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這麼想管這檔子事?」
站在崇凜後的曲長笙雙手抱懷,似笑非笑。
崇凜撥弄開玄月的手,繞過崇凜走到面前:
「不是我們想要管這事兒,而是有你摻和這事兒,就不行。」
「玄裳!」崇凜呵斥。
長笙也不惱,笑著說:
「那既然這樣,我也有一個主意,不如我們兩對就分著來,誰先把這個殺人兇手找到了,那這事兒就算誰的,你看怎麼樣?」
「什麼?」
「這件事本來就已經是為我和崇凜二人的差事了,但既然你們這麼不同意,那我也給你們一個機會,不如我們就分撥來,誰也不耽誤誰。」
「誰需要你給這個機會?」玄裳又嗆回來:「我們是要你走,而不是我們走,你想的可好,離間我們對你有什麼好?」
長笙無奈的聳聳肩:「那我就不奉陪了,要麼你們就順著我的意思,要麼你們現在就從這裏出去。耍橫也沒用,皇上的旨意你們還要違抗嗎?」
「你——」
「好了玄裳!」玄月一把將玄裳拉在邊訓斥:
「我當初是怎麼跟你說的?無論什麼事我們都要好好說,大家都是自己人!」
說著又看向長笙:「我來替他跟你道歉。長笙,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也不希你將今日這事兒告訴給皇上。」
「你不用跟我道歉。」
長笙手,將從崇凜手中的銀針遞給玄月。
「既然你們覺得不公平,那就用實力來證明。而我也沒有想要將你們三個人挑撥的意思,不如你們三個一組,我自己一個人。」
崇凜走上前,並不認同:「你不要胡說八道,皇上已經給我們兩個人了,你又怎麼能擅自分組?」
「好啊!」
玄裳突然開口。
崇凜一怔,臉了下來:「難不你也要跟胡鬧!」
「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們就順著的意思又怎樣?」
玄裳反跟崇凜理直氣壯:「還不快點過來,我們三個人調查,我倒要看看自己一個人能調查出什麼花來。」
「玄月,你還不管管他,他不懂事,難道你還不懂事兒嗎!」
一直扮演老好人的玄月反而在這時候沉默了。
看看長笙,又看看玄裳,一副為難的表:「我勸過玄裳了。」
崇凜沉默片刻,後退幾步,站到了長笙的旁邊。
「很抱歉,聖上有令說我這次一定要輔佐長笙,負責長笙的案件。」
「你——」玄裳愕然:「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也沒想到。」崇凜不甘示弱的懟回去:「你竟然在人的問題上,逾越了規矩,也忘了我們在皇上邊的初衷。」
「好!可以!」
聽了這話,玄裳怒極反笑:「那我們就試試,看看你是跟這個丫頭能得出什麼結果,還是跟我們這些老朋友。」
說罷,他奪過長笙手中銀針大步離去,玄月為難的看了玄裳片刻,語氣里有些傷:
「崇凜,有些時候,你真的讓我失。」
……
地牢中一片靜默。
崇凜立在那裏,什麼都沒說,像是一個雕塑。
長笙有些歉然:「其實你不必這樣的。」
「哪樣?」
崇凜轉過頭來,去檢查李青禾的:
「我永遠不會忘了,我自己是因為什麼而站到這裏,如果不是皇上,我只怕早就了一骨了。」
說罷他似乎是嘆了一口氣:「但是他們兩個卻忘了。」
長笙有些唏噓:
「其實我覺得玄裳好的,只不過他遇到玄月的時候,好像比較激。你大可不必為了我跟他們反目,你可以去的,這事我自己一個人就能做到。」
「你能做到什麼?這事一旦到我們三個人做,你是一點好都討不到的。就算是你想要什麼報,也不會有人告訴你,到時候你就是自取其辱。」
崇凜仔細查看了李青禾后脖頸上的傷口,見泛青顯然毒並非一般。
這事並不簡單。
崇凜眉心皺了皺:「剛才的事得稟報皇上,不過你確定你要跟皇上說,是你擅自將自己的差事分給兩個人,並且要跟他們競爭嗎?」
曲長笙蹲在他邊:
「一人做事一人當唄,不然要是我攤上了離間你們三個人的罪名,我也擔當不起,你們三個人都是宮中的老人了,我這樣的小嘍羅,怎麼用的上你們跟我費心思?」
這人,說起話來點兒郎當的,其實比誰都有心眼。
崇凜搖搖頭:
「你不會現在這樣就太平了?到時候他們會說你離見我跟其他兩個人,你知道玄月在這宮中的風氣有多大嗎。」
「我知道。」長笙似笑非笑的:「我以前見識過。」
「……啊?你以前見過?你不是來宮中沒多久嗎?」
玄月那個人很會做人,他明面上好像很多委屈都是自己了,實際上什麼事都沒做,還可以把髒水撲在別人的上。
在他上可吃了很多的虧呢。
「不說這個了。」長笙拍拍子:「你在這繼續調查,我這就去請示皇上。」
崇凜朝看來,有這一點擔憂:「你想怎麼做該不會你就想直接這麼跟他說吧,皇上不太喜歡你出宮的。」
曲長笙擰著眉頭:「我會看著辦的。」
太和殿——
暗金的暖紗帳,贏塵捧著一本書看的正是神。
門被悄悄的推開,吱呀的一聲響,曲長笙探頭探腦,想看看皇上有沒有睡著。
而贏塵似乎已經等待多時了。
「你還杵在門外做什麼?進來。」
長笙倒吸一口涼氣,每每與他相迫,如今也會讓會頭皮發麻。
「皇上還沒休息呢?」
「朕若是休息了,又怎麼會等到你在這跟朕說話?」
放下書本,帝王眸沉沉,已經在等著的下文。
長笙朝前走了幾步,斟酌片刻,終於鼓足勇氣開了口:
「皇上……奴婢請皇上允許奴婢出宮。」
周遭的氣驟變,曲長笙沒有抬頭都能覺到贏塵雙眸中的那種風雲變幻。
很奇怪,分明是贏塵與的關係不似上一輩子那般,又為何這般不喜歡提出宮這件事呢。
贏塵額角青筋暴起,死死地攥著拳,才勉強遏制著那想要將據為己有的衝。
「給朕一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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