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銘在武英殿吃了癟，正要往樓婉宮裏去，恰好和趕去找的綿綿打了個照面。

「玉太醫！」綿綿看見玉銘，急忙拉著他往回跑。

「綿綿姑娘！你這麼著急做什麼？慢點慢點！」玉銘踉蹌了一下，差點臉朝下摔在地上。

綿綿見他快摔了，不好意思地說：「玉太醫，我們娘娘醒了，我急著拉你去見，才——」

玉銘聽說樓婉醒了，一拍大，「快快快，快帶我去見娘娘！」

二人一起回到樓婉宮裏，如珠正在門口等著，看見綿綿這麼快回來還有些納悶，還沒開口問就看到後的玉銘。

「娘娘人呢？」玉銘迫不及待地問。

如珠指了指屋裏，在玉銘要進去前拉住他叮囑道：「玉太醫，娘娘剛醒，有些話您斟酌著說。」

玉銘不解地看著，「什麼話？」

「就是陛下和珍順儀那邊的事，您就別告訴娘娘了，免得娘娘刺激。」

玉銘當即拒絕：「那不行，我就是來找娘娘商議這件事的。」

說完，玉銘就要進去。

如珠急忙拉住他：「玉太醫，您別這麼著急進去……」

可惜為時已晚，玉銘已經一手推開了門。

樓婉聽到靜，問：「是誰？」

心裏有一希冀，希是蒼懷霄派人來了。

玉銘馬上回答：「娘娘，是我。」

「玉太醫，您怎麼來了。」樓婉心裏劃過一欣喜，玉銘會是蒼懷霄派來的嗎？

既然樓婉都發現了，如珠再怎麼攔著也沒用了，只好鬆開手。

玉銘往裏走，看樓婉臉蒼白的樣子就覺得十分唏噓。

「娘娘，我來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了。讓我先為你診診脈。」

玉銘上樓婉的手腕，過了會兒才說：「您的脈象已經比之前穩定了，不過接下來的一個月你都得臥床靜養。千萬別出去，不能吹風也不能著涼，更不能勞。」

樓婉在心裏想，一個月好漫長啊。

再過一個月，外面會是什麼景？

「娘娘？娘娘？您聽見我說的話了嗎？」玉銘手在樓婉面前揮了揮，才把樓婉的神智給回來。

「聽見了。」樓婉點頭，「我知道了，這一個月我盡量不出去。」

「不是盡量，是一定。」玉銘皺著眉頭叮囑，「我看這一個月我每天都要過來監督您了。」

樓婉笑笑，「你都來我這邊，那陛下那邊怎麼辦？對了，陛下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玉銘就來氣，抱怨道：「我現在連陛下的面都見不到，珍順儀不許我見陛下！非要讓我休息，哼，我還不知道麼？不就是陛下又醒來問我您的況。」

這句話十分拗口，但樓婉聽懂了，還抓住了一個重點。

「陛下醒過了麼？」

「對啊，就在營地，陛下就醒過了。還問起了您的況。」

樓婉眼裏閃過一芒，「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如實地告訴陛下了。」玉銘兩手一攤，「陛下自己的也很虛弱，他一直囑咐我要好好診治您。」

原來還是關心的啊。樓婉點點頭，心裏的鬱悶掃去了一些。

玉銘嘆了口氣，「娘娘，您快點好起來吧。我現在每天看著珍昭儀在陛下邊晃來晃去我都覺得煩！」

樓婉想笑卻笑不出來，「珍昭儀可有說過是在哪裏找到陛下的？」

「呃——」玉銘仔細回想了一番，搖搖頭，「沒說過。」

樓婉沒再說話了，玉銘直覺不對，「娘娘，您是不是知道什麼啊？」

想告訴玉銘，是救了蒼懷霄，卻又擔心這其中發生過別的事，只好先不說。搖搖頭，「沒什麼，只是問問。本該在觀雲寺，怎麼會到獵場里。」

「我們也是這樣說啊，可是珍昭儀說迷路了，誤獵場。」

誤？樓婉心裡冷笑，這種借口虧想得出來。

玉銘看樓婉表有異，追問道：「娘娘，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蹊蹺啊？」

「有。」

玉銘興起來，「我馬上去找江公公——」

「不著急。」樓婉住他，「等陛下恢復了再說。」

玉銘鼻子，「也是，要陛下恢復了，才有人主持公道。」

樓婉點點頭，覺嚨很，忍不住咳了兩聲。

如珠找到人蔘，奉來玉銘面前，「太醫，您看這個要怎麼做？」

玉銘細細代與如珠，樓婉躺在床上，著漆黑的天花板，反覆思索，樓珍到底是何時救了蒼懷霄的？

……

五日之後，蒼懷霄開始嘗試下地。

江德年被樓珍攔在殿外，自回宮之後就再也不能伺候在蒼懷霄左右，聽說蒼懷霄已經可以下床走了，心下高興不已，立刻奔至太醫院告訴玉銘。

「玉太醫，陛下能走了！」

玉銘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陛下那種質，恢復得快，能走算是什麼大事？江公公，你是最近不能伴在陛下左右太閑了吧。」

還真被他說中了。

江德年訕訕地在玉銘對面坐下，「珍順儀如今是陛下的救命恩人，說的話，我如何能不聽？可是陛下……」

「哼，可不一定是真的功臣，——「玉銘差點就要把樓婉那天說有蹊蹺的事告訴江德年，誰知剛開口就被突然闖的人打斷。

「江公公，玉太醫，你們在這呢，快快快！陛下召見！」

一聽能見蒼懷霄，江德年立刻轉憂為喜，一路小跑回武英殿。

蒼懷霄正站在武英殿外的院子裏，樓珍伴在一旁，時不時叮囑他慢點。

「陛下，您的子還是虛，多休息幾日再下床走也不遲啊。」

蒼懷霄搖搖頭，他已經躺得夠久了。再說，他練了這麼多年武，不可能挨了狼一爪子就一蹶不振了。

「江德年呢？朕要見他。」

樓珍面不改地扯謊，「江公公在休息呢。陛下忘了麼？」

「休息了好幾日，該回到朕邊伺候了吧。」蒼懷霄語氣嚴肅，「來人，去把江德年找來。」

人還沒走，又被蒼懷霄住。

「把玉太醫也一併來，朕休息這幾日，他們也越發懶散了。」

他做出因他們失職而慍怒的樣子，免得樓珍又百般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