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懷霄沒想到會突然問起這個,下意識地點頭,「對。」
「啊……我還以為是我救了你呢。沒想到是我自作多了。」樓婉鼻子,訕訕地笑了笑。
「確實是你救的。左卓之所以易容待在朕邊,就是因為朕想低調行事,不想讓人知道左卓的份。如果那日左卓來救了朕,那他就暴。許多暗箭,朕還得要左卓來擋。」
樓婉心好了些,「只要我沒幫倒忙就好。」
「你這麼聰明,怎麼會幫倒忙。」蒼懷霄不吝誇獎,說出口才發現這句話暗含曖昧。
樓婉沒聽清楚,疑問地看著他:「什麼?」
「沒什麼。」
樓婉還要再問,轎子停下了。
「陛下,到了。」
還是回到離開時的那個宮門,江德年已經去應付群臣了,留了一個心腹小太監抱著蒼懷霄的皇袍在這裏,一看到蒼懷霄立刻奉上皇袍:「陛下,乾爹說了,可以給您爭取一盞茶的時間。」
蒼懷霄二話不說就披上皇袍要走,剛走了兩步忽然折回頭吩咐左卓,要把樓婉送回去。
樓婉連忙擺手,「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
「別以為太後去了伏安寺宮裏就安全了,後宮還有不太后的人,讓左卓送你回去穩妥些。」
「好。」樓婉生怕再耽擱下去,蒼懷霄會被那些大臣的唾沫淹死,立刻推他:「別啰啰嗦嗦的了,你快去吧!」
蒼懷霄生平第一次被人說啰啰嗦嗦,哭笑不得地離開。
等他走遠,他們也啟程回宮。
雖然鳴還沒多久,但是宮裏已經開始忙活了,不太監和宮早就開始進進出出地搬東西。
樓婉不能被那些宮人看見,否則不用半天宮裏就會傳出流言蜚語。幸好左卓對宮裏的地形十分了解,帶著樓婉穿過一個又一個宮道,避開所有人,悄無聲息地把送回去。
綿綿和如珠如玉姐妹一晚上沒睡,既使樓珍已經不住在這裏,但是樓婉深夜出宮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們打著神守了一晚上。
眼看著天亮了樓婉還沒回來,們三個急得團團轉。
「不行,我再去看看,說不定娘娘是在門外等著咱們開門呢。」如珠坐不住,找了個借口去門口看況。
綿綿和如玉無奈地對視一眼,們和樓婉約好,要是回來就敲三下大門,們去開門。如珠一晚上都開了七八遍門了,沒有一次看到樓婉。
如珠走到門邊,剛剛打開一條門,就看到樓婉站在門口。大喜過,忙推開大門,「娘娘!您終於回來了。」
仔細一看,發現樓婉邊還跟著一個男人。這男人長得有些憨,但是五還算端正,材高大,一點都不像京城的人,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娘娘,我先走了。」左卓完蒼懷霄的任務,把樓婉平安送回來后便走了。
如珠把門關上,看一眼左卓離開的方向,思索以前有沒有見過左卓。
「發什麼愣?」樓婉揶揄地看一眼,「一見鍾?」
如珠漲紅了臉,「娘娘別拿我打趣了!快進去吧!」
樓婉笑,一邊懶腰一邊往裏走,換了服舒舒服服地躺下睡了。
既然蒼懷霄說了會給哥哥一個清白,就給蒼懷霄了。
……
「江公公,陛下怎麼還沒來啊?」群臣中有人問道。
江德年不不慢地說:「各位大人稍安勿躁,陛下昨夜批複奏摺批複到三更才睡下。陛下沒讓各位等批複,也請各位給陛下一些時間。」
他一說完,沒人敢再問他蒼懷霄什麼時候來,生怕落人話柄。
但是沒人敢問江德年不代表沒人談論蒼懷霄為何晚到。
「太后一離開皇宮,陛下就開始犯懶了。哎,看來陛下還是需要有個人在他邊提點監督。」
「可不是麼,之前太后監國,陛下過得太舒服了。現在沒了太后幫手,索不管朝政了。」
「那倒也不是,我看陛下最近對朝政是越來越上心了。江公公不是說批複到三更麼?」
「誰知道是批奏摺批到三更,還是做別的事到了三更呢?」
幾個頭接耳的員會心一笑,沒注意到蒼懷霄已經來了。
「看來諸卿對朕批奏摺批到三更很懷疑啊。」蒼懷霄的聲音冷不丁地從他們的背後響起,把幾個大臣嚇得夠嗆,有一個差點跳起來。
「陛陛陛下!臣等不過隨口說說,絕無半點懷疑陛下的意思。」其中一個大臣立刻下跪,在地上磕了幾下。
「不必這麼拘謹,朕知道你們都很忠心。」蒼懷霄淡淡一笑。
幾個人鬆了一口氣,卻又聽見蒼懷霄說:「馬大人,律法修訂的事進展如何了。」
馬大人心裏一,「呃……臣等正在商討。」
「上個月你們不是就在商討了?」蒼懷霄平靜的聲音里還帶了一點冷淡,「不如朕幫你們想個辦法解決,這件事給劉大人,你們就不需要再商討了。」
馬大人當然不願,這劉大人和他是死對頭,蒼懷霄這麼做不是故意的麼?「陛下,臣會儘快……」
「不用了。朕等不下去了,青周國的百姓也等不下去了。」
蒼懷霄坐上龍椅,江德年面不改地下去奉茶給他。
他面前早就擺好了昨天他提前批好的奏摺,他一一拿起,把所有事都安排妥當。
大臣們不敢再懷疑江德年說蒼懷霄批奏摺批到三更話,畢竟若不是他批到三更,這些事又怎麼能這麼快解決呢?
最後一件事宣佈完,蒼懷霄抿了口茶。
江德年忙說:「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陛下,臣有事啟奏。」溫泊寓從殿外走進來,其他大臣都出吃驚的表。
樓父想到樓婉之前說的話,心虛地別過頭,默默地往一旁挪了挪,祈禱蒼懷霄千萬別遷怒於他。
「臣溫泊寓,參見陛下。」溫泊寓跪下,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蒼懷霄眼裏閃過一瞭然,「溫卿,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
「樓璋在路上逃跑了,臣也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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