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郁防範不及,差點被齊遜的人殺死,還好蒼懷霄派去的人護住了杜郁的命。
但是就在蒼懷霄的人和齊遜的人打作一團時,杜郁不見了,和杜郁一起不見的,還有數萬兩災款。
此時事關重大,驛站的人快馬加鞭把消息傳回京城,一時朝堂上眾說紛紜。
數位大臣聯名上書,都說是杜郁貪了災款嫁禍給齊遜,要求蒼懷霄出皇榜追捕杜郁。
蒼懷霄當然知道事實不是這樣的,但是必須要找到杜郁和災款才能為他正名,故此一直在力排眾議,要求先全力找回杜郁再判定真相。
他和玉銘商討了兩夜,加急派人手去找杜郁,務必要在齊遜找到之前先找到杜郁。
齊家也把這件事報告給了齊太后,齊太后對蒼懷霄暗示了好幾次,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不要追查齊遜的責任。
可是蒼懷霄以杜郁是忠臣,不可能會誣陷同僚為由回絕了齊太后。
齊太后當場發了火,「好,你翅膀了,不聽哀家的話,今後若是出了什麼岔子,你也別來找哀家!」
蒼懷霄不以為杵,能出什麼岔子?放任齊家這麼下去才會出岔子。
他每日不但要安朝堂上的員,還要想法子找到杜郁,忙得焦頭爛額,只有偶爾有空問問玉銘樓婉的況。
「昭妃娘娘里的毒解了六分了,不過我看神不是很好。今日還向我問起您,陛下,要不您有空去看看昭妃娘娘吧?」玉銘如實回答樓婉的況。
蒼懷霄是想去的,但是他案頭的奏摺堆積如山,全都是彈劾杜郁的,若是不一一批複,會引起大臣的不滿。
他批了一半,江德年勸他休息片刻,「陛下,您的哪能經得住這麼熬啊。您的是青周國的基,務必要保全啊。」
他淡然笑笑,卻想到了樓婉。
「江德年,還有多奏摺沒批?」
「就這些了。」
蒼懷霄略一數,這些明日下朝再批也可以,便打算去樓婉那看看。
「走吧。」
江德年以為蒼懷霄要回去休息了,高興不已,「陛下要不要傳步攆?」
「不用,去昭妃那兒看看。」
「啊?這麼晚了。」江德年輕聲提醒,「現在已經二更了,昭妃娘娘已經歇下了。」
蒼懷霄料到樓婉睡下了,但是玉銘說神不好,他心裏便記掛著這件事,必須得親自去看看才放心。
「無妨。」
皇帝都說無妨,江德年這個奴才又敢說什麼?
樓婉的確早就睡下,但是樓珍還醒著。
正發愁,要是蒼懷霄一直不來,那每日還辛辛苦苦得打扮自己做什麼呢?剛要睡下,就被宮醒,「娘娘!陛下來了!」
「哼,前幾次你們就說陛下來了,結果呢?不是江德年就是那群太監,都是替陛下來送東西。這回又是他們吧?」
「娘娘,不是啊!真的是陛下來了!」三個宮急急忙忙地說:「您快去看看啊!」
樓珍看們說得跟真的一樣,差點連鞋都顧不上穿就跑出去,遠遠地看見一個穿黃袍的高大影走向主殿。
大喜過,三步並作兩步朝前跑去。
如珠如玉兩姐妹被調到樓婉邊伺候之後就不用再做重活了,而是和綿綿一起伺候樓婉,夜裏流守著樓婉。
今夜恰好到如珠守夜。
以前蒼懷霄來,只是遠遠地見過一次,未敢近看。這一次蒼懷霄就在面前,嚇得頭都不敢抬,「陛下……娘娘,娘娘睡了。」
「無妨,朕只想看一眼。」
蒼懷霄氣場強大,一般人在他面前不敢多言,更何況如珠這樣膽子小的人。
可是樓婉是的救命恩人,為了忠心護著地的娘娘,也只能大著膽子違逆陛下了。「陛下,娘娘這幾日都睡不好,好不容易睡下了,不如您明日再來吧。」
蒼懷霄心下不悅,這已經是第二次來看樓婉還被的丫鬟擋在門外了。的丫鬟各個膽大包天,竟敢讓皇帝明日再來。
他發怒,江德年連忙說:「呵呵,昭妃娘娘的丫鬟真是忠心護主。為了讓主子睡個好覺連陛下都敢違抗。」
蒼懷霄冷靜下來,是啊,樓婉邊的人都是為著想的,於來說是件好事。畢竟深宮險惡,邊多幾個對好的人也不錯。他緩和了臉,「那朕明日再來吧。」
如珠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是,奴婢明日會告訴娘娘的。」
蒼懷霄轉離開,樓珍見再不上來不及了,立刻大喊一聲:「陛下!」
「……誰。」蒼懷霄皺著眉頭轉頭,先看向樓婉的臥房,怕這一聲大喊吵醒了樓婉。
樓珍深呼吸一口氣,地走到蒼懷霄面前,端端正正地行了個禮,「參見陛下。」
蒼懷霄薄微抿,他都快忘了宮裏還有這麼一個人。
「你是樓……」他只記得是樓婉的妹妹,不記得的名字,更不記得的封號,故此只開了個頭便沒說下去。
樓珍卻不以為意,只要蒼懷霄能記住姓樓,就很高興了。
「陛下,我是樓珍,也是珍昭儀。」
蒼懷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沒打算跟樓珍多廢話,打算再回去批那一半奏摺。
可樓珍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拉著蒼懷霄問:「陛下上次,為什麼沒來?」
蒼懷霄毫不猶豫地甩開的手,「哪一次。」
此時此刻,樓珍也顧不上害了,大膽地問:「就是陛下翻我牌的那一次。」
蒼懷霄早就忘記了,他只記得那日是齊太后給他塞了個人,他後來又來找樓婉了。
「朕忘了。」
他的話直白而簡潔,卻把樓珍傷得不輕。
「陛下,臣妾等了您一晚上……」樓珍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期能看到他的歉意。
蒼懷霄卻不耐煩道:「那你要朕如何。」
樓珍沒聽出來他的不耐煩,紅著臉說:「陛下,姐姐雖然睡下了,但是我可以陪您……」
這話說得江德年都替臊得慌,但是樓珍不覺得有什麼,只殷切地看著蒼懷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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