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王很清楚,把靖南王府牽扯進去了,等于是把南瑞牽扯進去了,那便是三國紛爭,他想針對的只是江起云而已。
思及此,靖南王面沉如水,盯著江起云道:“江都指揮使,此間只有你我二人,又是姻親,你可否跟本王說句實話,那燕公主究竟是怎麼死的?”
姻親?哼!
江起云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回:“靖南王,那燕是死在您這靖南王府的,您現在反倒過來問我,不覺得太稀奇了些?”
靖南王見江起云將此事推得一干二凈,心里不免生了惱意,但還是著脾氣說:“不止一個人看到你之前和那燕公主在一起。”
江起云卻瞥著靖南王:“那是糾纏于我,您便把的死推到我的頭上?如此說來,那之前所有見過那燕的人您都得來問上一問,誰知道跟別人是不是還有什麼糾纏。”
“可你是最后一個見的人。”靖南王有些不能忍了。
“您怎麼知道最后一個見的人是我?難不,靖南王一直旁觀,知道那燕是什麼時候死的?”江起云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靖南王:“……你,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江起云慢悠悠地起了,盯著靖南王道,“靖南王,在下究竟是不是無理取鬧,或者是不是無理取鬧您心里很清楚,這件事若要往我上推,您也落不著好!”
“江都指揮使,此言何意?”靖南王察覺到了江起云話語里的威脅之意。
“就是您想的那個意思。”江起云微微一笑,“靖南王,我從小就是被坑大的,就算是有人把我埋了,我也能從坑里爬起來,而且我還能抓到那個坑我的人,您信不信?”
靖南王之前聽說過江起云是個紈绔,但這會兒見到他這副賴模樣,差點兒心梗都快要犯了,咬牙道:“此事與本王無關,你跟本王說這些是何意!”
靖南王確實是有這個心思,但他這還沒行呢。
“我相信!”江起云點頭道,“按常理來說,靖南王如果要坑在下,肯定不會選在王府。”
靖南王聽到江起云這樣說,心里莫名地一松,他并不想被江起云纏上。
可江起云接著又道:“但有的時候,人往往喜歡反其道而行,因為大家都認為按常理不會,您偏偏就這樣做了,也有可能。”
“今日可是小兒大婚之日。”靖南王怒視著江起云。
“那又如何?”江起云不以為意,“世子親您都推三阻四,一個庶子大婚,恐怕更不被王爺看在眼里吧。”
靖南王想說,非也,玉軒是我鐘的兒子!
但想說,不代表真的就可以這樣說。
如果靖南王將這句話真的說出來了,恐怕南瑞皇帝和世家及百姓都不能接。
“江都指揮使,你可別忘了,這是在大瑞。”靖南王看向江起云的眼神瞬間變得沉起來。
“在大瑞又如何?”江起云緩緩起,道,“難道在大瑞,靖南王就可以肆意妄為?”
見江起云毫不讓,一向自負的靖南王心里涌起了萬千怒意,但他也知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雖然年紀不大,但卻也不是他可以拿的。
看著江起云,靖南王甚至生出一種,為何這不是自己兒子的念頭。
這時,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王爺,蘇大人求見。”
蘇之梁?靖南王深深地看了一眼江起云,才道:“請!”
在靖南王看來,蘇之梁原本就是市井之徒,又疼兒,不定能助自己一把。
蘇之梁進來后,雖然面前的這兩個人什麼都沒說,但這格外凝重的氛圍他本能地就不喜歡。
但江起云在這兒,又是蘇予安讓他來的,蘇之梁深吸一口氣,還是將腳步定了下來。
“起云,你和靖南王商量出了什麼沒,那個什麼燕究竟是怎麼死的?”蘇之梁一開口,便將這件事兒定了調子,說靖南王和江起云只是在商量事。
如果靖南王就坡下驢倒也無事,可他偏偏要對蘇之梁說:“蘇大人,那燕公主臨死前見過江都指揮使一面,聽說對江都指揮使頗為心悅,是怎麼死的,恐怕江都指揮使更清楚。”
“咦,靖南王,你知道那個公主是怎麼死的?那你為何不救?”蘇之梁卻將話題帶歪了,且一臉不解地看著靖南王。
“我如何知道。”靖南王立即回道。
“你不知道怎麼死的,那如何知道臨死前見過我婿?”蘇之梁的意思竟和江起云之前說的一般無二。
靖南王正要開口,外面卻傳來小廝的聲音,道北興特使及一些南瑞刑部的員求見。
靖南王看了蘇之梁翁婿一眼,便讓兩邊的人都進來。
書房里頓時得滿滿當當的,說的自然還是那燕公主之死。
北興特使指著江起云說:“那燕公主之死定與你有關,公主鐘于你,你不愿,便將殺了。”
江起云一聲冷笑,但蘇之梁卻直接開罵了:“我呸,我婿人中龍,喜歡他的子多了,難道他要將那些子都殺了?你們北興人自己沒腦子不要,別胡攀扯別人。”
知道那燕鐘于江起云,蘇之梁就不高興,這會兒還說江起云因此殺了那燕,他更不高興了。
合著我們家的孩子,由著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這時,南瑞的一個刑部的員突然開口道:“有沒有可能江指揮使拒絕之后,那燕公主過于強求,江都指揮使便錯手了?”
這位的話讓其他人覺得極有可能,雖然大家對那燕不是很了解,但北興人的子就是那種不撞南墻不回頭,或者說撞了南墻也不會回頭的。
江起云被糾纏得惱了,下手重了點也有可能。
但,過失殺人也是殺人,殺的還是北興的公主。
如果這一點能夠認定,那南瑞就可以坐山觀虎斗,雖然那燕公主死在靖南王府,但并不用負主要責任。
而且北興為了對付東周,定是要與南瑞結盟,也不會因此追究南瑞的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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