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老三剛走到窗戶前,就驚呼了一聲!
“那位回來了?”
“靠!總教回來了?!”
老三理都不理他們,了眼睛,又朝樓下看去,等他的視線再一次落到男寢門口的那道影上時,他整個人都呆住了,連聲道:“來、快來人啊……”
“又怎麼——靠!”
“這不是總教嗎?他是不是正跟一個生說話呢?!究竟是誰說他不理人、懶得開口的?!丫的!”
“這有啥?說不定人家小姑娘只是想問他道兒呢?說兩句就得走,咦?等等、等等!他們人呢?咋一起走了?!”
“靠!進小樹林了!”
一聲驚呼后,寢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滿是驚恐和不可置信,還是老三率先回過神來,說:“……咱、咱用不用下樓看看去?”
“看、看啥?”
“不管怎麼說,他現在都是咱幾個的頂頭上司,他要是做了什麼嗯……不好的事,咱們軍校不也得連累嗎?”老三越說越覺得自己很有道理,當即道:“走!咱下樓!”
幾個教對視一眼,咬牙跟了上去。
樓下。
安桃跟著顧惜年走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個僻靜些的地方,停下來腳步。
“有事找我?”
顧惜年垂著眸子,視線落到了安桃微微蹙著的眉頭上,溫聲問:“是不是等很久了?”
安桃搖搖頭,又點點頭。
顧惜年挑眉。
“哥哥,我沒有等很久,”安桃頓了頓,用更小的聲音說:“也、也沒有事找你……”
顧惜年怔怔地看著。
他的眸很淡,眼神卻十分專注,認真地看著人時,眸子深深,讓人難以招架。
安桃莫名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閃了閃,說:“我只是……有點想見你。”
想見你。
簡單的三個字讓顧惜年的心輕輕一,像是被羽到了心頭,、又微微帶了些,讓他整個人如同踩到了云端,連子都輕飄飄的。
他想說話,可間卻一陣干啞,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深深地著前的姑娘。
安桃一開始并沒覺得哪里不對,可顧惜年的眼神太專注、太認真了,看得越發地不自在,臉頰也越來越紅,忍不住小聲說著:“你、你看我干什麼呀!”
顧惜年的眼底噙了一抹笑:“不能看?”
安桃臉一紅,兇地說:“不可以!”
生得漂亮,長大后又子條,不太像小時候的那只胖團子,唯有生氣時,臉頰一鼓、眼睛一瞪,才有了那麼幾分悉。
顧惜年看著悉的小模樣,心不由得了又,不再逗。
夏晚的涼風一吹,安桃的臉頰上的熱意也漸漸散了去,終于有力思考其他東西了。
比如……顧惜年的父親。
只是簡單地想一想,安桃的心臟都忍不住揪疼。
如果顧惜年知道了真相,他會不會很難過很難過?雖然心里清楚顧惜年對父親沒有太多,但父親畢竟是父親,沒有人會希自己的生父是一個人渣。
更何況,安桃還不清楚顧惜年是否知道顧君澤做過的丑事呢。
“哥哥……”
安桃的睫輕輕地抖了一下,好像沾了水的蝶翼,莫名地人心弦,沒有主提及顧君澤的事,反倒問起了其他。
“你怎麼來學校當教啦?”安桃的大眼睛里滿是好奇,還藏了一小委屈:“怎麼不告訴我呢。”
顧惜年失笑:“想來就來了。”
他又頓了頓,說:“要是提前告訴你了,哪里還會有驚喜可言。”
回想起自己剛在學校看到顧惜年時的場景,安桃不得不承認,那一刻,自己的開心和震驚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可見顧惜年給的驚喜正是所需要的。
安桃忍不住翹了翹角,說:“可是你不早些告訴我,害得我白生氣了!”
“生氣?”
顧惜年看:“怎麼生氣了?”
安桃想著自己前天晚上夜不能寐的場景,有些委屈地說:“我來學校報道的前一天,我們打電話,你可冷淡,一點兒都沒有舍不得我,還沒主提出送我上學……”
越說,聲音越小,等到最后的時候,說話聲幾不可聞。
小姑娘懊惱地垂下頭,像是在為自己稚的行為而到不好意思。
畢竟哥哥都來學校當的教了,就沒必要那麼委屈了。
顧惜年看著安桃孩子氣的小模樣,幾不可查地一嘆,抬起手,輕輕地了安桃的腦袋瓜兒:“我想給你個驚喜,就沒跟你解釋,害得你擔心了。”
他輕聲說:“下次不會了。”
安桃心頭一熱,臉頰也忍不住紅了起來。
晚風、樹林、微風。
漂亮的小姑娘半垂著眉眼,微醺著臉頰,微風吹過發梢,起耳邊碎發,更是異樣好看。
顧惜年心下一,忍不住抬起了手。
與此同時,他的后也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腳步聲。
安桃連忙朝前看去。
只見三四個高大的男人正朝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他們走得不快,步伐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兒猶豫,對上安桃的視線后,更是推搡著彼此,不愿上前。
“哥……”
安桃忍不住拉了拉顧惜年的袖口,小聲提醒他:“他們好像是教。”
顧惜年點點頭,沒說話,眼神卻十分冷淡地從幾個教的上一一掃過。
他手底下的兵,他雖然不悉,但絕對認得,因著剛認識沒幾天,他跟他們幾乎沒說過幾句話,當下看到這幾個人跟著自己一路來到了樹林,忍不住擰了下眉頭。
他生得高大,臉又冷,眉頭一皺時,更是虎人。
幾個教不自覺地站直了子,其中一個更是趁人不注意,一把將老三推了出來。
老三:“???”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戰友。
戰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一聲不吭。
日!
老三了鼻尖兒,有些尷尬地跟顧惜年打了聲招呼:“那個……好巧,是吧?”
顧惜年面無表地看著他,沒說話。
老三:“……”
救了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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