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市局長辦公室。
市局長馮浩然狠狠地把手中報紙摔在桌子上,指著面前的港區局長梁國慶破口大罵:
“你告訴我,這個什麼小刀幫砍刀隊是哪里來的!按照報紙說的,整個港區現在最起碼七八個非法組織為害鄉里!你和你手下的這些人兩個眼珠子是出氣的嗎!你他媽的知不知道上面都知道這件事了!他們問我你梁國慶是不是被腐化了!是不是匪勾結!”
港區局長梁國慶聞言一臉的苦:“啊?上面的領導是怎麼知道的啊?”
馮浩然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人把這件事過我捅到省里去了!我估計八就是石油大學那個老家伙,這些人里就屬他關系多!明天下午省里的人就到,你必須在這之前給我拿出一個讓人滿意的答案!”
港區局長梁國慶滿臉苦道:“可是馮局,我們人手本不夠啊!確實有不的組織我們有了一定的證據只等收網了,但您也知道,海城就屬港區面積大人又多,要是大批量抓捕……”
“這不是理由!”馮浩然冷聲說道:“讓你當這個局長是帶著大家克服困難的!不是來坐其的!”
說完,馮浩然看著一臉委屈的梁國慶,微微嘆了口氣:“我給你調一部分警力過去,你馬上就給我展開行!明天下午之前必須要拿出結果給所有人一個代!”
“是!”梁國慶應聲說道,隨后連忙離開了辦公室。
梁國慶前腳剛離開,后腳馮浩然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看著鈴鈴作響的電話,馮浩然只覺得無比的頭大,這已經是今天不知道第幾十個電話了。
給自己打電話的人里有同學、有老上司、有各級領導……最多的還是各種記者,每個人都在詢問關于海城黑幫的事!
馮浩然真想直接拔了電話線,但這些電話又不能不接,因為難免其中會有自己的關系傳遞一些信息。
猶豫了片刻,最后馮浩然還是拿起電話無奈道:
“喂,哪位?”
“請問是馮局長麼?我們是華夏電視臺記者……”電話對面傳來一個頗有磁的聲音。
“啪!嘟嘟嘟……”
馮浩然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已經夠了!
其他人也就算了,這些鳥什子記者是怎麼知道自己辦公室電話的?
等等……
馮浩然猛然皺起眉頭,剛才電話里那人說是什麼電視臺的記者?
他記得好像是……華夏電視臺?
馮浩然盯著辦公室座機咽了一口吐沫,心中不斷地思量著是否要回撥回去。
那可是華夏電視臺啊!
這要是被捅到了華夏電視臺,那海城這點事可就全國皆知了!
到時候別說區局長梁國慶,就是自己這個市局長也得被摘了帽子……
就在馮浩然心中不斷思考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再次響起。
“鈴鈴鈴……”
刺耳的電話鈴聲響徹整個辦公室。
馮浩然盯著電話猶豫半晌,最后緩緩的嘆息了一聲接起了電話。
“您好,我是華夏電視臺記者,二十分鐘后我們到市局,希能采訪您一下。”
依然是那個頗有磁的男聲,說出來的話卻讓馮浩然如墜冰窟。
真的是華夏電視臺!
特娘的是誰給捅到華夏電視臺去了!
但對華夏電視臺的記者,他又沒有辦法像對其他記者那樣拒之門外。
沉默半晌,馮浩然無奈地嘆息一聲:
“好的記者同志,我在局里等著你們。”
另一邊,海城市第一醫院病房。
曹壯和陳大強看著屋子里堆滿的各種水果和鮮花,然后一臉茫然地向面前的顧語桐。
“大、大嫂?”
看著不斷瞪著一旁胡力的兩人,顧語桐冷哼一聲道:“不用看了,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了。”
“啊?全知道了啊!”曹壯和陳大強滿臉尷尬。
“行了,我來不是質問你們的,就算是算賬也得等你們傷好了再說……”顧語桐撇了撇道:“我是來告訴你們接下來該怎麼回答別人問話的。”
隨后顧語桐便把對胡力說的話,原樣復述給了曹壯和陳大力。
“記住,面對任何人詢問,就說你們聽到他們是黑幫的,想要強行拐賣人到洗浴城,其余的你們也不是特別清楚,記住這一點就行。”
病床上的曹壯和陳大力艱難的點了點頭,牢牢地把顧語桐的話記在了心里。
“大嫂,只是這樣做就能把小刀幫和砍刀隊都除掉嗎?”胡力有些不太敢相信道。
兩天前他當著半個學校師生的面跪求校長做主,在聽完自己的講述之后,校長也只是冷著臉讓自己先回去,這兩天雖然來看陳大強和曹壯的師生有不,但他毫沒有看出來有什麼能夠將小刀幫和砍刀隊除掉的跡象。
顧語桐聞言冷笑著搖了搖頭:“當然不是。”
胡力聽到顧語桐的話,臉上頓時出了一失的神。
看到胡力失的模樣,顧語桐冷哼道:“因為接下來要被除掉的不是小刀幫和砍刀隊,還有整個海城市的所有黑惡勢力。”
“所有黑惡勢力!”胡力聞言大驚道:“怎麼可能!就算是把整個海城翻個天這些害蟲也很難除干凈的!”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這件事勢在必行,接下來只需要有人再加把火,就可以把這些害蟲給燒得一干二凈!”顧語桐冷笑道。
“那這樣的話,那我們和老大,還有下面的小弟們豈不是也要遭殃……”病床上的曹壯和陳大力不解地問道。
“不會的。”這時一旁的路謹言走到兩人面前笑道:“如今大家已經都轉到新立的安保公司了,現在初六正在帶著他們進行訓練,等訓練完了之后,大家就都有了正經工作。”
“哦哦……那就好。”曹壯躺在病床上憨笑道。
他其實對混社會這些事并不喜歡,如果能有個正經工作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于是,躺在曹壯對路謹言憨笑道:“大哥,等傷好了我也要跟著初六哥一起訓練,我可不想被淘汰到你開那個足療城去……”
此言一出,路謹言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一旁的胡力瘋狂地對躺在床上的曹壯使著眼。
曹壯一臉疑地向胡力:“你怎麼了?眼睛不舒服嗎?”
胡力:“……”
“路、謹、言、你、給、我、出、來!”顧語桐咬牙切齒地看著路謹言,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里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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