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武六和桂七,蘇予安和江起云相視而笑。
“那,咱們便逛逛去。”
蘇予安正要朝樓下走了過去,但卻被岳六住了,“姑,您都和主事的是親戚了,可以逛逛各包廂啊,包廂里的寶更多。”
“以后我世子夫人便好。”蘇予安邊說邊道。
“世子夫人?”岳六嘟囔了一句,桂七哈著腰問,“不知道您是哪家的世子夫人?可否小的們知道?回頭不知主家高姓,人笑話。”
“江家的。”江起云大聲回道。
江家的?岳六和桂七對視了一眼,國都有姓江的世家?
蘇予安聽取了岳六的意見,開始在各大包廂逛了起來。
別說,還真是大開眼界。
從神的花種子,到藥,到售賣消息,再到雇兇殺人,居然都有!
這里的花種子都是有奇效的,名字蘇予安都沒聽過,至于功效,大多如雪上一枝蒿一般,用得好能救人,用得不好也能致人于死命。
蘇予安買了些打算給玉佩去種,以的子應該會喜歡。
又買了些藥,蘇予安發現這里居然有賣人皮面的,于是便上前看了幾眼,左思右想了一番,還是買了幾張回來。
而江起云則買了許多小巧卻有滿是機會的武回來,有腕刀,也有小弩。
接著蘇予安又逛了幾個鋪子,武六和桂七都快背不了,才不舍地打道回府。
蘇予安等人剛出鬼市,宣皓面前便站著一位瞧著極為風雅的書生模樣的人。
“連儀,說說看,我那好侄究竟買了些什麼東西。”宣皓一邊嗑著瓜子兒一邊問。
“主子,昭華郡主買了花種子、藥、古玩玉、孤本、人皮面還有一些上妝用的胭脂水。”連儀一個不地給宣皓報了出來。
“人皮面?”宣皓輕輕一笑,“他們莫不是真的想逃回大周?”
“主子,這秦王瞧著倒似是真的不貪權勢。”連儀輕聲回道。
連儀原本是個落魄書生,因被同窗牽連不得科考,想法子投靠了宣皓,逐漸為他心腹之人,為鬼市第一等的管事。
管事在別家不過是個高一等的下人,但在鬼市,卻是一種權利和威的象征。
宣皓之下,也只有三個管事,連儀便是其中之一,至于另外兩個,他們其實都沒有見過面。
“你看得沒錯,我這六哥這會兒是不貪,至于以后卻是未必。”宣皓認認真真地剝了一個瓜子,才又道,“皇家是一個大染缸,誰跳進來都會多沾染些。”
“主子……”連儀瞧著自家主子有些難過。
明明自家主子才華橫儀,風彩奪人,可偏偏生母是個因抄家被罰宮廷樂坊的樂姬。
哪怕是個最下等的宮,那也是家清白的,自家主子也不至于沒有半點兒機會。
南瑞對子苛刻,樂姬生出來的孩子,哪怕是皇子也是會被人瞧不起的,更何況,連南瑞皇帝的眼里都沒有這個兒子,似乎看不見他有多優秀。
“難過了?”宣皓朝連儀一笑,拍了拍手站起,道,“我這樣的好日子,也是他們想求也求不來的。”
如今的宣皓想反了這個朝廷也未必做不到,只是他懶得做這樣極折騰人的事。
從這一點來看,宣皓覺得自己和蘇之梁還是有些相似之的,且都是由于客觀原因造的。
“主子,回頭我讓人將這幾副人皮面的樣子畫下來。”連儀說道。
“好!”宣皓說著便閉上眼睛小憩起來。
這個六哥,還真是有點酒量的。
而蘇之梁這會兒坐在馬車上,卻暈暈乎乎的。
“爹,你怎麼喝這麼多?”蘇予安覺得蘇之梁還真是心大,在宣皓那個鬼地方,居然還敢把自己喝醉。
“不,不多。”蘇之梁擺了擺手,“老九喝得更多,我還從,從他那里套了些消息呢。”
老九就上了?這關系倒是更切了。
“您套了什麼消息?”蘇予安好奇地問。
“他,他說南瑞不像咱們大周,南瑞年后天就暖了,還有許多馬隊往,往北方去。”蘇之梁坐正了一下子,小聲對蘇予安道,“咱們是,是不是可以跟著馬,馬隊回,回去?”
“爹,我回頭去打聽打聽是怎麼回事,您先睡會兒吧。”蘇予安道。
“睡會兒,睡會兒萬一醒了忘了呢?”蘇之梁使勁地瞪著眼睛。
“那您還記得什麼?”蘇予安問,萬一宣皓真的說了什麼可用的消息呢。
“還,還記得……”蘇之梁眨了眨眼睛,然后搖晃了一下腦袋,委屈地看著蘇予安道,“不記得了!”
“岳父,不記得了就睡吧。”蘇之梁撐著那模樣,江起云瞧著都難,又對蘇予安道,“雖不是初次見面,但漢王不可能跟岳父太過重要的消息。”
“你說得有理,不過起云,馬隊之事,你覺得是否可行?”蘇予安看向江起云。
如果真的有大批的馬隊北上,那混在其中倒也未必不可。
“這事兒還是如你之前所說,去打聽打聽,最好事先能與馬隊里的人識起來。”江起云回道。
“我們大周人都不合適,武六和桂七倒是可行。”蘇予安眼睛一亮。
沒想到隨便收的兩個人這麼快就能用上,蘇予安表示很高興。
而武六和武桂也沒想到他倆這麼快就能干上事兒,也很高興。
蘇予安則從第二天起,就開始忙活起了從鬼市買來的那些件兒。
古玩和孤本這些自然是好好地收起來,回頭帶回大周。
花種子也給了玉佩,當然還叮囑自己注意著點兒,別中毒了。
剩下的,只有胭脂水和人皮面了。
“世子夫人,這人皮面您是準備讓老爺戴著,著跟我們一起回大周的嗎?”丹朱很是好奇地拿起人皮面左看右看。
“這人皮面的樣子恐怕早就被我那九叔畫樣子存起來了,用不用得上回頭再說。”蘇予安將人皮面放在一邊,然后研究起來那一堆胭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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