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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沖喜王妃后我成了病嬌王爺心尖寵》 第50章.入府

花廳里的花朵競相開放,爭奇鬥豔。

蝶舞和影舞這兩姊妹一黑一白,以百花為背景,確實讓明月眼前一亮。

蝶舞見明月來了,先是福了福,而後盈盈一笑,「明月姑娘來了,在府里住的可還習慣嗎?」

明月一向對這種裝模作樣的人嗤之以鼻,於是不咸不淡的回了句:「還行。」

「你!」影舞剛要發火,卻被蝶舞拉住了。

「遠來者是客,明月姑娘若有什麼不滿意的,說與我聽就好。」蝶舞笑的賢良又溫

明月一挑眉,嗤道:「大清早把我來,不會是就跟我說這個吧?」

蝶舞點點頭,示意影舞泡茶,而後親切的拉住明月的手坐到椅子上,面帶悲戚:「明月姑娘,王爺恐怕不好了。」

聽到這話,正在泡茶的影舞作頓了頓,而後繼續泡茶。

「唉——」蝶舞嘆道:「我們兩姊妹自小在府里長大,王府就是我們的家,王爺就是我們的親人,我們自然是最不願看到王爺有事的。」

明月端起茶抿了抿,一邊品著一邊好整以暇的看戲,就想看看這白蓮花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

蝶舞把兩姊妹從小到大的經歷都細數了一遍,什麼年被人販子拐,后被賣近青樓,幸虧偶遇王爺,這才逃出生天。

說到,蝶舞竟哭的泣不聲。

若是一般人見此景,必定當場容,陪著落幾滴眼淚也是常理。可明月天生淚點高,而且從掌握的況分析,夜昭年時大部分時間在稷聖學宮,後來的時間都忙著生病,哪有空跟這命苦的白蓮花花前月下你儂我儂,由此可證:此言差矣!

見明月始終無於衷,蝶舞終於收起眼淚,重新換上了那張溫的笑臉:「明月姑娘,如今王爺這樣,不知何時能醒,也有可能,永遠也不會醒。你孤一人住在王府,又沒個開明份,恐怕多有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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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攤牌了嗎?

明月挑眉一笑:「哦?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當朝太子神俊朗、才思敏捷,我可打通關係送你太子府,若是命好了太子的眼,將來被太收房中也不是沒有可能,就算再不濟,將來也能當個宮中,豈不好過在府中沒有份?」

「呵,若我不願呢?」

蝶舞當場冷了臉:「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若你執意留在府里,他日被朝中眼線盯上,不僅你自己命不保,還會連累王府。」

「呵,既然必須去,那就是沒得商量了。」明月站起,朗聲笑道:「去安排吧,我也想去太子府走一遭,說不定還能尋訪到故人。」

「姑娘早這麼說,不就不用麻煩了嗎?」

明月出了花廳,本想去看看夜昭,後來一想不去也罷,不如收拾細準備離開,反正遲早要離開,就趁著這個機緣走了吧,也省的哪天夜昭醒來怪自己是個不辭而別的小人。

夜,明月坐著一頂小轎子被抬進了太子府。

一下轎子,明月就被人引著進了耳房。

這耳房本是下房,是丫鬟們住的地方,但能住在這裏的丫鬟都不是普通的丫鬟。

那是因為,這耳房與太子寢宮相連,只有近伺候的丫鬟才能住在這裏。

明月拎著包袱在這房子裏看了看

,不得不說,這南昱國的太子府氣派非凡。

即使是這個小小的耳房裝飾都極為華麗,紫檀木的大床散發著檀香,屋子裏的香爐好似鍍金了一樣,在這夜裏也閃著金

最絕的是屋頂正中的樑上鑲嵌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就算在燭的襯托下也毫不顯得黯淡。

外面,宮燈懸掛在門口兩側,徹夜長明。

明月心裏不解:也不知是否是夜昭常常昏迷無暇顧及的緣故,就連這小小的耳房看起來都比他那個王府奢華數倍。

「你今晚就住這吧。」引路的嬤嬤面無表,指了指大床旁邊的榻。

明月這才注意到,原來這大床旁邊還有個小床,也就是嬤嬤口中所謂的榻!

