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他竟然將這些皮帶回來了。」楚玥安淡淡笑了笑,「他倒是頗有這個閒逸緻。」
「殿下說了,他跟二小姐之間的每件事,說的每句話,他都記得的。」隨風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你主子的一油舌。」楚玥安說道,「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
「那個……」隨風的神突然變得扭起來了,「采星姑娘可還好?」
「好的。」楚玥安瞧著這小子的神態頗為可疑,「你莫非是瞧上我們家采星了不?」
隨風的臉一下子紅了,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那個,屬下還有其他的事,先告退了。」
「大老爺們兒的,有什麼不好承認的?」楚玥安笑著搖了搖頭,垂眸看著手上的裘,掌心過這些白的髮,腦子倒是回想起來當時的一些境況,不過對於來說可是沒有什麼甜的回憶,反而更多的事被欺騙的憤怒,宇文景懷這廝竟然還敢專門提起這件事嗎?
心裏面一憤怒,楚玥安看著這件裘變是有些礙眼起來,煩躁的扔到了地上。
采星過來讓楚玥安去用膳,見此形,急忙上前將裘撿了起來,問道:「這是怎麼了小姐?好端端的將東西仍在地上做什麼?好歹也是楚王的一番心意啊。」
楚玥安揮了揮手:「你將這玩意兒拿走,看著有些心煩。」
「好好好,我拿去收拾起來,不過小姐你該用膳了。」采星笑道,「吃飯總不會讓你心煩吧,對了,今日是新來的做杭幫菜的廚子,可是香姨娘專門為你找的,你可不要辜負了香姨娘的一片好意啊。」
采星說著將裘拿去了柜子裏面收拾了起來,楚玥安略略嘆了口氣,來到了飯廳用膳。
不得不說這一次的飯菜到真是相當的可口,楚玥安吃的頗為滿意,就想要見到一下這一次的廚子。
沒一會兒的功夫,采月就帶著廚子過來了,有些意外,本來還以為是個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二十來歲面容清秀的年輕人。
「見過二小姐。」這年輕人不卑不的見禮。
「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年輕。」楚玥安微微一笑,「不過的廚藝非常的湛,所以讓人有些吃驚。以你的水準,都可以做廚了,呆在我這小院子裏面,倒是委屈你了。」
「談不上委屈。」年輕人垂眸說道,「小人做菜不僅僅只是為了混口飯吃,而是喜歡做菜而已,宮裏面規矩多,未必適合小人,來天禾院之前就聽聞這裏是最輕鬆自在的地方,在這裏帶了幾日,的確如此,所以小人對這裏非常滿意。」
「喜歡就好。」楚玥安微微一笑,「我對人沒什麼見,日後不必扮男裝。」
年輕人愣了一下,開口說道:「我扮男裝這些年二小姐還第一個一眼就看出來的。」
「這點眼力今兒我還是有的。」楚玥安淡淡的說道,「你什麼名字?」
「小人……奴婢喚作魏寧。」年輕人低著頭說道。
「好,魏寧,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楚玥安喝了口參茶說道,「采月你帶下去,給找一合適的服,安排一下。」
「是,奴婢知道了。」采月朝著魏寧笑了笑,「跟我來吧。」
「嗯。」
魏寧下去,兩個侍上來將桌子收拾了一下。
采星嘟著說道:「小姐就放心將那個魏寧留下啊?」
「怎麼了?」楚玥安笑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一個姑娘家好端端的為何要扮作裝啊?混寧侯府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采星說道,「奴婢也說不好,就是有些不放心。」
「我見的眼神還算是坦,不過人的第六也是有道理的,你若是不放心,跟采月商量一下,平日裏面盯著一下吧。」楚玥安說道。
「嗯。」采星點頭。
這天晚上,一個黑影從窗戶鑽,門路的來到了床邊,將床帳掀開,只是沒有想到迎接他的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他立即舉起雙手,討好的笑了笑:「玥安,別衝啊。」
楚玥安掃了一眼床邊的宇文景懷,冷聲問道:「你來做什麼?」
「想你了,自然是來瞧你了。」宇文景懷笑著將楚玥安的手臂推開了,「瞧你這迎接的我的模樣,不是早就在等著我來麼?」
楚玥安哼了一聲,將匕首收了起來,盤坐在被子中間,說道:「你以後別來我這裏了。」
「為什麼?」宇文景懷十分的不滿,「凌桓能來,我為什麼不能?是不是只要我帶上面就好了?」
