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予安瞟了南瑞皇帝一眼,只見他的臉確實也極為難看。
想了想,蘇予安走到莫公公面前,手指在水中蘸了一下,然后了。
蘇予安這一舉,讓所有的人都驚住了。
“你這婦人這是在做什麼?這水里有皇上的圣,豈是你能輕易沾染的。”有文臣指著蘇予安怒道。
蘇予安都想將水潑到那人臉上,圣潑你一臉,你這輩子都不用洗臉了。
但,正事要。
蘇予安走到南瑞皇帝面前,行了一禮道:“皇上,這水是咸的,有人在水里加了鹽,所以才融不到一起去。”
“荒謬!”依舊是之前指責蘇予安的那個人。
“荒謬?”蘇予安這回不忍了,看著那人道,“這位大人,不如你來嘗嘗這水是不是咸的,然后同樣置一碗有鹽的水,讓你和你的父母及孩子驗親,看能不能融到一起去。”
這時,莫公公也用手指蘸了一下水,然后一臉驚訝地看著南瑞皇帝道:“皇上,真,真的是咸的。”
南瑞皇帝的眉頭了,冷冷地說:“換一碗鹽水,把,把十一皇子來。”
上朝之前南瑞皇帝正好到宣奕去書房,因此便立即想到了他。
鹽水好準備,十一皇子宣奕也很快就過來了。
南瑞皇帝手指的口子還沒好,隨手一就是一滴,只是宣奕發現太監要割破他手指的時候,大驚失道:“父皇,兒,兒臣是您親子啊。”
南瑞皇帝沒說話,只是示意莫公公快些。
宣奕的很快就滴進了碗里,這一次每個人都盯著這只碗。
果然,這兩滴遙遙相,就是融不到一起去。
“這,父皇……”宣奕直接暈了過去。
南瑞皇帝不額,怎地這般膽小?
這麼一比較起來,還是老六更像自己的兒子。
南瑞皇帝完全忽略了年齡這個因素,就宣奕這個年紀,你讓他滴驗親都要嚇死他,更何況,還沒融到一起。
這一幕讓所有的人都驚住了,還真的融不到一起去。
蘇予安都無語了,就不能換一碗正常的水來,倆人再滴一次,非得嚇唬這可憐的孩子。
這時,也不知哪個不開眼的,居然來了一句:“連十一皇子都不是皇上的兒子?”
這話一說出來,那人一個激靈,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說蘇之梁不是南瑞皇帝的兒子,還可以說是認錯了人,如果十一皇子都錯了,那只能說明南瑞皇帝被戴了綠帽子啊。
“帶下去!”南瑞皇帝怒道。
那人很快就被捂住,拖了下去,至于帶下去之后是什麼后果,蘇予安是管不著了。
“你們,是不是還有人是這樣想的?”南瑞皇帝厲目四顧。
“臣等不敢!”眾臣再一次一起跪倒。
蘇之梁瞧著邊個個恨不得把頭都鉆到地下去的眾人,不暗嘆,當皇帝累,當大臣的其實也累,他竟越發地懷念前幾十年的時。
“不敢?其實個個心里都是這麼想的。”南瑞皇帝一聲冷哼,然后道,“把上書房的皇子都過來。”
眾臣頓時面面相覷,把皇子們都過來,是不是有些過了?
可十一皇子的都沒有融呢,不弄個清楚明白,十一皇子往后怎麼做人?
況且十一皇子還是容貴妃的養子,雖然這事兒與容貴妃無關,但容大人肯定是不愿意的,十一皇子可事關容貴妃的將來。
因此南瑞皇帝這話一說出來,還真的沒人反對。
只是苦了那些皇子,聽說要滴驗親,個個面如土。
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如果不是親生的,頂多趕出家門,他們恐怕就是直接沒命了。
從上書房到乾殿,是這些皇子們有生以來走過最遠,最辛苦的路。
有的覺自己母妃子有些風流,自己有可能真的不是皇子的,恨不得這會兒暈死才好。
但人暈死了,還在流著呢,同樣逃不了這個命運,因此還是撐著的好,萬一自己沒事呢,不定還能看看別人的熱鬧。
四五個皇子剛到乾殿,便有太監端上一只大碗,畢竟皇帝的太貴了,每個人都要滴一滴,未免也太傷子了。
南瑞皇帝朝碗中了一滴下去,然后看了眾皇子一眼。
皇帝都帶頭滴了,其他人哪敢遲疑,慢一點兒都怕被別人說是心虛。
只是這麼多滴下去,卻各是各,全都沒有融到一下。
那心理素質不好的,“嗷”地一聲,便暈了過去,這回是真的。
不止皇子們,大臣們也傻眼了。
保不齊這昭華郡主說的是真的,這麼多皇子都不是皇帝的兒子,這不是開玩笑麼。
南瑞皇帝閉了閉眼睛,這才讓莫公公換了一碗好水過來,親自嘗了嘗,沒有任何異味兒,才又往碗中滴了一滴,然后示意蘇之梁。
蘇之梁一直在看戲呢,被南瑞皇帝這麼一瞧,才知道自己也是戲中人,趕上前往碗里滴了一。
剛滴進去,便和南瑞皇帝的融為了一。
“你們,都來!”南瑞皇帝聲音格外地洪亮。
這回皇子們同樣是爭先恐后地滴,然后看著都融到了一起,心一松,一,都差點兒趴地上了。
暈倒的幾個,包括宣奕,同樣由太監幫著了出來,一樣融了進去。
看著這一碗和著的水,南瑞皇帝竟突然從口升起一自豪來。
真好,都是朕的兒子!
“這一碗,便是我大瑞的脈。”南瑞皇帝對一眾皇子道,“你們要永遠記著今日,你們是鮮都能融到一起的親兄弟。”
“兒臣謹記。”皇子們齊齊整整地應道。
這事兒他們是干慣了的,唯有蘇之梁覺得有些別扭,他也就意思意思地拱了拱手。
拱完手,瞧了瞧邊的這些孩子,蘇之梁暗自長嘆,這些孩子有的比安安還小,有的都快跟兆輔差不多了,這居然還是自己的弟弟,皇帝也太能生了。
“上蒼庇佑,我宣家脈終于回歸正統。”南瑞皇帝的眼睛都有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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