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最初發言的那個一臉橫的武立刻出列。
南宮炎冷聲道:「朕命你即刻前往賴生府邸搜查,小順子陪同前往,若有結果,速速來報!」
「臣遵旨!」武將轉離去。
南宮炎朝小順子一揮手,小順子點點頭迅速跑了出去。
習武之人步子邁的大,小順子生怕追不上。
南宮炎讓人把賴生推下去休息,沒有收監獄,而是推去了膳房用飯,夏公公也被帶了出去,只是在小順子回來之前不許他四走,也不能去太後宮中遊走。
文武百並沒其他事需要稟報或討論,南宮炎便讓他們都散了。
兩個時辰后,小順子快馬加鞭前來回稟,南宮炎此時正在陪太後用午膳。
小順子進屋就跪:「參見太后,參見皇上。」
南宮炎給太后布了菜,轉頭道:「小順子,起來吧,有什麼結果?」
小順子站起,彎著腰溫聲回稟:「皇上,張奎將軍並沒有搜出什麼通敵叛國的鐵證,指是……」
「只是什麼……」太后皺了皺眉:「說個話吞吞吐吐的,如何在皇上邊當差?」
小順子連忙回道:「只是在賴生府邸的後院,發現了一個生祠,供奉的是微生雲的長生牌。」
「這還了得!」太后桂梅兒瞬間冷了臉:「微生雲是前朝祭司之後,賴生竟敢給他立生祠,不是通敵叛國是什麼?!」
「母后息怒。」南宮炎趕好聲勸:「那賴生畢竟是出自微生家,後來與南昱開國皇帝合作,這才會被朝堂之上的人罵他賣主求榮啊!如今他為微生雲立供奉長生牌,是否可知,他並非一個只錢財的小人呢?」
桂梅兒沉思片刻,深呼一口氣:「那麼依皇上的意思,該如何置呢?要知道那賴生為人八面玲瓏,若此刻一旦放了,恐怕將來就再也難尋到抓他的機會了。」
「母后——」南宮炎湊到桂梅兒邊,輕輕為盛了一碗湯,輕聲笑道:「母後為兒臣苦心籌謀,兒臣自然知道。只是那賴生雖然是前朝舊人,但早就已經歸心南昱。他雖是一富家翁,到底也不曾擋過兒臣的路,何不寬以待人,就放他一條生路去,他必定更會念著皇恩浩,更忠心於南昱。」
桂梅兒看著眼前的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南宮炎一見太後點頭,趕趁熱打鐵:「母后,兒臣聽小順子說,母后最近找太醫院開了治頭疼的方子,焉知不是素日心太過?依兒臣愚見,母后不如在後宮專心靜養,若得安泰,便是兒臣的福分了。前朝的是就讓兒臣理吧,若有難,再來找母后商議如何?」
桂梅兒看著南宮炎,剛才臉上的冷肅瞬間一掃而空,慈的拍了拍南宮炎的手背,眼中似有淚閃爍:「我的炎兒,長大了……」
「母后,快來嘗嘗這湯,是兒臣特地吩咐膳房燉的,很滋補的。」說著端起小湯勺送到桂梅兒邊。
「唉——」桂梅兒輕嘆一聲,假意嗔道:「任憑炎兒發落去吧,如今呀,哀家樂得做個清閑人過幾天自在日子呢~」
話落,一口喝了南宮炎喂到邊的湯。
南宮炎甜甜一笑,撒一般說道:「母后,再來一勺。」
桂梅兒的臉上流出滿足慈的笑容。
一頓飯吃的母慈子孝,就連旁邊的宮和太監都覺得,這是真正的天倫之樂。
飯後,桂梅兒叮囑道:「炎兒近來雖忙,但也要多去皇後宮中逛逛。靜嫻是大家閨秀,又賢良淑德,是哀家千挑萬選的太子妃,你可不要冷落了。母後期盼著,你能早日兒雙全才好啊~」
南宮炎的笑容微微有些僵,但還是畢恭畢敬的說道:「兒臣知道了。朝中近來政務冗繁,兒臣先去理了。」
「去吧。」桂梅兒點頭笑道:「炎兒也要注意啊!」
「是——」南宮炎恭順的退出了太后寢宮,小順子一路相隨。
回到興慶宮,南宮炎傳來了張奎。
張奎雖然是一個武將,也是公認的一個人,但南宮炎深知:張奎其人,中有細,嫉惡如仇,是個坦的真君子。只不過脾氣暴躁,若是說通了理便什麼都好說,否則一旦犟起來,就是兩頭牛也難拉回來。
須臾,張奎進門,恭敬的彎腰拱手抱拳:「皇上——」
南宮炎眸微瞇:「張奎將軍,都搜查清楚了嗎?」
「回稟皇上,臣已查清。」
「哦?那麼結果呢?」
張奎溫聲道:「臣已仔細查撿,並沒有發現賴生通敵叛國的鐵證。」
「哦?聽小順子說,發現了他家有個生祠,可有此事?」
張奎點頭,「確有此事。只是,臣以為……」
「說——」
「咳咳……」張奎微微上前,溫聲嘆道:「唉,請恕臣先前言語無狀之罪。臣以為,賴生為舊主供奉生祠,恰恰說明他並非如外界說的那樣無。他雖稱不上是義士,但到底還有些良心。」
南宮炎見時機,毫不猶豫的把球扔給了張奎:「那麼依你之見,這賴生該如何置啊?」
「啊……這……」張奎起初面帶為難之,片刻過後就恢復如常,上前一步彎下腰深施一禮,溫聲道:「臣以為,南昱律法不誅無罪之人,既然賴生沒有通敵叛國,自當放他離去。」
南宮炎先是點頭,轉而又問:「那麼,夏公公告發賴生,豈不是犯有誣告之罪?」
「這個嘛……」張奎為難道:「拒臣所知,夏公公曾是太後娘娘近侍,忠心自不必說。太後娘娘憂慮皇上心切,難免急中生,所以,不如看在太後娘娘面上,對夏公公誣告一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豈不圓滿?」
話說到這個地步,南宮炎已經心裏非常有底了,不慌不忙溫聲道:「朕以為,卿所言極是。」
「皇上英明~」張奎拱手施禮:「微臣告退——」
南宮炎略略點頭,揮手示意張奎退下,而後一打響指:「小順子,傳朕旨意,將賴生無罪釋放。但他管理庭院不嚴,家門生事,擾秩序,罰銀五千兩,閉門思過一月。夏乙為宮人竟敢誣告好人,擾秩序,將他打二十板子送去太後宮中與太后發落。」
「是——」
小順子領旨后迅速出門辦差。
一樁通敵叛國的大案就此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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