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梁沒想到容貴妃這麼容易就放過了自己,難道安安想錯了?
但容貴妃沒再說什麼,蘇之梁也只能轉去了前邊兒。
一出門,蘇之梁便迎面撞上蘇予安。
“爹,您怎麼到這邊來了?”蘇予安只覺得整個人都繃了。
“沒事的安安。”蘇之梁將前因后果告訴之了蘇予安,道,“就是說句客套話。”
說句客套話?容貴妃這麼閑嗎?或者,只是為了做給南瑞皇帝看的?
蘇之梁叮囑蘇予安看顧好自己,便去了前邊兒。
蘇予安進去給容貴妃請安之后,也沒聽到說什麼,閑說了幾句便找了個借口出來了。
一切看著正常的,但蘇予安卻又覺得,其實沒那麼正常。
不過這仰天臺的景致倒是好,因為地勢高,所以整個皇宮有一半盡收眼底。
蘇予安無意中瞟見結香,只見眼睛微瞇,便知道這又是職業習慣,琢磨著從哪兒可以逃呢。
蘇予安也沒有打擾結香,只自顧自地賞景。
“昭華郡主可喜歡我們大瑞國都的景致?”一個溫溫的聲音突然傳耳中。
蘇予安朝來人看了過去,是一個瞧著二十五六歲的子,長得不錯,只是略顯憔悴。
“很好!”蘇予安沖來人笑了笑。
“昭華郡主大約是不認識我,我是沐侯魏家的嫡,排行第二,單名一個晴字。”魏晴說著朝蘇予安行了一禮。
蘇予安見魏晴年齡偏大,介紹自己卻是娘家的姓氏及排行,再看發飾,便知道應該還是待字閨中的。
只是這位大齡對自己卻格外的親熱,恐怕沒什麼好事。
“魏姑娘好!”蘇予安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方才見昭華郡主似乎很喜歡這宮里的景兒,回頭我領著你好好逛逛花園,那兒才是最的。”魏晴很是熱地說。
蘇予安見魏晴說得這花園如同家后花園似的人,便知道,魏家估計也是外戚。
“倒也不必,我方才只是想起了還在大周的家人,并非在賞景。”蘇予安淡淡地拒絕了。
果然,魏晴的臉上過一抹尷尬,但卻還是說:“昭華郡主,說起來,南瑞其實才是你家呢。”
不過蘇予安不想與魏晴討論關于家在哪兒這麼無聊的問題,因此也只是笑了笑。
見蘇予安只是笑不說話,魏晴就算是再想搭訕,也要顧及一下自己和家族的臉面。
只是到開席的時候,魏晴居然就和蘇予安坐在同一個桌子上。
蘇予安一看就知道這是故意安排的,雖說魏晴也是貴,但一方面是東周的送親使,這算是貴客;另一方面,是郡主,也不是魏晴一個侯府嫡可以比的,怎麼就將們安排到了一起。
“昭華郡主,真是有緣呢。”魏晴沖著蘇予安笑了笑。
“大周有句話,緣由天定,份在人為,不知道魏姑娘可曾聽說過?”蘇予安笑瞇瞇地看向魏晴。
魏晴明白蘇予安這話意思,差點兒沒忍住自己的脾氣。
如果不是自己年紀大了,做什麼非要嫁一個已經年過四旬,有家有室的人。
說白了,其實也是自己的命不好。
“昭華郡主真是學識淵博。”魏晴勉強回了一句。
“倒也不是,大周老百姓都是這樣說的。”蘇予安淡淡地回了一聲。
魏晴原本還想著,跟蘇予安坐在一起,可以流通一下,至自己可以給介紹一下南瑞的菜,由此讓知道自己和是可以和睦相的。
對于和蘇予安的關系,其實魏晴想了很多。
如果真的能夠嫁到秦王府,自己和蘇予安應該不是敵對的關系,已經嫁人了。
甚至,魏晴想著,蘇予安應該也是和自己是一樣的訴求,畢竟在南瑞人生地不。
可沒想到,蘇予安卻像是一只刺猬一般,本就不接自己的話茬不說,還話中帶刺。
魏晴也不是小門小戶的人家,要讓捧著誰,還真的是做不到。
一頓飯魏晴吃得有些郁悶,蘇予安卻很是自在。
通過魏晴的舉,蘇予安可以斷定,容貴妃今日就是沖著蘇之梁來的。
由此可見,至今日容貴妃是不會害的,而其他人只會討好。
在這個基礎上,蘇予安吃得特別安心且專注。
赴宴的貴們大多都對蘇之梁有些意思,因此見蘇予安這樣,不懷疑東周是不是不喜浪費糧食,個個生怕自己給蘇予安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都悶頭吃飯。
這是容貴妃辦過的最郁悶的一場宴席,全場沒有什麼聲音,且吃得還多,廚房那邊差點兒食材都不夠了。
今兒這是怎麼了?容貴妃皺了皺眉。
正常來說,不應該是不吃的嗎?
不過這些都不影響容貴妃要辦的事,因此宴罷后,便去了南瑞皇帝那里。
南瑞皇帝一看到容貴妃便問:“如何?”
容貴妃笑了笑,拿出幾幅畫像,說:“臣妾瞧著秦王對這幾位子多看了幾眼。”
多看了幾眼?南瑞皇帝的眉頭皺了皺。
“我還是老六來商量商量才是。”南瑞皇帝說道。
原本容貴妃覺得這也不打,不管蘇之梁選哪個都不礙事,這里面都是挑過來的。
但容貴妃覺得蘇家父有點讓不著頭腦,為免節外生枝,便道:“皇上,依臣妾看倒沒這個必要。”
“如何講?”南瑞皇帝看了容貴妃一眼,目又挪到了畫像中,倒個個都是國天香。
“皇上,秦王原本在東周是娶過親的,您讓他過來選,這不是讓他為難麼?”容貴妃道。
南瑞皇帝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你說得倒也在理。”
南瑞皇帝想到蘇之梁之前說過東周的宋氏有多好,若真的他過來,他未必會同意。
可若他心里總念著東周那邊,又如何能夠安下心來。
有了家,心便能定下來,因此無論蘇之梁是不是同意,南瑞皇帝都要讓他在這邊一個家。
“既然如此,那便讓朕來做這個惡人。”南瑞皇帝說完,便朝莫公公使了個眼,“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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