「嘻皮笑臉的。」楚玥安淡淡的說道,「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我了我的東西,我還沒有跟你生氣,你倒是先跟我生氣起來了。」宇文景懷苦笑了一下,「靈珠什麼時候還給我?」
「什麼靈珠?」楚玥安淡然的看著宇文景懷,「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也知道,這東西對我十分重要。」宇文景懷說道,「我此前騙了你,此事是我不對,你要打要罰都行,把靈珠還給我吧。」
「原來你是為了靈珠來的啊。」楚玥安冷哼了一聲,「不過,你為什麼認為你說幾句好話我就會將東西給你?你對我們的關係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宇文景懷愣了一下,「玥安,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靈珠乃是扎克部落的聖,你要尋它,到底想要做什麼?」楚玥安問道,「總得給我一個說法不是嗎?」
宇文景懷沉默了一下,並沒有正面回答這件事,換了個話題:「不提這件事了,等你什麼時候消氣了,再將靈珠還給我吧。我現在倒是時常懷念我們在草原的時候,天天都能夠見到,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夠有那樣的日子。草原一別,細數下來,也有二十來天了,你就沒有想過我?那一日在山的時候,我以為我們已經心意相通了,你不要告訴我,那只是我的一場夢,我會不了的。」
「這段時間,其實我也在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楚玥安沉了一下說道,「你騙過我,也救過我,你傷過我,也幫過我,我們之間誰欠誰的,早就說不清楚了。我們知曉彼此的,也知曉彼此的弱點,本就該為最親無防備的人,只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一個人的能力,我也不知道我是否有跟一個人長久走下去的力量。」
宇文景懷抓住了楚玥安的手,在的手背吻了一下,看著的眼睛說道:「你若是沒有人的能力,我來教你,你若是沒有長久走下去的力量,我會帶著你一起走下去。別怕,有我在。人這一輩子,有時候未免太苦了些,兩個人一起走下去,好歹互相能夠有個依靠。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生生死死,早就應該認定彼此了。」
「對了,給你看個東西。」宇文景懷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個一枚帝王綠的翡翠,約有鴿子蛋大小,「這是從羅格部落首領王冠上面扣下來的,傳言可是辟邪賑災,你帶著。」
「羅格部落?」楚玥安的眉頭皺了一下,「難怪你晚了幾日回來,原來是去料理他們去了。他們應該是被人指使才是,到底是誰想要殺我們?莫非是趙王?當時跟我們在一起的還有黛,趙王不會不知道陛下的打算,想要與扎克部落聯手,他斷然不會這麼不顧大局的,你明面上本就是晉王的人,晉王更不可能手,那麼到底是誰?誰還有這個膽子敢殺你。」
「五皇子。」宇文景懷淺淺的勾了一下角,「時間倒是過得很快,沒有想到五皇子都已經開始將手到這一潭渾水裏面攪了。」
「五皇子,宇文君崎。」楚玥安默念著這個名字,「如果你也有了進局之意,那麼他接近我弟弟,應該就不是單純的行為了,本來這局勢就夠的,沒有想到他小小年紀也想要進來上一腳,現在是越發的混。只是趙王乃是長子,生母又是如果寵冠後宮的劉貴妃,晉王是嫡子,被太后養大,五皇子到底有什麼資本跟他們相鬥呢?五皇子貿然局,除非他背後的支持者是陛下。」
「聰明。」宇文景懷稱讚了一句。
「陛下是怎麼想的,原本兩個皇子之間本就互相制衡,眼下要將另一位皇子也趕這修羅場,對自己的兒子,也如此心狠,果然是帝王,瞧不見半點父子之。」楚玥安輕輕一嘆。
「局勢越來越,對我或許是有好的,不過各方勢力明爭暗鬥,不得互相拉攏傾軋,你跟寧侯府都要小心一些。」宇文景懷說著將手上的寶石放到了楚玥安的掌心,「好好的拿著,你一定會好好兒的。」
楚玥安垂眸看著掌心的寶石,上面還殘存著他的溫,想來是他知道自己的靈魂屬於另一個世界,故而專門將這個所謂辟邪賑災的東西給自己,希自己能夠一直留在這裏吧,將寶石收下,隨後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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