明月皺了皺眉,剛想問個緣由,不料此時那嬤嬤又開了口:「從今天起,你的新名字……」

「我明月。」聽出嬤嬤想給改名,明月趕搶了一句。

嬤嬤卻充耳不聞,兀自說道:「太子府不比別,丫鬟進府都得改名,這是新規矩。太子殿下喜歡吃梨,最近幾個月進來的人名字裏都帶個梨字,你是那邊王府送過來的,又長的還算齊整,就你梨花如何?」

啥?

喜歡吃梨?

明月覺得好笑,這太子難不是對梨有了執念?

須臾,明月對著嬤嬤說道:「梨花很常見,只怕容易重名,不如,『梨落』如何?」

明月剛剛說完,嬤嬤立刻滿臉惶恐,斥道:「無禮!你這丫頭真是不知深淺,幸虧現在太子殿下不在,若非如此,你先你那腔子上有幾顆腦袋!」

「怎麼?不好聽嗎?」明月笑瞇瞇看著嬤嬤,臉上毫無懼

「唉——不是不好聽,而是太好聽太神聖!」嬤嬤長嘆一聲:「念你是新進府的小丫頭,我就多與你說幾句,你來看。」

說著,嬤嬤朝著明月擺了擺手,讓明月跟著前去。

明月滿心好奇,微笑著跟了過去。

耳房裏有個套間,裏面只有一張上好的書案和兩把椅子,除此之外,就是博古架上的書卷和多寶閣里的古董,牆壁上掛滿了字畫,無一不是名家手筆。

嬤嬤走到書案前,正對著書案的地方分明掛著一幅畫,可卻被白紗遮住了。

明月心中暗笑:只聽說未開的佛像或者菩薩像要用紅布遮擋起來,寓意「遮住凡塵」,難道這裏供著什麼菩薩?可怎麼用起了白紗呢?不應該是用紅布嗎?

