覺自己的傷口有可能是裂開了。
「奴才這就去找玉太醫!」江德年轉就要出去,卻被蒼懷霄住。
「不用了,這麼晚了,別讓玉銘過來了。你過來給朕上藥。」
蒼懷霄在床頭的暗格下出一小白瓷瓶,丟給江德年——他練武時常傷,玉銘乾脆配了一瓶上好的金創葯給他。
江德年連忙給他上藥,等傷口不再滲才拿了乾淨的裏給蒼懷霄換上。他一邊伺候蒼懷霄換,一邊憂心地說:「陛下,明日真的要上朝麼?不如再等等吧,等傷完全好了再去。」
「無妨,上朝不過是坐在那裏和大臣們聊聊政事,又用不著手。」
「可是——」江德年還想勸他,蒼懷霄已經躺下,合眼睡覺。
江德年只好吹滅了蠟燭,默默退出殿。蒼懷霄一向有自己的主意,而且不會旁人的左右。換言之,他決定的事,便是玉皇大帝來了也不能改變。江德年只能盡忠職守地守在門外,準備快上朝時醒蒼懷霄,儘可能地讓他多睡會兒。
百本以為今日又不用上朝了,誰知臨時收到蒼懷霄要上朝的消息,一個個嚴正以待,早早地進宮候著。
蒼承年算是來得晚了,他在人群里找樓璋的影,發現他正孤獨地站在角落裏,立刻走到他邊跟他說話:「樓將軍,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裏?」
樓璋苦笑,「我對京城的場並不悉,家父又進了大理寺,無人與我談,我站在這裏還好些。」
「我同你談。」蒼懷霄把樓璋從角落裏拉出來,「按例,你的至四品,可以站到前面,不如你跟我同列。」
其他員看蒼承年拉著樓璋不放,心下對這個病弱的王爺更加看不起了,認為他是看上了樓璋有兩個得寵的妃子妹妹才想拉攏樓璋。
蒼承年並不在乎那些大臣怎麼看他,只低了聲音問樓璋:「樓將軍,你想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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