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齊太后找樓婉肯定是不安好心,但是又沒有正當理由不去。
樓婉想了想,堅定道:「我去。」
「嘖。」蒼懷霄不願讓去,拽著胳膊的手用力了些,「要去可以,朕跟你一起去。」
樓婉想想,讓蒼懷霄一起去也好。誰知道齊太后今天又想了個什麼損招來對付呢?當即點頭,「好,我們一起去。」
因為有江德年攔著,齊月進不來,只能在門口催促:「昭妃娘娘,快點兒啊,太后還等著呢。」
沒想到,樓婉是和蒼懷霄一起出來的。
「參見陛下!」齊月生怕蒼懷霄對發怒,忙解釋道:「奴婢是奉太后之命來請昭妃娘娘的,若有打擾了陛下的地方,還請陛下恕罪。」
蒼懷霄冷冷地說:「太后既然說了是請,朕怎麼聽你的語氣如此咄咄人。要是昭妃不出來,你莫不是還要進去抓人?」
「奴婢不敢!」齊月慌忙搖頭,「奴婢只是擔心太后等得太久……」
「拿太后做你的擋箭牌!你在太後邊待久了,越發自視甚高了,跑來昭妃宮裏呼來喝去,是誰給你的膽子!」
齊月被蒼懷霄罵得心裏很是不服。本以為樓婉都被傳做是妖妃蒼懷霄便不會再像以前那麼護著了,現在看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蒼懷霄只罵了幾句,卻足以把齊月震懾得不敢再多說。
樓婉無心聽蒼懷霄替出氣,滿心只想著,要怎麼證明自己不是妖怪?說來真是太可笑了,本來就是個常人不是妖怪,這要怎麼證明?!
他替樓婉出了氣才帶著往齊太後宮里走去。
樓婉下意識地猶豫了一瞬,遲疑地踏出了第一步。
猶豫的作讓蒼懷霄的心裏像被一無形的小針刺了一下。
說到底也不是完全不被外界影響。
蒼懷霄拉起的手,牽著往前走。
樓婉驚訝地抬頭,卻只能看到蒼懷霄一往無前的背影。
「陛下……」樓婉輕輕地喚他一聲,他為何要牽著的手啊?
「怎麼。」蒼懷霄微微偏頭看,「朕走得太快了?」
宮道上來來往往的宮人不,看到蒼懷霄和樓婉全都停下來朝他們行禮,一個個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樓婉搖搖頭,「不是。」
想說的是,你為什麼牽著我走啊?
但終究是說不出口,蒼懷霄也就沒有再問,繼續朝前走。
一路上樓婉都盯著蒼懷霄牽著的手看,在想,為什麼蒼懷霄的手這麼有力量?
齊太后和樓珍早已擺好一場「鴻門宴」等著樓婉。
「太后,現在全天下沒有一個人不知道樓婉是妖妃,接下來就是百姓一起寫萬民書。等萬民書寫,陛下不廢都不行了。」樓珍為自己天無的策劃到沾沾自喜,的每一步都計劃地完無瑕,樓婉想不輸給都不行。
這件事樓婉辦得不錯,齊太后對的態度越發得好,毫不吝嗇得給了一些承諾:「等陛下廢了,哀家會向陛下舉薦你坐的位置。」
「那臣妾就先謝謝太后了。」樓珍強忍住上揚的角,不想表現得太過急功近利。
齊月比蒼懷霄和樓婉走得快一些,他們還沒進宮門,齊月已經跑進殿裏,著氣說:「太后,陛下也來了。」
「嗯?」齊太后不高興地皺起眉頭,「陛下來幹什麼?哀家不是只要你請昭妃來麼?」
「奴婢是去請昭妃娘娘的,可是陛下恰好也在昭妃娘娘那裏。一聽說太后您請昭妃娘娘來,陛下就說也要一起過來……」齊月斟酌著說。
齊太后冷笑,「還怕哀家傷了昭妃不?既然陛下這麼擔心,哀家總不能讓他白白地擔心。
「太后,有陛下在,咱們實施起來會不會——」樓珍有些顧慮,遲疑地看著齊太后。
還沒說完就被齊太后狠狠地瞪了一眼,「你害怕了?你若擔心陛下跟你秋後算賬,倒不如現在就滾一邊去!別束手束腳的阻礙了哀家。」
樓珍一看齊太后怒了,忙笑說:「太后說的這是什麼話,我以您馬首是瞻。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打退堂鼓了。」
訕笑著看著齊太后,被齊太后狠狠地斜了一眼,「沒有最好,日後來埋怨哀家沒提攜你。」
「那是自然,臣妾就是忘了自己的姓名,也不能忘了太后的恩。」
齊太后冷笑一聲,「行了行了,這些話留著事了之後再說吧。」
們說話間,蒼懷霄和樓婉已經快到了。
齊太后看見蒼懷霄皮笑不笑地說:「皇帝你怎麼來了。」
「太后不歡迎朕來麼?」太后假笑,蒼懷霄的笑容也沒有幾分真心。
「當然不是。只是……」齊太后看向樓婉,笑了聲,「哀家是命人特意去請昭妃的。」
「不知太后找臣妾做什麼?」樓婉問。
齊太后哼笑一聲,「也沒什麼,皇帝,你先回書房去理公務吧。昭妃就留在哀家這裏。」
蒼懷霄不聲地擋在樓婉前面,「太后,···················有什麼事不能在朕面前說?」
齊太後面不改地說道:「後宮的事,皇帝你就不要跟著瞎摻和了。你是皇帝,你就不要終日在後宮遊盪。」
「既然太后沒事,朕就帶著昭妃回去了。」蒼懷霄當即拉著樓婉轉就要走,卻被齊太后住。
「皇帝,把昭妃留下。」齊太后的語氣比之前重了些,帶著一不容拒絕。
樓婉躲在蒼懷霄後,無論齊太后怎麼說,就是不肯出來。
「太后若有事何不直說?」蒼懷霄挑眉,「是不能讓朕知道麼。」
齊太后被他說中,臉微僵,卻又不好直接承認。
「皇帝說得什麼話,哀家只是不想讓你摻和後宮的事,免得被百詬病。」
「太后的意朕心領了。若是沒事,朕就帶昭妃先回去了。」
齊太后的臉已經十分難看,蒼懷霄卻好似沒看見一樣,毫不猶豫地帶著樓婉離開了。
樓珍全程沒敢說一句話,直到他們離開才問:「太后,就這麼讓他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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