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二小姐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啊,二小姐吩咐了,奴婢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做不是!」錢二娘出一抹為難的神,「只是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廚房裏面眼下什麼都沒有,給二小姐湊出那兩個菜已經是不容易了,二小姐就不要挑剔了,也得諒一下咱們下人的難才是!」
「什麼時候咱們寧侯府連自家小姐都要著了?」楚玥安哼了一聲,「這些年夫人執掌中饋,竟然將寧侯府衰敗至此,堂堂侯府,竟然連基本的吃食都沒有,傳出去也不怕丟人?」
「二小姐不可胡說。」錢二娘皮笑不笑,「夫人治家有方,您是挑不出錯的。只是咱們天禾院一貫如此,每三日送些食來,恰好今兒是第三日,沒有多的食材了,二小姐若想要吃的盛一些,明兒奴婢再給你做就是了,今兒便是將就將就!」
「沒有食材?那你吃的是什麼!」采星生氣的說道,「這些烤鴨是哪兒來的?」
「這些可不是送往天禾院的食材,這是奴婢自己掏腰包買的。」錢二娘嘲諷的哼了一聲,「跟著二小姐這些久了,沒有賞賜也就罷了,難道二小姐還要我們做奴才自己掏腰包侍奉您不?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奴婢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二小姐也該諒一下才是!」
「你既然說到了錢,那咱們可得好好兒的說道說道!」楚玥安一腳將從椅子上踹了下去,隨後坐下,拿起了一隻鴨聞了一下。
錢二娘猛地被踹了一腳,「哎呀」一聲就摔倒在了地上,吃驚的看著楚玥安,二小姐的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大了,竟然敢手了!
范嬤嬤被教訓的時候並未在天禾院,而是去了別找人吃酒去了,回來的時候聽說二小姐不瘋了,恢復了神志,還把范嬤嬤打死了。
只當是別人誇張了,憑對二小姐的了解,縱然二小姐不瘋了,也還是一個任人的包子,那范嬤嬤不過是運氣不好了老夫人的霉頭罷了。
只是眼前的二小姐與之前的二小姐的確是判若兩人,上的氣場太過強大,心頭升起了一不可遏制的懼意。
「夫人疼我,所以專門給我設了這小廚房,平日裏面小廚房的開支全是由你錢二娘自己去賬房領的,不多不,每個月五兩銀子。五兩銀子,夠普通人家一家三口吃上半年了,怎麼到了你錢二娘的手上,就只剩一些殘羹冷炙了?這五兩銀子有多到了你自己的腰包啊?」
楚玥安挑眉繼續說道:「將賬本拿來給我瞧瞧,我倒是要看看你平日裏面是如何花銷的,讓本小姐現在想吃都沒得吃。」
「奴婢斗大的字不認識一個,哪裏會記什麼賬本?」
「拿不出來?管事兒的婆子竟然連賬本都不會?咱們侯府的下人一向是訓練有素,怎麼你是個例外?我是知道這其中是你在搗鬼,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夫人讓你苛待我呢!你對不起我也就罷了,若是連累了夫人的名聲,你十條命都不夠殺的!」
錢二娘咽了口唾沫,不敢再有小瞧之心,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上的塵土,堆起一抹笑意:「二小姐想吃什麼,奴婢這就給你做!」
「不必了!」楚玥安起將手上的鴨扔到了地上,「我天禾院不留手腳不幹凈的人!」
錢二娘一驚,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二小姐要趕奴婢走?二小姐,奴婢可是夫人遣來伺候你的,要置奴婢,也得經過夫人的同意吧?」
「我楚玥安置天禾院的人,用不著別人同意!」楚玥安一道冰冷的眼神甩了過去,隨即一腳將錢二娘踹翻在地,在的右手掌上踩了一腳,頓時傳來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錢二娘慘了一聲,「二小姐,饒命啊!」
楚玥安冷聲道:「做奴才的不盡做奴才的本分,這手留著也沒什麼用了!采星,找兩個人將送到夫人那裏去,就說我的伙食被剋扣了,日常飯都沒得吃,定然是這狗奴才從中作梗,想要離間我們母的分,今日將送過去任由夫人置,也請夫人用人的時候多注意些,這一世英名,可不能夠這些狗奴才給毀了!」
「是,奴婢這就去辦!」采星垂眸說道。
沒一會兒的功夫,趙倩茹邊的寧秀帶著兩個小丫頭,提著盒飯拿著新服前來給楚玥安請安。
「錢二娘的事夫人已經知道了,實在是過分,竟然敢剋扣了二小姐的飲食,此事夫人也十分生氣!二小姐放心,夫人已經將重重的罰了,絕不會讓二小姐白白委屈的。夫人知道二小姐還沒有吃東西,故而命奴婢前來給您送一些飯菜。」寧秀說道,「二小姐先墊墊肚子,明兒夫人會再給二小姐安排一位廚藝出眾的廚娘,保準二小姐你吃得開心!」
楚玥安微微一笑:「這麼件小事罷了,難為夫人如此惦記,竟然讓寧秀姐姐你親自前來!聽說,寧秀姐姐現在已經是夫人邊的一等大丫頭了!我可是一直都記著你呢,當年你是跟著我母親的,我母親去世之後,你就迫不及待的改投了夫人了,為了就是能夠從夫人手上討一個好姻緣,這一晃十年過去了,你怎麼還在寧侯府當下人,沒有嫁人啊?」
寧秀的眼神中閃過一抹難堪與怒氣,誰不知道當年被退婚了,只是是夫人邊的人,旁人不敢提起這檔子事兒,怕得罪,這二小姐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在來的路上只是聽說二小姐與以前不大一樣,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現在瞧來是不一樣,比以前討厭多了。
「奴婢的終大事不勞二小姐費心!」寧秀牽強的笑了笑,「除了這些飯菜,夫人還吩咐奴婢給二小姐送來了金瘡葯,還有新服。這新服的料子可是夫人親自選的,布料十分和,二小姐了傷,穿些的最為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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