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璋聽了蒼懷霄的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知道蒼懷霄說得對,但是要他聽見別人說樓婉的壞話還無於衷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陛下,我不能放任別人污衊婉兒,我是哥哥,我的妹妹我一定要護著。」
蒼懷霄深深地看他一眼,「那還是朕的妃子呢!難道朕不想護著麼?朕要你手之前想清楚。就算要揍,也不能讓人看見!」
「陛下——」樓璋愣住了,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腦子的確是不太好使。陛下的意思是,可以手,只要別被人看見就好。
蒼懷霄說起來頗有幾分恨鐵不鋼的意思,再一次嘆:「昭妃聰明過人,你怎麼這麼遲鈍……」
樓璋被他說得有些委屈,「陛下,我不也是著急嗎。」
「今日你把人打了,明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昭妃的哥哥當眾打人,你說他們會怎麼說昭妃?難道他們會下留麼。」
樓璋恍然大悟,悔不當初,「陛下的意思臣明白了,陛下是擔心我的名聲會影響了婉兒的名聲。」
真不知道該說他傻還是憨厚,蒼懷霄無奈地搖搖頭。
「今後知道該怎麼做了?」
「知道了,再有人裏不幹凈,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揍一頓。」
這個回答讓蒼懷霄哭笑不得,但至是沒那麼魯莽了。
「行了,這件事朕會替你擺平,不許有下一次了。」
「臣遵旨。可是陛下,現在所有人都說婉兒是妖妃,難道就任由他們這麼說麼?」
蒼懷霄微微蹙眉,「現在只能先靜觀其變,不到必要時刻朝廷不能出手控制百姓輿論。」
「現在還不是必要的時刻麼?在他們裏,婉兒都變那種禍國殃民的妖妃了!我妹妹這麼乖,這麼能這種侮辱。」樓璋氣憤地握拳頭,好像隨時準備和那些說樓婉不是的人打一仗。
「難道朕就看得下去麼。」蒼懷霄從牙裏出一個字,「朕也不捨得好麼。」
「啊——」樓璋鼻子,沒敢再說話。
「這件事你要記得瞞著昭妃,別走了風聲讓知道。」
樓璋納悶,「難道還什麼都不知道麼?」
「嗯。」
樓璋有點佩服蒼懷霄,皇宮這麼容易走風聲的地方,居然還沒有傳到樓婉耳朵里。「陛下是打算一直瞞著婉兒麼?」
「嗯。你也要小心些,別在面前餡。」
樓璋臉一皺,「陛下,我這最不擅長說謊話了,要我對婉兒說話,我絕對做不到。」
「……那你就暫時別見,免得被發現了。」蒼懷霄無奈地看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可比你聰明多了。」
樓璋笑了笑,說樓婉比他聰明是絕對沒問題的。他這個妹妹就是冰雪聰明,就是比他厲害。
「那我這段時間先不見婉兒吧。免得我在面前了餡。」
「嗯。」
樓璋不主去見樓婉,不代表樓婉不來見他。
樓婉聽說樓璋進宮了,興沖沖地來找他。
「哥哥。」
樓璋聽見樓婉的呼喊不經有些張,他在心裏了一把汗,才跟陛下說過不見樓婉,這出來沒多久就上了。他只能幹笑著迎上去,「婉兒,你怎麼來了。」
「哥,上次宴會之後我就沒見過你了,你怎麼不進宮來找我玩啊?」
「我——」樓璋撓撓腦袋,不敢看樓婉的眼睛,生怕看出破綻來。「我這麼久沒回京城,總有些人際關係要打理。」
樓婉聽了不免覺得好笑,「你離開京城的時候才多大?能有什麼人際關係要打理。」
「誰說沒有了?咱們府邸後面的鄭家、葯家,他們兩家的兒子在我去邊疆之前跟我可是至好友。」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人脈不錯,樓璋一下列舉了好幾個人。
樓婉忍俊不,「知道了,我沒別的意思,不過是覺得驚訝罷了。」
「有什麼可驚訝的。」樓璋哼哼兩句,生怕自己在樓婉面前了餡,忙說:「我還有事,先出宮了。」
「啊?」樓婉有些失落,這幾日沒見到樓璋,還有很多話想跟樓璋說呢。「很著急麼?」
「很著急!」樓璋一時沒把握好語氣,急切的聲音聽起來像在低吼一樣。
樓婉從未被樓璋用這樣的語氣對待過,當即愣在原地。
的表有一傷,看得樓璋於心不忍,卻又不得不走。他撓了撓頭,支支吾吾地說:「婉兒,我先走了,你在宮裏好好照顧自己。」
不等樓婉說話,樓璋飛也似地逃走了。
樓婉站在原地,不解的眼神中還帶著一失落和難過。
哥哥為什麼突然對疏遠了?
「娘娘,咱們回去吧。」綿綿生怕樓婉因為樓璋的冷遇而傷心,絞盡腦地想說些什麼安,「爺今天應該是有事在才急著出宮的。爺這麼疼您,怎麼會不陪您呢。」
樓婉勉強笑笑,「我知道。」
的確有些傷心,但更多的是奇怪,樓璋為什麼突然對這樣?
「娘娘——」綿綿小心翼翼地看著。
垂眸,「走吧,我們回去。」
為了讓樓婉的心好些,綿綿特意帶著從花園走,「娘娘,你看,這裏的花兒都快開了。」
樓婉不想讓綿綿擔心,順著的話看去,點了點頭,「不錯。」
「娘娘,咱們就在這兒賞會兒花吧。」綿綿想方設法地讓樓婉放鬆心,「反正回去也是閑著,還不如在這看看花看看魚呢。」
樓婉雖然不覺得這些花兒和魚有什麼可看的,但是待在花園總比回宮裏去發獃好。
於是欣然同意,在花園一不起眼的涼亭坐下。
總覺得,宮裏好像發生了什麼事,而所有人都在瞞著。
綿綿去摘了幾朵花擺在面前,「娘娘,這些花兒最配您了,這些花跟您一起就是花容月貌。」
難得從綿綿裏冒出一個語,樓婉莞爾一笑,「油舌。」
心卻是真的好了點。
剛要掂起花朵來看,忽然聽到一陣說話聲由遠及近。
「我最近都不敢見昭妃娘娘了,萬一被吸了魂魄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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