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嬤嬤言重了,」邢芷嫣蹲下子將邱嬤嬤扶了起來,「太妃是沈逸舟的親人,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袖手旁觀。」
邱嬤嬤真為晉王高興,日後有落北公主這樣的妻子站在後,想必殿下也會沒有後顧之憂。
邢芷嫣看著浴桶里閉雙目的凌太妃,眸微沉,微啟紅說道:「邱嬤嬤,陛下與太妃之間可有隔閡?」
說此話的時候,視線落在了邱嬤嬤臉上,一瞬不瞬地盯著,將邱嬤嬤臉上一變化都收眼底。
發現邱嬤嬤聽完的話后,邱嬤嬤臉有一瞬間的僵住,但很快就恢復了,扯著角搪塞道:「怎麼會有隔閡,太妃可是陛下的姑母。」
若不是捕捉到邱嬤嬤那一瞬間的不自然,真要相信邱嬤嬤的話了。
據前世所知的事,夏胤帝登基那日,凌太妃卻帶著沈逸舟搬離皇宮。
此話也傳聞夏胤帝曾數次去請太妃回宮,但是太妃都拒絕了。
這其中定然還有外人不知道的因在裏面。
深深地看了凌太妃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惋惜。
凌太妃,若是你知道真相,會寒心吧!
三個時辰后,邱嬤嬤一眾丫鬟將凌太妃從浴桶扶了出來,又換了乾淨的水幫凌太妃清洗乾淨上的污,換上乾淨的衫,才將其扶至床榻上放下。
此刻凌太妃的毒已經排乾淨了,也恢復道原本,只是臉還有蒼白,沒有。
細細一番把脈后,確定凌太妃無事了,邢芷嫣才將手收回,輕輕地放回被子下。
從荷包里取出一個通雪白的瓷片遞給邱嬤嬤,代道:「這裏面是補丹,等太妃醒后,讓太妃服下。」
「至於瑤月花,還是讓太妃不要再用了!」
邱嬤嬤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有了這一次的事后,怎麼可能還會讓如此危險的花留在王府里。
這次幸得有落北公主,醫高明,才能救得了太妃,若沒有落北公主呢,那這一次太妃只怕是兇多吉。
邢芷嫣退出裏屋,剛關上門,轉就撞見了笑得一臉諂的喬卿陵,形一震,看喬卿陵那笑,忍不住心裏發,皺著眉頭,有些嫌棄地問道:「喬神醫,你臉筋了?」
這喬卿陵腦子有病?笑得那麼瘮人是準備嚇死誰嗎?
喬卿陵聽到邢芷嫣的話,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幽幽地瞥了邢芷嫣一眼,差點惱怒地對邢芷嫣吼道:你才臉筋,你全家臉的筋!
他笑得這麼好看竟然被說臉筋,氣死他了!
真是不懂的欣賞,哼!
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是深呼吸吐氣忍下了這口氣,繼續笑得更加燦爛,聲音和煦的不行,「落北公主啊,我就想,想借你的荷包看看。」
他真的太好奇邢芷嫣荷包里還裝著些什麼奇珍異寶。
眼饞啊!
邢芷嫣順著喬卿陵手指指的方向,垂眸看去,微怔,隨即眉頭一挑,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知道喬卿陵為什麼對荷包興趣了。
肯定是看從荷包里掏出那麼多瓶瓶罐罐,珍貴的藥材,所以起了荷包的心思。
可荷包里只是裝著幾個瓷瓶,和一個針包,其他什麼都沒有。
不過喬卿陵想看荷包,豈是那麼好看的。
邢芷嫣淺笑了一聲,雙手環,似笑非笑地看著喬卿陵,幽幽地說道:「荷包乃子之,喬神醫想看我的荷包,我還是需要想殿下說明一下,他若同意,我便將荷包給喬神醫看,可否?」
可否?不可!
要跟沈逸舟說,那傢伙還不得打發他搬去同九殤同吃同睡了。
喬卿陵臉都嚇得發白,直搖頭連聲說道:「不了不了,突然也不是那麼想看了。」
看荷包跟自己的小命,當然是小命要,他可惜命的。
邢芷嫣眼底閃過一抹戲謔,故作一副大度的樣子,將荷包取下遞上,大方地笑道:「我看喬神醫對我這荷包興趣的,那喬神醫可以先看,我日後在同殿下說。」
喬卿陵臉更加不好看了,那頭晃的都快撥浪鼓了,連連擺手,往後退,彷彿邢芷嫣遞過來的荷包是什麼可怕之一樣,「不用不用,真的不想看了,多謝公主好意。」
先斬後奏!他會死的更慘!
沈逸舟那廝知道了不止他小命不保,怕是他那一院子的葯田都不保了。
邢芷嫣故作可惜,嘆了一口氣,將荷包收了回去,「好吧,既然喬神醫不想看了就算了,」話鋒一轉,「若喬神醫那日又想看了,直接向殿下說一聲再好我要荷包便可!」
呵!跟沈逸舟說一聲,他怕不是提著自己的腦袋去跟沈逸舟說一聲吧!
喬卿陵忍不打了一個寒,默默地幽怨地瞥了邢芷嫣一眼。
他不就想看個荷包嗎,怎麼就這麼難啊!
平時也沒見邢芷嫣這丫頭那麼在乎沈逸舟的看法,怎麼現在如此在乎,還得徵求沈逸舟的意見。
哼!分明就是不想給他看,故意拿沈逸舟來嚇他的!
壞人!
還有沈逸舟那傢伙,壞男人!
壞人,壞男人,哼,真是天生一對!
不看荷包,那他問問別的總行了吧!
「那個,公主,你在哪裏尋到這麼多珍貴的藥材?」喬卿陵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充滿了好奇。
他也想要那麼好的藥材,可是這藥材不僅貴,還難尋,尋了許久他都未曾尋到。
邢芷嫣怪異地看了喬卿陵一眼,一臉不解道:「還需要尋嗎?」
喬卿陵『啊』了一聲,自我懷疑了,「不需要尋嗎?」..
邢芷嫣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不需要啊,這藥材我撿來的呀!」
撿來的呀!撿來的呀!撿來的呀!
這四個字如同魔音一樣在喬卿陵腦海中不停地一遍一遍迴響,他整個人如同雷擊一般定在了原地。
邢芷嫣看著喬卿陵驚愣住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得意,心不錯地繞過他,抬腳邁著步子離開。
說的也沒錯啊!
藥材都是白玉鐲子裏的,並不是尋來的,說是撿來的也沒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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