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晴抬起頭來看著蘇之梁,不止一次地與蘇之梁“偶遇”,他怎麼可能不認識自己。
“秦王,您怎會不認識我,那日,那日在一品香我倆還見過。”魏晴委委屈屈地說。
“見過?”蘇之梁想了一會兒,然后搖頭道,“我每天見多人啊,那哪兒都記得這許多。”
蘇之梁說得理直氣壯地,最后還問了一句:“我是欠了你銀子還是怎地?你還告到皇上面前來了?”
聽了蘇之梁這一句,魏晴只覺得一顆心都碎得一片一片的。
而南瑞皇帝這會兒也看出來了,只怕是“神有心,襄王無意”。
但,想要來坑害自己的兒子,那也是找死!
“沐侯,這事兒,你怎麼說?”南瑞皇帝看向沐侯。
“皇,皇上……”沐侯這一次不是跑到南瑞皇帝面前,而是直接癱倒在他面前。
“如果朕的兒子真的欺侮了你的兒,朕會給你一個說法。但現在是,你全家都污蔑朕的兒子,你們是不是得給朕一個說法?”南瑞皇帝看向沐侯的眼神,尤如利箭。
沐侯這會兒面如死灰,如果是同僚之間也就罷了,頂多賠禮道歉送些重禮。
可這會兒,沐侯面對的是一國之君跟他說,你全家都欺負我兒子了。
“臣,臣……”沐侯都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合適,最后一咬牙,竟然抬手扇了魏晴一耳,“究竟是怎麼回事?”
“侯爺……”沐侯夫人剛要開口,便被沐侯吼了一嗓子,“都到這會兒了,你還要維護?”
沐侯夫人了,最終還是閉了。
魏晴是的兒,可除之外,還有其他兒孫呢。
蘇予安冷冷地看著這一幕,知道這是沐侯夫妻倆想撇開這個兒了。
可這件事明顯容貴妃是有參與其中的,這怎麼也不可能只是魏晴一個人的事。
且不說以蘇予安對魏晴的了解,沒這麼大的膽子,便是有,容貴妃也不可能在沐侯不參與的前提下,去幫。
可是現在,沐侯明顯是想棄卒保車,父親對于他們來說,恐怕輕薄得已經如煙似霧了。
從這個角度來看,蘇予安對于魏晴也是有些同的,但也僅此而已。
不過也只是猜測,沒有證據的事,再怎麼說也是無益。
“好了,教訓兒回自己府里去。”南瑞皇帝起,說,“走,吃飯去。”
這個“飯”字一出來,大家都覺得了,連蘇之梁都覺得前后背,別人其實都吃得差不多了,唯獨他只喝了酒,飯菜真的沒吃幾口。
“走走走,吃飯去。”蘇之梁趕走到了南瑞皇帝邊,他睡足了,神好得很。
只是其他人瞧見蘇之梁這模樣,都佩服他心大,剛剛發生的這件事,大家都嚇得肝兒一一的,這個當事人倒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似的。
就在這時,魏晴突然開口道:“昭華郡主,我可以跟你說幾句話嗎?”
蘇予安停了下來,江起云也走到了邊。
“要說什麼呀?”蘇之梁也停下來一臉不耐煩地看著魏晴。
蘇之梁這一停,南瑞皇帝也看著魏晴。
蘇予安現在直接走了也不合適,只得對蘇之梁說:“爹,我還是聽說幾句吧,您先陪著皇祖父進膳去吧。”
說著蘇予安還朝蘇之梁眨了一下眼睛。
蘇之梁會意,忙扶著南瑞皇帝說:“父皇,兒臣等陪您進膳,可別壞了。”
這話說得雖然過于直白,但南瑞皇帝卻覺得暖心,更覺得他心豁達。
人都走了,只剩下蘇予安、江起云以及沐侯府一家子。
“爹娘,我想跟昭華郡主單獨說幾句。”魏晴跪著朝沐侯和沐侯夫人行了一禮。
沐侯朝魏晴瞪了一眼,然后面沉如水地走到了門外。
沐侯夫人怯怯地看了蘇予安一眼,也跟著出去了。
這會兒,如果魏晴能夠求得蘇予安的同,不定還有挽救的可能。
但,這只是沐侯夫妻倆的想法而已。
待到人都走開了,魏晴回頭看向江起云,卻見他卻抱著胳膊靠在門邊,完全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我和我夫君夫妻一,你有話便說,覺得不方便的話,那便不必說了。”蘇予安居高臨下地看著魏晴。
“我差一點兒就功了。”魏晴啞著嗓子道。
“你錯了,今日便是我爹無法擺冤屈,你也功不了。”蘇予安搖了搖頭。
“為何?”魏晴不明白地看著蘇予安。
“因為……”蘇予安蹲下子,看著魏晴輕聲道,“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進不了秦王府的門啊。”
“你,昭華,你有沒有心?我只是想嫁給秦王而已,做妾都行,你為什麼就是要阻撓呢?”魏晴眼眶里漸漸溢滿了眼淚,“現在我肯定是活不了了,是你害死我的。”
“你如果真的覺得是我害死你的,那你做鬼之后就來找我啊。”蘇予安輕輕笑了一聲,“魏晴,話我早已跟你說清楚了,我說過我不會讓我爹納妾,是你自己非要上趕著的,非要跟我斗,既然想賭,那就得服輸啊!”
對于魏晴,蘇予安有同,但去了沒有毫的愧疚。
背后用這種手段去坑人,之前就應該想到如果失敗了,會有怎樣的后果。
畢竟,坑的不是那個庶子蘇之梁,而是南瑞皇帝最珍的兒子秦王。
如果魏晴明著來搶蘇之梁,蘇予安或許會放過一碼,但用這種手段,讓很惱火。
“你跟我說這些,不就是想讓我留你一條命嗎?你的命不是我拿的,我也給不了。”蘇予安說著緩緩起,盯著魏晴,“如果有來生,心別太高!”
“如果有來生,我希,別這麼命苦。”魏晴喃喃道。
蘇予安搖了搖頭,然后毫不遲疑地轉離開。
如果魏晴只是想一世安穩,又怎麼會命苦?
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命運有很多時候,也是真的握在自己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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