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事,臉卻不是真的沒事。
蒼懷霄記在心裏,只當是累了。樓婉的確一臉倦,他想了片刻,忽然起說道:「朕有些乏了,回去休息。你們繼續吃。」
齊太后的臉頓時拉到地上,還沒說走,皇帝就著急要走了,還有沒有把這個太後放眼裏。
「皇帝,怎麼這個宴會這麼不合你的心意麼?才來多久就著急要走了。」
「非也。」蒼懷霄鎮定道:「太后安排得很好,只是朕今日理了不國事,心俱疲,想早點回去休息。」
他都這麼說了,齊太后要是再留他,就是不皇帝了。齊太后板著臉說:「那皇帝早點回去休息吧。」
「太后見諒,昭妃,陪朕回去。」蒼懷霄對樓婉一挑眉,樓婉立刻會意,迅速站起來。
「太后,臣妾就先陪陛下回去了。」
「……去吧。」
蒼懷霄和樓婉不不慢地離開,他們走後,宴會的氣氛都消失了不,一群宗室坐在一起卻談甚,只寥寥地了幾杯酒。
樓珍也憤然離席,再坐下去恐怕要當眾哭出來了。齊太后興緻缺缺,尤其是在看到蒼懷霄和樓婉走後,宗親們一個個百無聊賴的樣子,當即宣佈:「今兒個就到這裏吧,也鬧夠了喝夠了。」
宗親們不得趕散了,全都站起來高聲說道:「恭送太后。」
樓婉和蒼懷霄一點都不知道因為他們離席,宴會早散的事,他們沿著月走在高高的宮牆,一時間氣氛靜謐無話。
蒼懷霄想問樓婉這段時間在哪裏,和什麼人在一起,為什麼不早點回宮。但是又擔心這裏隔牆有耳,只好忍著疑問,打算到宮裏再問。
月太好,他順著皚皚白看到了樓婉緻的側臉。
察覺到蒼懷霄在看,樓婉轉頭對上蒼懷霄深邃的雙眸。
在月的照耀下,本就璀璨明亮的雙眸看上去就像是盛了一汪淺淺的湖水一樣漂亮。
「陛下,你看我做什麼?」
樓婉的聲音把蒼懷霄拉回現實,他輕咳一聲,飛快地挪開了視線。
更加奇怪,快一步走到蒼懷霄面前,「你鬼鬼祟祟地看我做什麼。」
看一次讓蒼懷霄有種被人踩到痛腳的覺,他臉一變,「什麼看,普天之下還有朕不能看的麼。」
他說得理直氣壯卻又沒有錯,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連腳下踩的這塊磚都是蒼懷霄的,他看哪就看哪。「哦。」
樓婉乖乖應一聲,退回到他左半邊後,和他保持著三步的距離。
「你離朕那麼遠做什麼。」蒼懷霄不滿地看一眼,把拉到邊,「同朕一起走。」
「這不行的吧。」樓婉沒錯過江德年急得要撞牆的作,忙搖頭,「那怎麼行,普天之下誰敢跟皇帝並肩,這是只有皇后才能偶爾的待遇呢。
「嘖。」蒼懷霄懶得跟廢話,一把把拉到邊,在樓婉要說話之前搶先問道:「你還沒跟朕解釋,這段時間你都在哪,為何不早點回宮。」
樓婉本因為綿綿和如珠的解釋打消了對蒼懷霄的怒氣,現在聽他說起,只好老實說道:「我想回來的,可是侍衛不讓我進宮。」
蒼懷霄聽得額上青筋跳了跳,原來樓婉一直都計劃著回宮麼。
「哪個門的侍衛。」
樓婉知道他要做什麼,忙說:「好了好了,都過去了,別計較了。我、我也忘了是哪個門的侍衛。」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樓婉宮裏。
樓婉見蒼懷霄要離開的意思,只好問道:「陛下,您不回去休息麼。」
蒼懷霄不由分說地走進去,「朕還有事要問你。」
「哦——」樓婉拖長尾音,顯得有些不願。
蒼懷霄卻好似沒聽見似的。
在席上沒吃多,蒼懷霄命人另作了一小桌子菜,他和樓婉一起吃。
「這段時間你都在哪?為何朕派人在京城裏布下天羅地網搜尋你都找不到你的蹤影?」蒼懷霄沉聲問。
樓婉如實地把那幾日的遭遇說了一遍,提到一個心善的公子時,蒼懷霄的眼神暗了暗,似乎想說什麼。
連忙停下,疑問地看著蒼懷霄:「陛下,怎麼了?」
「這個公子為何對你這麼好,幫著你。」
「公子心善啊。」樓婉不以為然地說:「陸公子真是個大好人,要不是他,我早就被刺客刺死了。」
「刺客?!」蒼懷霄黑了臉,「你還遇到了刺客。有沒有印象?朕派人去查。」
樓婉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刺客,誠實地搖頭。「陸公子邊有一小廝,那小廝跟刺客過手,他應當是有印象的。」
蒼懷霄微不可察地頓了頓,面不改地說:「是麼。看來朕要派人去見見那位陸公子。」
更重要的是,有刺客,說明樓婉被劫出宮這件事是早就預謀好的。
「我回宮也是陸公子幫忙的。」樓婉咬下一顆四喜丸子,太想念宮裏的食了。
蒼懷霄卻沒了胃口,這位陸公子到底是何來頭,連宮裏都能想辦法把送進來。
綿綿把樓婉原先換下的服拿去洗,從的服里找到一塊令牌,奇怪地問:「娘娘,這塊牌子要給您收起來麼?」
蒼懷霄的視線被那塊牌子吸引,先一步接過那塊牌子,被上面一個碩大的承字吸引。
他臉霎變,「這塊牌子從哪來的?」
「這一塊啊。」樓婉咽下口中的食,回答道:「陸公子說只要我拿著這塊牌子,我就能進宮了。」
蒼懷霄盯著那塊玉良久都沒說話,樓婉終於察覺不對,忙問:「這塊牌子有什麼奇怪嗎?」
「不奇怪。」
樓婉訥訥地說:「陸公子跟我說他跟皇室有一點關係,你們不會認識吧?」
「認識。」
樓婉皺起眉頭,就隨口一問,還真認識啊!
「不僅認識,」蒼懷霄終於放下那塊凝視了良久的玉,一字一句地說:「他是朕的三哥。」
樓婉驚得掉了手中的筷子,「你三哥?!那他怎麼會姓陸——」
「太祖本姓是陸,后改為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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