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造謠大皇子
蘇儀差點一口老噴出來。
當初拒絕皇上,的確聽過許多流不流的猜測,唯獨這一種是沒聽過的——
也難怪,東四所是大皇子的地盤,誰敢在東四所傳這種骯髒話?
賢妃說起這話來卻面不改,蘇儀目一沉,千不該萬不該拿小小年紀的大皇子來說事。大皇子還那麼小就被蓋上這種污名,日後還得了?
的聲音正起來,「賢妃娘娘,不論當初嬪妾是為了什麼,如今都已經是皇上的嬪妃了。照理說大皇子份貴重不是嬪妾可以議論的,可嬪妾好歹曾皇上所託教大皇子讀書,也算有半師之誼,不得不為他說句話。平白造皇子與嬪妃之間有不倫意是何等罪名,賢妃娘娘就不怕皇上生氣麼?」
賢妃一拍桌子,「大膽,你竟敢教訓本宮,你眼裏可還有上下尊卑?」
蘇儀笑得鎮定自若,「嬪妾不敢。只是一日侍奉大皇子就不得不顧念主僕之,委實聽不得旁人隨意造謠大皇子。既然賢妃娘娘要提上下準備,就請皇後娘娘定一定,嫡皇子與庶妃誰上誰下,誰尊誰卑?」
滿座之人屏聲斂氣著蘇儀,瞧站在那裏輕輕鬆鬆的態度,對賢妃一點畏懼都沒有。
先前瞧卑躬屈膝主向燕嬪請罪還以為是個骨頭,沒想到起來如此驚人!
燕嬪不后怕,這可是敢在劍刺來時用子擋在皇上面前的人,怎麼會是個好拿的骨頭?
皇后也沒想到會鬧得這麼嚴重,不過看到賢妃鼻子都快氣歪了,心中十分暢快。
蘇儀一句庶妃算是把賢妃貶低到塵土裏去了,可不是麼?妃位再尊貴,哪怕是貴妃皇貴妃,只要不是皇后就都是妾室。
賢妃有什麼好得意?
皇后立刻選擇站在蘇儀這邊,「賢妃,昭貴人說的也沒錯,大皇子是先皇后唯一的脈,是皇上的嫡長子。本宮這個嫡母見了他都要疼著護著,你卻在這裏傳流言,真就不怕皇上生氣麼?」
咬重了嫡母兩個字,賢妃蹙著眉頭坐在位置上,強行克制自己的怒氣。
皇后又看向蘇儀,「還有你額昭貴人,賢妃雖是妃嬪之一,位分卻比你高許多,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還不快給賢妃請罪?」
這句話乍一聽,重點在於賢妃的位分高。
可仔細一聽才會發現,重點是賢妃不過是妃嬪之一,和蘇儀們一樣是皇上的小老婆。
眾人不由張地看著蘇儀,皇后話中已經十分偏向了,要是再不服這件事恐怕不好收拾。
蘇儀從來不是骨頭,給個臺階便往下走,朝著賢妃深深一福。
「賢妃娘娘千萬別生氣,嬪妾給您賠不是了。嬪妾也是為了娘娘著想,大皇子和二皇子兄弟兩個那麼要好,要是誤會了賢妃娘娘,豈不有損他們的兄弟誼麼?」
言笑晏晏,看起來是真心誠意給賢妃道歉的。
都說手不打笑臉人,蘇儀笑得燦爛,話語中直指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關係,賢妃一時竟生不起氣來。
還指二皇子繼續結著大皇子,那麼在大皇子厭棄蘇儀之前,暫時還不能在明面上和蘇儀撕破臉。
賢妃立刻換上笑容,「昭貴人免禮,本宮也是育有皇子的人,怎麼能不心疼大皇子呢?那些話都是宮人的無稽之談,本宮自然沒有當真,不過是隨口閑聊說來罷了。」
兩人相對,各自面上帶著無懈可擊的笑容,看起來十分親近和睦。
若有人現在進來看見這一幕,如何想得到方才二人何等劍拔弩張,差一點就鬧到不可收拾呢?
燕嬪已經驚得下都快掉下來了,芳嬪和福常在等皆若有所思地看著蘇儀。
都說人的直覺是最準確的,們同時產生一種直覺,這個蘇儀將來絕對能大氣候!
正想著,果然有人從外頭進來了。
「在說什麼這麼熱鬧?」
眾人沒想到的是,進來的竟然是皇上,他平素下了朝總會和一些親信大臣轉到書房繼續談事,今日怎麼有空到長春.宮來?
皇上可不是那種喜歡聽妻妾家長里短的男子。
皇后忙起迎來,讓皇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翠搖早已搬來另一把椅子挨著皇上,皇后隨即坐下。
皇上落座之後看了蘇儀一眼,見神氣不錯便放心了,一看就沒委屈。
這才緩緩道:「今日朝上商議了些事,與後宮有關。朕想著時辰你們應該都還在,就親自過來知會你們一聲。尤其是皇后,只怕要辛苦你了。」
皇后忙道:「臣妾為皇后理應照管後宮事務,臣妾不辛苦。皇上有什麼事就儘管說吧,臣妾一定為皇上辦妥。」
皇上點點頭,「這次出巡置了一連串護駕不力的地方員,其中也有幾個賑災有功的,朕另外提拔重用了。為了安他們的心,朕從他們家族中選了兩個子宮。威遠侯家的長是先皇后的親侄,想藉著這次一併送進宮來,朕也準了。」
皇后聽見是納新人的事,面上稍顯落寞,座中妃嬪心中多有不快,面上又不敢出來。
自來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何況新人一來就是三個,又都是有份有來頭的,眾人心中不免惶惶。
蘇儀倒和沒事人似的,只是對這個威遠侯家的長頗有興趣,不知和大皇子從表姐弟變母子是何等場面?
想想就覺得好笑。
以手掩口笑的時候,約覺得皇上看了一眼,抬頭一看皇上並沒有看,看來是的錯覺。
皇后很快恢復常態,「宮裏進新人是好事,後宮許久沒有進新人了,這次才添了個昭貴人,沒想到更大的喜事還在後頭。不知皇上封了這幾位新妹妹什麼位分?旁的也就罷了,先皇后的親侄怕不能怠慢。」
惠妃放在桌上的手慢慢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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