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漂亮哥哥的臉由白轉紫,安桃乖乖地歪了下小腦袋,問:“哥哥,甜甜?”
甜個屁!
顧惜年一想到那只的小手,曾塞進過自己里,他就氣得想揍人,偏胖丫頭看不出他的臉,一個勁兒地將小臟手往他的里塞!
“安桃!”
他單手握住了安桃作的小手,咬牙道:“想挨揍了?”
安桃滿眼無辜地看著他:“哥哥?”
手心的小爪子極了,像是沒有骨頭一般,若是平時,顧惜年說不定愿意牽它一牽,可現在他只想在這只小手上重重地拍上一下!
“安桃,”顧惜年深吸了一口氣,問:“知道臟嗎?”
“咿?”
“你自己看看你的手,臟不臟?”
安桃聽話地低下頭,正好看到了自己水斑斕的小手,的表有些懵,急切道:“它不是桃桃的手!”
繃著小臉兒,堅決要和自己的小手斷絕關系:“臟!桃桃不要!”
顧惜年:“……”
他是被氣笑了。
自己和一只丁點大的小崽子置什麼氣呢!
這樣想著,顧惜年的語氣終于緩和了一些:“還吃不吃了?”
“唔。”
安桃有點小糾結。
想吃星星,又不喜歡自己的小臟手,該怎麼辦呢?
“哥哥!”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兩全之法,激地說:“喂!喂桃桃!”
顧惜年作一頓,抬眼:“什麼?”
他不敢相信這只傻團子竟然這麼不要臉,還敢主讓自己喂!
偏安桃是個看不懂別人眼的小崽,見漂亮哥哥一臉茫然,毫不生氣,十分大度地指了指自己張圓了的小兒,聲氣地說:“哥哥喂!”
顧惜年:“……”
你怎麼敢!
你個小屁孩子!
他氣得呼吸發,只想用力一安桃的胖臉兒,好好讓疼上一通!
可小饕餮多執著啊!
像只嗷嗷待哺的鳥一樣,張圓小,等待漂亮哥哥的投喂,哪怕顧惜年半晌沒有作,也毫不生氣,只轉著一雙黑亮亮、水汪汪的大眼,無聲地催促他。
顧惜年:“……”
不知為什麼,他莫名有些心。
算了。
還小,只是一只剛剛的小飯桶,懂什麼?不過是想多吃點東西罷了!
顧惜年從不知道自己的脾氣竟然這般好,對上安桃這張懵懂無知的胖臉兒,也沒有揍一頓的沖,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摘下一顆星星,扔進那紅潤潤的小里。
接著,又是一顆、兩顆……無數顆。
安桃紅紅的上染了紫,連白的小臉蛋兒都沾了水,像只沒斷的小花貓,又饞又弱。
顧惜年一不留神就誤了時間。
“轟——”
雷鳴聲響起,顧惜年投喂崽的手微微一頓。
“哥哥?”
安桃呆呆地天:“要下雨了。”
明明上午還是響晴響晴的天兒,怎麼剛一到中午,就電閃雷鳴了呢?
“嗯。”
顧惜年扔開手里的星星秧,作敏捷地收拾干柴,沒一會兒就將籮筐填滿!
雨。
應雷聲而落!
“哥哥!”
幾滴碩大的雨滴砸到了安桃的臉頰,懵了懵,連忙向顧惜年求助!
顧惜年沉默著拎起團子,將它扔進背上的籮筐里,大步往山的方向走!
安桃雖然不知道顧惜年要往哪里走,但相信漂亮哥哥不會害,只乖乖地坐在背筐里,順著背筐的隙往外瞧。
雨漸漸大了。
“哥哥?”
雨水吧嗒吧嗒地滴到了土地里,混合著泥土的味道,聞得人心不爽,耳畔又是雨聲又是腳步聲,使得顧惜年本聽不清安桃的說話聲。
好在他速度很快,雨剛大起來,他就背著安桃進了山。
“呼。”
到自己被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地上,安桃連忙自己撐開籮筐小蓋兒,從筐里探出一個小腦袋,焦急道:“哥哥!”
漂亮哥哥全都了!
不僅如此,他竟然還了傷!安桃也不知道哥哥是撿柴時劃的,還是下雨時,沒能看清路,總之從籮筐里出小腦袋時,就看到顧惜年的手臂憑空出現了一大條口子!
順著雨水一點點地到了地上,帶著揮之不散的疼,顧惜年的眉頭幾不可查地一皺,問:“怕了?”
“哥哥疼!”安桃急著搖頭,小腦袋搖得像破浪鼓一般:“吹吹!”
這麼一大條傷口,哥哥得多疼啊!
要幫哥哥吹吹!
安桃繃著小臉兒,試圖從籮筐里爬出來,奈何兒太短,無論怎麼叨登,都爬不出來,只能沮喪地垂下腦袋。
“哥哥……”
吸了吸小鼻子,可憐兮兮地說:“桃桃出不去。”
顧惜年:“……”
“嘖。”
他嫌棄地輕嗤一聲,單手將籮筐里的小團子拎了出來。
雖說下雨時,他第一時間護好了小團團,但籮筐畢竟不比家里,雨的地方極多,這才多久,小團子的裳就地在上了!
似乎也知道不舒服,皺著小臉兒時不時地拽一拽角。
只兩下,紅燦燦的小裳就沾了紫的小手印。
顧惜年:“……”
他深吸一口氣,不說話了。
怎麼辦?
剛過了不到兩個小時,白的小團子就臟得像泥猴兒一樣,他該怎麼跟安家人代?
小孩子都這麼難哄嗎?
他小時候也這樣?
娘真是苦了。
“哥哥。”
安桃連了好幾聲,也不見顧惜年搭理,忍不住有些擔憂,邁著小短就往顧惜年的側跑,不等對方吭聲,就撅著小屁,小心翼翼地對著他傷的手臂吹氣。
“呼呼。”
“哥哥不疼,桃桃吹吹,呼……”
顧惜年的心跳了一瞬。
“桃桃吹吹,痛痛飛飛!”安桃呼呼的聲音不斷地想著。
顧惜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胖丫頭吹完他的手臂之后,他上的痛意就緩解了許多,甚至那道有些猙獰的傷口都有了結痂的跡象!
這太奇怪了。
畢竟剛過傷,又淋了雨,即使是鐵打的人,也會覺得傷口生疼,哪有疼痛緩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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