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苒聽狡辯,饒是無語,「你為了自己,造一份書,你欺騙了我們這些掛念祖母的人。祖母死後,你既知道祖母心疼你,不想著日日為祖母誦經念佛,怎就想著為自己謀私利?」
「都是借口!」
楚敬威了提醒,罵道:「你祖母生前疼你,我不會為難你。你既然這麼想要自由,滾出楚家吧。」
「您把我趕出去,讓我一個弱子去哪兒啊!」楚嫣然拽著他,生怕自己被趕走了。
楚敬威倒也不傻,冷哼一聲道:「當初你祖母可是把大半部的嫁妝都給你了,你回來時也是帶回來的,自己去了外面還是能養活自己。」
楚月苒瞧著自家這位爹爹,平日裏雖然不著調,但為人孝順,在事關祖母的事上倒是格外有原則。
「去幫你家小姐收拾東西,離了楚府,想去哪裏也沒人能攔著了!」楚敬威不想看到哭哭啼啼的樣子了,乾脆轉向騅兒,催促道。
楚嫣然堅持道:「我不走!當初是你們要把我從親生爹娘邊抱來養著,如今看我無父無母就要把我趕出家門,這是什麼道理!」
楚敬威看死纏爛打,總不能真來家丁綁了人扔出去,人看了豈不是要笑話死楚家。
這會兒他是真沒轍了。
「你不願離開也可以,祖母的書是你造的,那你在楚府回府自由便是不作數。」楚月苒靈機一,提議道:「待你回了院中,便讓人將門鎖起來,你還像從前一樣只能在祖母的院中,如何?」
「我到底犯了什麼過錯,你們要這樣囚我,這和殺了我有什麼區別?」楚嫣然捶頓足,狡辯道。
楚月苒不冷哼一聲,「你是不是忘了,當年若不是我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你本就不該活著。當初也是因為你答應了我的條件,我才會放心讓你回來。明明是你先心生悔意,怎又來怪罪旁人?」
「你們關了我數月還不夠嗎?」楚嫣然仿若當初從未應下這件事一般,反駁道:「我早猜到你們不會輕易放過我這麼個弱子,今日若你們強行把我困住,我在外頭安排好的人便會把你們對我做的事一樣一樣地傳出去,看你們楚家如何做人!」
知道楚敬威和楚月苒的父之並不牢靠,又看向自家爹,「只要爹爹不趕走我,我願好好侍奉爹爹,用我的嫁妝給爹爹買酒喝。」.
楚敬威一聽到酒字,心立刻了,了自己乾癟的錢包,有些搖了。
「二丫頭,多一事不如一事,若是家裏的事被捅出去了,有心之人再添油加醋,恐怕我們楚府的日子過的更艱難,你大哥還未娶妻呢!」
楚嫣然又順勢道:「外頭可都傳著二妹妹出嫁那日剋死了祖母,說我們楚家的兒命數不好。你們這般咄咄人,是想讓楚家的名聲再差些嗎?」
楚月苒聽說這饒是無恥的話,不冷哼一聲,明明是在威脅,卻還說的這般冠冕堂皇。
「爹爹放心,找一塊布來堵住的,再找幾條麻繩將捆住,扔進祖母的院子,讓日日為祖母誦經念佛。至於說的外面的人見不到會議論,恐怕沒人會想起從犯了重罪夫君家中逃回來的人。」頓了頓,看向楚嫣然,一字一句道:「人總是趨利避害的。」
楚嫣然看著,無語凝噎,若有朝一日能得勢,必要拔掉這張能言善辯的!
楚敬威被說了,一心想著喝酒,擺手道:「苒丫頭,你的主意甚好,這事就給你來辦了!」
說完,他就要離開,被楚嫣然抓著腳,「爹,您別走!」
楚敬威煩了,一腳踹開,求救地看向楚月苒,「丫頭,你快讓人手啊!」
玉簪這會兒從外頭帶回來三四個小廝,各自手裏拿著繩子。
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先從腰上取下帕子,塞到楚嫣然裏,後的幾個小廝接著走了過去,把楚嫣然團團圍住。
然而,麻繩剛接到楚嫣然,管家急匆匆地趕過來,一面氣,一面回稟道:「二皇子來了,是帶著聘禮來的!」
楚月苒第一個反應過來,眉頭皺,深嘆了一口氣,還是晚了一步!
楚敬威和白氏倒是雲里霧裏,不約而同地看向,異口同聲道:「莫不是為了苒丫頭來的吧?」
「不是。」楚月苒搖了搖頭,看向地上掙扎的人,解釋道:「是為了而來。」
夫婦倆又齊齊看向楚嫣然,詫異道:「堂堂二皇子會向一個已經出閣的夫人求親?」
「老爺,夫人,二小姐說的沒有,這二皇子就是為了大小姐來的。」管家補了一句。
楚敬威反應過來,激地拍了拍大,「若是嫣然能嫁給二皇子,那可是我楚家無上的榮耀啊。」
「上次苒丫頭的事讓府里名聲損的事也能……」他目落在楚月苒上,這丫頭只是運氣不好,本事倒是不小,不可得罪。
想到這,他訕訕地收回了話。
他眼珠子轉了轉,看楚嫣然還被堵著,趕忙指了指邊的小廝們,「還不快把小姐放了!」
小廝們看了一眼楚月苒,得了首肯后,立即將楚嫣然上的帕子取掉。
楚敬威又整理了裳,朝管家招了招手,吩咐道:「還不去因迎著二皇子!」
他激在原地徘徊,接著將楚嫣然扶了起來。
楚嫣然沒了束縛,長舒一口氣,看爹爹那個樣子,饒是驕傲,挑釁地朝著楚月苒母看了一眼。
楚月苒沒有理會,倒是白氏臉有些難看。
對於苒苒,只中意寧王這個婿,所以不會眼紅二皇子求娶楚嫣然。
但是,這二皇子不是才和淑華定下婚約嗎?
二皇子今日來求娶嫣然,淑華怎麼辦?
「二皇子到了。」管家一聲打斷了白氏的思緒,看著一著藍蟒紋袍的男人走了進來,跟著大家一起行禮道:「見過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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