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是死了嗎?這麼多人大清早的跪在這裏弔孝一樣!」明月叉著腰,氣不打一出。
「殭嬤嬤」緩緩轉過,看向明月,面目冷漠:「這些奴才服侍不周,郡主私自外出后夜不歸宿,們既沒有阻攔也沒有向宮裏通報,罰跪,已經是最輕的罰了。」
「呵,們?們有的本不知道我夜裏出去啊!再說,我只是去找點東西吃,冬雪當時勸我返回,我沒聽罷了。」
「郡主想去哪兒是郡主的自由,這些奴才能不能把事辦好保住項上人頭,靠的是他們自己的本事,與郡主無關。」
「奴才?那,們呢?」明月一手,指向劉氏母三人。
面對質問,那嬤嬤連眼皮都不曾抬,無於衷的說:「沒有封號,皆是奴才。們既是東昱的奴才,便也是郡主的奴才。」
「哈?哈哈哈……」
明月叉著腰仰天大笑:「好好好,好一個沒有封號都是奴才!那麼,嬤嬤可有封號?」
「無。」
明月厲聲喝道:「呵,既然沒有,那嬤嬤自然也是奴!我現在讓你跪下!」
嬤嬤愣在原地,面無表。
「跪下!」明月又是一聲大喝。
這一次嬤嬤扯了扯角,終是沒有跪。
須臾,嬤嬤語解釋:「郡主如今負醫治皇上的重任,老奴這麼做也是為了郡主安危考慮。須知敵國派來的細作無數,不知在何,若郡主有個閃失,皇上的病該如何是好?」
明月撇撇:「借口!」
雖然明知道嬤嬤的話是暗渡陳倉,但又不知該如何反駁,於是只好實話實說,「借口就是借口!」
嬤嬤福了福,恭敬的給明月行了個宮中禮,溫聲道:「郡主,太後娘娘派遣老奴接郡主進宮為皇上診治。若是耽誤了,恐太后怪罪。」
「那是你的事!我還沒吃飯呢!」
面對明月挑刺,嬤嬤並未惱怒,而是始終保持恭敬:「宮中已備下早飯,請郡主移步。」
明月站的穩如泰山。
「若是郡主不去,定是這幫奴才沒有私底下挑唆的,老奴只能依照宮規,對們逐一施以杖刑。」
「你以為我會在乎嗎?」明月怒目圓睜,冷聲嘲道。
嬤嬤依然面無表,按照自己的步驟溫聲解釋道:「這杖刑,須除去刑。按照宮規,以下犯上或教唆主子以下犯上者,杖四十。郡主須知,兩百斤的大漢,也未必挨的到四十。」
明月這邊還沒說話,劉氏和傅明就一前一後爬到了明月腳下一邊磕頭一邊嚎啕大哭。
「求郡主救命啊!」
「求郡主救命!」
倒是傅明慧,只跪在一旁默默的抹眼淚,看起來還保持著一點端莊樣子。
冬雪面無表沉默不語,像是已經看慣了這宮中刑罰。
天涯一直低著頭跪在旁邊,雕塑一般,自始至終都沒任何反應,極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
見此景,明月對著嬤嬤點了點頭,冷笑道:「呵,很行!算你們狠!那就把他們放了,咱們快走吧!」
嬤嬤左手一抬,後悄然冒出兩個侍衛,收起木杖給嬤嬤行了個禮后就先行離去了。
明月皺了皺眉頭,心道:好傢夥!原來竟是帶著刑來的。還好剛才沒有杠到底,否則,恐怕跪地那幾個人被打的皮開綻,兩三個月都難以下床。
倒也不是明月多麼聖母,只不過結下太多梁子總是麻煩的事,更別提天涯還是個左膀右臂,又沒個武藝,要是真打殘了,再去哪裏找去?!
明月跟著嬤嬤出了府門坐上了轎,閉起眼睛養神。
其實來每日來宮裏看一下皇上,原本是計劃的事。就算是在現代,醫院的醫生每天早上也得去查查房。
之所以剛才起衝突,主要還是心裏極度不爽。
明明沒有錯,而且還算是有功,怎麼就了別人砧板上的魚了?!
窩火!
進了宮,明月果然被安排先去進食。
早餐不算盛卻很緻,清粥小菜,各面點,做的像是工藝品。吃的時候不忍下,吃完了又可惜不能打包!
吃飽喝足,宮中規中矩的遞上漱口水,花瓣水凈手凈臉,收拾妥當之後這才前去皇上寢宮。
皇上此時已經醒了,只不過還很虛弱,屋子裏照樣填滿了太醫和宮太監,隨時等候差遣。
太後端坐在龍床旁邊的宮椅上,左右兩邊站著心腹嬤嬤和宮。
明月一進門,太后就對著明月點了點頭,皮笑不笑的笑道:「皇上已經醒來,神尚可,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明月心裏明鏡一樣,此時誰若敢居功,那就是個傻子!
於是趕朝太后一福,謙卑道:「太後娘娘仁厚禮賢,皇帝陛下經文緯武,如今陛下醒來,實乃是天佑我東昱。明月不敢居功——」說完,深深低下了頭。
「哦?是嗎?哈哈哈哈……」太后心大好,笑的甚是開懷。
不得不承認,這世上沒人不聽溜須拍馬的話。只要能說的恰到好,就算對方是個有腦子的,也照樣能把哄的樂呵。
毫無疑問,這太后就是個有腦子的,否則也當不上太后。
太后眉開眼笑的看著明月,溫聲問:「明月呀,依你看,陛下現在,需要繼續服用些什麼葯呢?是否需要進補一番?」
「昨日的葯,陛下可連服七日,每日兩次。進補倒不用,但過了今日,陛下可去外面走一走,花草景、清風……皆是藥材。」
明月的話音剛落,太醫院的老院首立刻挑起了大拇指,大讚道:「平安郡主真乃曠世奇才!所言甚是啊!雨世間萬,皆有其靈,知其藥理,便可葯。妙哉妙哉……」
話落,一眾太醫也紛紛點頭稱是,紛紛向明月投來讚許的目。
張太醫:「年紀輕輕就醫湛,年輕有為啊!」
李太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字字珠璣,字字珠璣啊!」
「……」
明月暗暗翻了個白眼,心道:就很離譜!捧殺不帶這樣玩的。虧的老娘有智慧,否則明日就得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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