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已經定下了回京的打算,不過賀頤景的行程並不張,兩人也算是第一次單獨出門,一次江南之後也不知何時才有機會再來。
琳瑯趴在船窗邊上,推開花窗,看著外面波粼粼的湖面,「哇,真好看。」
此時夕慢慢落下,將湖面都染了一片金,賀頤景靠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冊書。
「王爺,這裏夜之後是不是有花船,我聽聞還有花魁在這選幕之賓什麼的,王爺你去過花樓嗎?」
琳瑯倒是真的好奇這一點,不過在賀頤景耳中就有了其他的意思,他放下冊子,「這些地方,魚龍混雜,去為好,你若是想看伶人,等到回去了京中,本王給你尋幾個來。」
「魚龍混雜,看來王爺是去過了,可是有人兒?」琳瑯興趣很大,這書中電視作品裏面都是說這個花魁是傾國傾城的。
不過賀頤景倒是覺得任何人都沒有面前子好看,手將琳瑯吹到了面頰上的髮撥開,「沒有你好看,若是你不信,等下讓離六找一個來給你看看。」
賀頤景還真的是說道做到,離六做了這麼多年賀頤景的侍衛,第一次被下令去尋找一個花魁。
或許是在其他人眼中很常見的行為,在賀頤景的王府裏面卻是第一次。
很快賀頤景的遊船上出現了竹之聲,琳瑯坐在主位上,賀頤景則去了後面的小隔間。
一群花娘來了也是納悶,今兒個怎麼是一個姑娘家來聽曲子,不過有錢的就是爹爹,管這人是男子還是子,這銀錢到位就好了。
正當琳瑯的很滋滋的時候,曹華田急急上船,著袍子走進來,花娘見來人是知府,紛紛退到了一邊。
「琳瑯姑娘,主子可在。」
琳瑯收起了拿著葡萄的手,起掀開了後的珠簾。
賀頤景已經聽到了聲音,他高大的軀從後面走了出來,幾個花娘瞧著,一個個都是紅了臉頰。
原來這裏還有這麼好看的公子。
賀頤景出來了,離六和離八就讓原本的花娘離開。
「王爺,剛收到的消息,京中太后病危。」
太后病危?
琳瑯皺眉,只見過一次太后,可是那會看見還是好好的,知府將手中飛鴿來的信件給過去。
賀頤景展開一看,眉頭皺著,「蓮妃小產,太后重病?」
之前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出了這麼多事。
賀頤景收起了信件,「準備下,明日一早我們啟程回京!」
曹華田躬領命,賀頤景對著琳瑯臉上有著抱歉,「原本說著在這裏遊玩下,怕是如今不能實現了。」
「王爺不必自責,這景一直都在這裏,等到事結束了,我們還是有機會來看的。」
所有的計劃被打,順慶帝這次也不忌憚了,知道了賀頤景還活著直接下令讓他快速趕回京中。
琳瑯和賀頤景趕回京中已經七月底八月初了。
寧總管早早就等在了門口,看見下馬車的琳瑯松出一口氣,「老天爺保佑,你和王爺都安全回來了。」
曾經琳瑯是不服氣寧總管,覺得此人就是一個小人,可是相了這麼久,明白寧總管和其他王府的侍衛一樣,只是心中有著王爺,如今王爺認可的人,他們也是認可。
「寧總管。」琳瑯看見寧總管也是開心,畢竟是死裏逃生之後看見的悉人。
走進院子,發現院子裏面多了很多生面孔,一邊的寧總管開口,「王府之前,拔掉了很多釘子,如今這些都是我們自己的人了,琳瑯姑娘不必擔憂,路途勞累,您先去院子休息下吧,給你安排了丫鬟也在院子裏面等你。」
元景王王府裏面的人都是人,也都是明白了這個子對於自己主子的重要,他們倒是沒有去懷疑或者是質疑主子的決定,既然主子喜歡,他們就認同。
而琳瑯也明白自己既然是答應和賀頤景在一起,那麼很多事都是要改變了。
時隔兩個月再見自己的院子,琳瑯站在院子門口深深呼吸。
推開門,裏面有一個丫鬟正背對自己彎腰整理東西,琳瑯看著那個背影,輕聲開口,「綠果……」
小丫鬟轉,雖然穿著和綠果一樣的服,可是不是綠果,看見了門口的琳瑯,趕行禮,「奴婢丹見過琳瑯姑娘。」
這一聲招呼將琳瑯醒了,扯了下角,「你我如今都是丫鬟,不用這麼大的禮,你這是在忙什麼?」
琳瑯走進去,看見原來是在整理蠶繭。
「奴婢在整理這個繭子,產下的蠶子都已經放好,這些都是要晾曬的,奴婢做的對嗎?」
丹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如今一雙圓圓的眼睛張看著琳瑯。
王府裏面的管事嬤嬤和總管大人都說,這是未來的主子,自己要好好伺候,不能惹了琳瑯姑娘。
丹見琳瑯不說話,以後自己做錯了,著急的從上拿出一個紙,「奴婢都是按照這個上面寫的做的,只之前那個姐姐留下的。」
琳瑯拿過一看,上面的字跡是自己的,但是後面還有很多是綠果寫下的記錄,幾號開始結繭子了,餵食了多桑葉。
琳瑯著那些個字跡,眼眶微微紅著,笑著抬起頭,「你做的很好。」
丹這才鬆了一口氣,「姑娘剛回來,想必是累了,丹已經為姑娘備好了熱水,您洗一洗去去疲乏。」
琳瑯走進去,屋子裏面的一切都是變了,用都選了很好的木材,櫃裏面也是布料上乘的服,這裏再也找不到曾經的痕跡,好像綠果的一切都是消失了。
放下紙張,明白綠果的立場,兩人本就是陌路,雖然最後綠果試圖傷害自己,但是琳瑯心中恨不起來。
也對,綠果都已經死了,對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還能有什麼恨意呢。
「哆哆哆。」
離肆推開門,一個暗衛,紅著眼,「琳瑯姑娘,你回來了!」
「阿肆!」琳瑯走過去,拉著離肆,兩人相互看著對方,同時開口,「你們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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