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婉被蒼懷霄足了。
是的,在營地也能足。樓婉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和在不遠的如珠閑聊。
「外面的天氣這麼好,我卻只能躺在這裏,還有沒有天理了!」
說到義憤填膺,還用力地錘了一下床。
如珠正在給收拾那套騎裝,估計樓婉是穿不上了,打算得乾乾淨淨再收起來。聽了樓婉的話,如珠忍俊不,「娘娘,陛下還不是擔心你。怕您再去獵場又出了什麼岔子,再說了,玉太醫特意吩咐,您得臥床休息。」
「我真的沒事了啊——」樓婉急著坐起來證明自己沒事,誰知還沒坐穩人就覺到無力和暈眩,馬上向後倒去。「嘶——」
如珠連忙放下手上的活過來看,無奈地說:「您瞧,還說自己沒事呢。」
「壞丫頭,現在學會打趣我了。」樓婉捂著頭抱怨,「你們都跟蒼懷霄是一夥兒的了。」
如珠聽直呼蒼懷霄的名字不是一回兩回了,心想反正這裏也沒人,那就隨去了。「娘娘,您這麼說就有點忘恩負義了,陛下對您多好啊,您傷的時候陛下臉都嚇白了。」
「誇張!」樓婉笑罵。
如珠卻很認真地看著:「真的,不信您可以問問江公公和玉太醫,我們都看見了的。」
恰好到了玉銘來給診脈的時間,玉銘在進來時聽到們的對話,笑問:「問我什麼?」
「玉太醫,你說,陛下是不是很擔心娘娘?昨晚臉都嚇白了!」
玉銘點點頭,「我很看見陛下那麼……慌的時候,娘娘,陛下對您真是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啦,你們真是太誇張了。」樓婉臉微紅,別過臉不想讓他們看到。
玉銘笑笑沒說話,給樓婉診脈。
樓婉著急去騎馬,關切地問:「玉太醫,我什麼時候能騎馬啊?這再不騎,我們就要回宮了。」
好不容易出宮一趟,當然得抓時間玩個夠本再回宮。
玉銘兩手一攤,「娘娘,我莫能助,您現在的別說是騎馬了,走路都夠嗆。您就躺著吧,來不及騎馬就不騎了,三月還有春獵,到時候再玩也可以。」
話雖如此,但樓婉還是心急啊,這到三月還好久呢。突然問:「有沒有那種吃了不會暈的葯?讓我過過騎馬的癮就。」
玉銘一聽這話差點跪下來喊樓婉姑,「娘娘,您放過我吧。要是陛下知道我給您開這種葯,非殺了我不可。」
「……」樓婉看他一臉悲壯,不忍再說,「好吧好吧。只是我這每日躺著太無聊了。」
只要不堅持出去就好,玉銘拉了拉袖,「那就找人來跟您聊聊天嘛。」
樓婉在心裏盤算了一下,蒼懷霄每天都得去獵場臉,他是沒空陪聊天的了。如珠麼,話倒是多,也有時間,可是們能聊的在宮裏都聊完了啊!「沒人聊。」
玉銘突然想到,「對了娘娘,何不找承王來聊聊?承王爺昨晚也在外面等著,也很關心您的呢。」
蒼承年……樓婉想也不想地搖搖頭,還不如跟如珠聊呢。上次一事,對蒼承年敬而遠之,非必要時刻還是見得好。
現在的沒什麼大礙了,就是得臥床,玉銘留下一張藥方就走了。無所事事,只能睡覺來打發時間,明明睡前還是晌午,睡醒後天邊連晚霞都沒有了。
蒼懷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正坐在桌邊寫東西,既使已經把朝政暫托給丞相等人,但是有了重大事件也還是要送來營地給蒼懷霄過目。
從的角度看去,恰好能看見蒼懷霄寬厚強壯的肩膀,還有刀削般鋒利的側臉。要是放在幾千年後,他的臉可以當作模型了……
胡思想的時候,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眼神有多麼的……癡迷。
但是蒼懷霄察覺到了。
他寫完最後一個字,恰好對上的眼睛,被抓了個正著的人差點從床上彈起來。
「終於醒了。」
樓婉聽他這語氣,終於,好像很無奈啊!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半張臉,「陛下回來多久了?」
「一個時辰了。」蒼懷霄淡淡地回答。
這麼久。樓婉心虛地笑笑,「那你怎麼不早點醒我呀。」
蒼懷霄側過頭饒有趣味地看著:「朕過你了,只不過你毫無反應。」
不僅沒醒,還轉了個方向睡,看得蒼懷霄不忍醒。
「……」樓婉備丟人,佯裝鎮定地解釋,「太醫說了,我得多睡覺。」
「嗯,朕知道。」
樓婉慢慢地坐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陛下,要是太醫說我沒事,我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蒼懷霄又開始寫信,頭都不抬地問:「要出去做什麼?」
以為有希,忙說:「去騎馬呀!再不騎,咱們就要回宮了。」
蒼懷霄被這麼單純的理由逗笑,「想騎馬回宮了也可以騎,不必急於這一時。」
「在這裏騎跟在宮裏騎不一樣啊。」樓婉哀求道:「真的,我真的沒事了。」
蒼懷霄寫好了一半,抬眼看,「那天那人還沒找到,朕不放心你出去。萬一那人又對你下手,朕可經不起第二次。」
最後半句是下意識說出來的,蒼懷霄自己都愣了一下,飛快地低下頭筆疾書,假裝本沒說過那句話。
樓婉毫無覺,糾纏於騎馬這件事。
被纏得沒法,蒼懷霄只得告訴:「朕打算早點回宮。」
樓婉面可惜,「這麼著急回去幹嘛?我們才出宮多久啊。」
「宮外不安全。」
「宮裏也未必安全啊。」樓婉嘟囔,「我們這麼快回去,大臣們不會覺得奇怪嗎?其他人不會有怨言嗎?陛下,再多留幾天吧,我還想看你狩獵呢。」
蒼懷霄對的『糖炮彈』無於衷,「年後還有春獵,屆時你想怎麼看怎麼看。」
「那萬一那個時候我就不在宮裏了呢!」樓婉急之下口而出,馬上覺到蒼懷霄冰冷的視線。
他放下筆,直勾勾地看著:「你一直在算離開的時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