嬤嬤也不解釋,而是當著明月的面輕輕掀起了罩在外面的白紗。

這一掀開,明月的眼睛立刻看直了。

只見那幅長卷上畫著一名姿窈窕的白,白紗遮面,雖只出了兩個眼睛,卻眉目如畫。

子坐在一顆梨樹下,腰間掛著一個碩大的金鈴鐺,長發隨意披散,上放著一本書卷,手裏拿著一副銀針,看樣子正在仔細鑽研。

「瞧見沒?這才是真正的醫仙『梨落』呢。」嬤嬤放下白紗,叮囑道:「可別說我沒提醒你,這畫像是太子殿下親手繪製,你只能對著畫像磕頭,絕不能當著外人的面掀開白紗。」

比起東昱國那些殭臉,這裏的嬤嬤雖然也沒什麼表,看起來也嚴肅,但說話卻實實在在的。

明月知道,這是嬤嬤在傳授規矩呢。

「可是,我聽說梨落的稱號是『鬼醫』啊,怎麼了『醫仙』了呢?」

難道改了稱號?自己竟毫不知。

「唉,你這丫頭哪裏來的這麼多問題?」嬤嬤表面不耐煩,卻拉著明月出了套間,一五一十的解釋起來。

原來,這太子殿下回到南昱以後曾又返回過一次東昱,由於曾去東昱當過質子,所以對東昱各個地方也有些許了解。

就是這次去東昱,偶遇鬼醫梨落,那梨落妙手回春醫好了太子殿下的多年沉痾。

回到南昱以後,太子殿下大安,能力突飛猛進,無論是讀書還是理政都令文武百刮目相看。

但近伺候的這個嬤嬤卻知道,這太子回來之後就變得有些執拗,不但推掉了所有為了選妃而辦的酒宴,甚至連都不近了。

新招進來的丫鬟,只要是近伺候的,起的名字裏必定要帶個「梨」字,但卻不能梨落,書房裏就焚一爐鵝梨帳中香,最常被擺上桌的水果,也是各種梨。

太子每日下朝都會在書房裏畫上幾筆,足足用了兩月有餘才完了這副畫。

鬼醫梨落是民間百姓的稱呼,在太子府那是萬萬不能的。若真要稱呼,太子殿下已經言明,這是「醫仙梨落」。

能進太子府伺候的丫鬟都是經過甄選的,能近伺候的更是百里挑一,若有的小丫頭年紀太小不懂事,嬤嬤必定仔細教導,務必不要了太子殿下的逆鱗才好。

忙裏閒時,太子殿下經常在書房裏對著這副畫發獃,有時一呆就是半晌,甚至時不時宿在書房裏。

而這裏,正是太子殿下的書房——養心齋。

經過嬤嬤一番解釋,明月只覺得想笑,想不到這太子殿下竟然是個癡的獃子。

本來就覺得這太子府有故人,如今看來果真是個故人。

此時,明月已經有十足的把握了,這個南昱太子,八就是曾經在梨落村醫治的一個病人。

送走了外冷熱的嬤嬤,明月把包袱放在榻上,回想起了當初的景。

*

那一日,天涯急匆匆進了門:「阿姐阿姐,來病人了。」

明月趕出來看,卻並沒見到人,只有兩個帶刀侍衛站在門口。

「病人呢?」

天涯囁喏道:「應該是快到了吧?」

明月皺了皺眉,指著門口冷聲問:「誰讓他們帶刀站在門口的?他們是誰?」

還沒等天涯回話,一個著講究、眉目的人就進了門,雙手抱拳滿臉堆笑:「幸會幸會,久聞大名,如雷貫耳,這位想必就是鬼醫梨落了。」

那人看樣子已經年過半百,笑的世故圓,聲音不似尋常的富家翁那般獷。

再聯繫起他那張沒有鬍鬚眉極淡的臉,明月心裏暗下判斷,此人是個太監!

可聽他的口音又不像是本地人,難道是別國的太監?

明月白紗遮面,溫聲問:「閣下有何病看診?」

那人一拱手:「非是在下,主子病羸弱,隨後就到。」

話音剛落,一頂綠絨轎就被抬進了院,由於屋門太小,轎夫只好在屋門前落較,連抬帶抱的把個人給背了進來。

明月連忙讓他們把病號背進后屋輕放到榻上,隨後啟智能醫療手環用最快的速度掃描了這病人的全

結果不出所料,心臟病。

這人發紫,渾發熱,來時已經暈厥,為醫者理應救治。

可是,這人著華麗,看隨從便可知不是普通人,心臟手需要開,若是失敗了……

正在躊躇之際,那喬妝的太監直接讓人端上了一個托盤,上面蓋著一塊紅布,打開一看,竟全是黃橙橙的金元寶!

在這東昱國,有的普通百姓一生都沒見過一錠銀子,莫說金元寶了。

明月乜了一眼托盤,心中更猶豫了。

「鬼醫梨落,聲名遠播。主子年有為,可惜從小就被這怪病折磨,遍訪名醫皆無所獲,如今千里迢迢來到這裏,還梨落姑娘妙手仁心救一救,此為五千金,只當定金,若醫好了,自當重謝。」說著,這太監深施一禮,目如炬的看著明月。

明月一挑眉:「我若失敗了呢?」

這時代又沒個風險同意書可以簽,又是臺大手,多問一句看看對方態度總是好的。

誰料,那太監聽見「失敗」二字立馬變了臉,雖然面上依舊掛著笑,聲音卻冷的刺骨:「最好,不能……失、敗!」

雖然沒回答出個所以然,但明月已經可以從那咬牙切齒的聲音中判斷,若手失敗,後果很嚴重,或許是梨落村難以承擔的!

笑話!

惹不起,躲得起!

不治了還不行嗎?

何苦為這區區五千金冒險?

然而,這太監卻是個老油條,明月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截了回去:「我等既然來了,就指鬼醫梨落能夠妙手回春,若不能,咱家認為,這梨落村也沒必要存在了!」

語氣雖平緩,容卻冰涼,明月不皺眉,想到了古人云的一句話:今亡亦死,舉大計亦死,等死,死國可乎?

明月隨即冷笑:「好!既是爾等堅持要我醫,那就別耽誤時間了。」

話落,明月讓人把病號抬進了手室,其餘人都清了出去,天涯負責守門,確保手期間無人打擾。

這是明月穿越過來以後做的最大的一場手,足足做了十六個小時。

如果在現代,類似手或許只需要兩三個小時。

但那是在醫生護士等各路設備配套齊全的況下。

明月為了這場手,不但把智能空間里能用的藥品用了個,為了萬無一失還利用玄脈為這病弱年護住心脈。

結束以後,明月唯一的就是:累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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