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頭的簪子，上沒有別的值錢的東西了，連耳朵上的耳環都取下來一併當了。

接連問了幾家當鋪，有些個掌柜一看這些首飾的做工就知道是皇宮裏的東西，當即把請進了偏廳，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和對比，樓婉把首飾全都打包賣給了一家開價最高的當鋪。

從當鋪出來時，一點後悔和可惜都沒有。

幸好還有這一首飾，否則的話真是四面楚歌求救無門。

拿著銀子先去兵部門口晃悠了一下午，一直想找機會去探探消息。要是樓璋被關在兵部，就塞些銀子給他們，可惜連兵部大門都沒能進去，兵部門口的士兵告訴，樓璋不關在這裏

除了兵部，京城裏還有幾個可以關押樓璋的地方，樓婉打算一一問過去。只是現在天兒晚了，只能明日再去。

拖著沉重的步子回了客棧，果然看見陸承已經在等著了。

樓婉剛要想個借口應付陸承，可陸承什麼都沒問，只是人上菜。

「陸公子，今晚這一頓我來作東吧。」在回來的路上點了點銀子，吃人的，總不能一直白吃白喝。

陸承地說：「婁姑娘，你無分文，不必和我拘泥。等你有錢了再還我便是。」

「我現在就有錢。」樓婉剛想把錢給他看看，但是轉念一想客棧人多眼雜，還是沒拿出來，只說：「陸公子，你放心吧，一頓飯的錢我還是給得起的。其他的錢，等之後我再還你吧。」

陸承拗不過，只好任去了，沒有問哪來的錢。

樓婉心裏憋著事，低頭吃飯，偶爾覺彆扭，像是有人在暗看著。

可轉頭看向四周，周圍的人又都在喝酒吃飯，沒人在看。

是覺錯了麼？

……

齊太后左思右想，覺得不能坐以待斃。就算樓婉可能已經向蒼懷霄告狀，也要趕回宮，不能讓樓婉佔盡先機。

樓珍自然也要跟著回宮，們離宮不久，但已經夠了寺廟裏安靜冷清的日子。

昨夜夢到了樓婉，蒼懷霄擔心樓婉，心不在焉地上完了早朝，剛出金鑾殿江德年便向他稟報道：「陛下，太后和珍順儀回宮了。」

蒼懷霄皺了皺眉頭，「什麼時候的事。」

「已經到了有一盞茶的工夫了。」

蒼懷霄沉片刻，囑咐道：「別讓們知道昭妃的事。」

「奴才已經封鎖了消息，昭妃娘娘宮裏的人也都打點好了。」

「嗯。」蒼懷霄直覺齊太后這次回宮肯定沒安好心，卻也懶得搭理，只讓江德年看著齊太后，別讓齊太後知道樓婉不在宮裏。

齊太后回宮第一件事當然是派人去打聽昭妃的事，派其他人不放心，只能派齊月去。

樓珍生怕錯過第一手消息，死皮賴臉地留在齊太後跟前伺候，對齊太后明晃晃的白眼視而不見。

「太后，您吃這個，這個止生津，這種天兒吃是最好的了。」樓珍捧著一盤餞，殷勤地對齊太后說。

齊太后掃一眼，輕蔑地哼了一聲，卻沒有吃。

「哀家自有宮伺候，用得著你來伺候麼？」

樓珍彷彿沒聽見諷刺的語氣一樣，自顧自地給肩捶。

齊月很快回來了，神神地對齊太后使眼，請示齊太后把樓珍支開。

樓珍一下就發現了的意圖，忙說：「太后，臣妾雖然愚笨，但是尚能為太後去進獻一些小計謀，只要能為太后做一點事都好，求太后給臣妾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這件事樓珍從頭到尾沒參與，齊太后不可能這個時候反而讓摘出去，便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就聽著吧。」

樓珍心下狂喜，馬上站到齊太後邊。

齊月只好說道：「太后，奴婢去昭妃宮門口轉了好幾圈，發現大門閉，而且裏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就奇怪了，」樓婉見針地說：「那幾個丫鬟平日最是吵鬧的，昭妃也不是個安靜的主，怎麼會一點聲音都沒有。」

「就是啊，」齊月眉弄眼，繼續說道：「不僅如此，奴婢問過了在昭妃宮門口打掃的那些個宮和太監，都說娘娘回來之後沒見過的面呢！」

齊太後腦中靈一閃，「這麼說……」

樓珍心裏也一，「其實昭妃還沒回宮吧？」

「有這個可能。」齊太后提心弔膽了兩天，突然得知樓婉還沒回宮，不由得喜上心頭。「穩妥起見，還是先去試探一下皇帝那邊。」

樓珍一聽又能見蒼懷霄，眼角眉梢都是興，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上次那件事對的打擊不小，很擔心再看到蒼懷霄冷漠的神。

齊太后沒空管樓珍的想法，當即派齊月去請蒼懷霄過來。

蒼懷霄聽說齊太后請他過去時臉上沒有一表，連詫異都沒有，只是放下筆，囑咐江德年給他磨墨。

似乎是篤定了他不會去太久。

「太后突然回宮，怎麼不提前派人告訴朕，朕好設宴迎接太后回宮。「蒼懷霄皮笑不笑地對齊太后說。

齊太后裝慈裝得爐火純青，笑說：「哀家回宮還要皇帝設宴麼？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母子多麼生疏。哀家在伏安寺聽聞昭妃不見了才心急如焚地趕回來。」

蒼懷霄對『母子』的說法皺了皺眉頭，沒接這茬。

「昭妃已經回宮了。」

「是麼，快來給哀家瞧瞧。可憐見的，怎麼會突然失蹤呢？」

「此事說來話長，個中緣由牽扯繁多，等朕得空了再給太后說吧。「蒼懷霄來了之後就沒打算坐下，待不上一會兒就急著要走，「書房還有大批奏摺等著朕看，朕過幾日再來看太后。」

齊太后當然不會讓他輕易走了，忙說：「等等，陛下忙政務，哀家自然留不得。把昭妃來陪陪哀家吧，哀家這幾日在伏安寺聽的佛法很是有意義，想必會很喜歡。」

蒼懷霄瞬間猜到了齊太后的心思，他從容不迫地答道：「昭妃了驚，這幾日先讓養神吧。太醫說了不便見人，朕也只有偶爾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