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什麼，習慣了就好。”

費云洲在左側護肩側輕輕一按，子緩緩落地。

將護肩取下，給陳元，微笑道：“你把整套‘飛行裝備’都穿上試試。”

陳元早已按捺不住。

接過護肩，按照費云洲代的步驟安裝在左肩之上。

又從鐵箱中取出右側護肩、護膝、護踝，依次安裝在的各個部位。

手指了指頭盔，問道，“這個也要戴上？”

“當然，”費云洲道，“‘飛行頭盔’不僅用于保護頭部，還是整套‘飛行裝備’的核心組件。”

“各個部件穿在上之后，會自形一個完整的系統，任一部件的‘飛行功能’被激活，相同的指令都會通過‘電磁波’傳達到整個系統，從而激活所有部件的‘飛行功能’。”

“換句話說，只要頭盔不遭到破壞，‘飛行系統’就能一直運轉，直到部件中的靈能完耗盡為止，而一旦頭盔毀壞，整個‘飛行系統’也將完崩潰，導致球員從空中墜落，無法繼續比賽。”

“我明白了，”陳元點頭道，“‘飛行系統’相當于一個封閉的電路，每個部件都是電路上的‘導’，頭盔的作用，相當于整條電路的‘開關’。”

“只要‘開關’正常運轉，電流也將持續運轉，一旦‘開關’功能異常，電路也將因此中斷。”

“就是這個意思，”費云洲點點頭道，“所以在‘空中足球’比賽中，攻擊對方‘頭盔’是極其嚴重的犯規行為，輕則黃牌警告，重則紅牌下場。”

“那要是不小心踢到呢？”劉虛皺著眉頭道，“難道也一棒子打死？”

“這就要看裁判怎麼界定了，”費云洲聳聳肩，道：“每年都有許多球員因為‘不小心’毀壞對方頭盔，被裁判判定為‘蓄意攻擊’。對此，國際空足協會也出臺了一系列細則，厘定‘攻擊頭盔’的判罰標準，但仍然無法避免‘冤假錯案’發生。”

陳元微一頷首，道：“一切按規矩來。咱們比賽時注意一點，別往人頭頂上踹就行。”

“可惜了。”劉虛搖頭一嘆，道：“我還想展示下新練的‘鐵頭功’呢。”

陳元笑道：“‘鐵頭功’就算了，回頭我教你一套‘鐵功’。”

“鐵功？”劉虛瞪大雙眼，一臉新奇道，“還有這種牛掰功法？”

“那是，”陳元道，“你學不學？”

“學啊，”劉虛壞笑道，“沖這名字也得學。”

陳元笑笑，斜睨著他道，“行，我就當為老劉家做一樁善事。”

“好哥們，”劉虛拍了拍陳元的肩膀，哈哈一笑。

費云洲站在一旁，聽見二人又是“鐵頭”又是“鐵”的，只當他們在說笑，并沒太當一回事。

等二人說完了，轉向陳元，問道：“裝備都穿好了，你是在這里試飛，還是出去外面？”

“去外面吧，”陳元笑道，“沒有天花板的束縛，飛起來自在點兒。”

“這話在理，”費云洲莞爾一笑。

……

午后的刺破云層，揮灑在平整的綠茵場上。

三人離開“裝備室”，來到場地中央。

此時，“古武玄班隊”的隊員已經員到齊。

見陳元穿著一套飛行裝備走了出來，都不大好奇

，紛紛上前圍觀。

“他就是新加的‘文武狀元’？”

“可以啊，第一次訓練就敢到室外‘試飛’。”

大一“玄甲班”的馮人敵和闕病也在隊列之中。

看見陳元，并沒有立刻上去打招呼，相視一笑，神頗為玩味。

費云洲也換上了“飛行裝備”，替陳元檢查一番，確認每個部件都安裝無誤后，開口問道：“怎麼樣，準備好了嗎？”

“隨時可以起飛，”陳元笑道。

費云洲點點頭，向天空了一眼，道，“我會在你附近接應，別太張，按我剛才教你的方法作就行。”

“好。”

陳元心中一陣興,按了頭盔側的一個形按鈕。

倏爾間，頓覺子一輕。

整個人“嗖”的一聲飛向天空，掠至百米高空。

下方眾人見狀，都不發出一陣陣驚呼：

“第一次試飛就離地百米，這貨是妖怪嗎？”

“老子當初離地十米就了，這家伙膽兒也忒大了。”

“不愧是隊長欽點的生力軍，果然生猛。”

不遠，劉虛仰脖向天空，雙眼放。

驀地轉頭，見邊的費云洲已經激活“飛行系統”，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調侃道：

“隊長，此去何？”

“踏凌霄，追陳元。”

“若一去不回……”

“閉上你的烏……”

費云洲一臉黑線，單足在地上一蹬，子騰躍而起，向著空中的陳元追逐而去。

……

藍天之上。

云霧稀薄。

陳元初時還有些不適應，調整一陣，已經能靈活控上的各個部件，在空中閃轉騰挪，行止自如。

“飛行頭盔”主控，調控局。m.166xs.cc

護膝、護踝儲備大量靈能，為飛行提供充足力。

兩側護肩則用于控制平衡，調整方向。

不知不覺間，陳元已掠至數百米高空。

下方的“1號訓練場”已經變得如紙片般大小，人影更是形如黑點。

陳元翱翔天空，自在飛行。

一陣陣疾風迎面吹來，刮得他面頰生疼。

但他毫不影響，反而越飛越起勁。

與此同時，一豪邁之意在心中油然而生。

從文明發祥之始，“飛上天空”就一直是人類的終極追求之一。

古往今來，無數人前赴后繼，想出了各種“飛上云端”的方法，制造出熱氣球、飛機、飛行等工，只為了離開地表，到更高更遠的地方看一眼。

直到靈氣復蘇之后，人類才算真的“飛”了起來。

能夠借助靈能驅的“飛行裝備”，在天空中自由翱翔。

陳元在天空中飛了一陣，忽聽后傳來一陣呼喊。

回頭一看，見費云洲趕了上來，止住形，笑道：“學長，你怎麼才來。”

費云洲也是第一次飛這麼高，不免有些缺氧。

臉蒼白道：“……差不多了，快下去吧，讓教練看見就死定了。”

“什麼況，”陳元略微一愣，道：“你不說讓我試飛嗎？”

費云洲向下了一眼

，心里不一陣發怵，苦著臉道：“試飛是試飛，可也不能飛出‘限定范圍’，這都飛出三四百米了吧。”

“飛行還有‘限定范圍’？”陳元怔怔道。

“當然，”費云洲話音剛落，腦子又是一暈，趕忙道：“的等回到地面我再跟你細說，趁著教練還沒來，先跟我下去。”

說完，調轉方向，箭一般沖了出去。

“……規矩真多。”陳元無奈一笑，轉了個彎，迅速追上。

由于“飛行裝備”中搭載了“自減速”系統，陳元下墜時并沒有到太大的沖力。幾個俯沖，已緩緩降落在地面。

抬頭一看，剛才還雜無章、吵吵鬧鬧的“空足隊員”，此時已經站兩排整齊的隊列。

隊前站著一名高挑子。

年紀不大，約莫二十四五歲，穿一套白運服，腳下搭著一雙黑底金邊運鞋，渾上下都散發出濃郁的運氣息。

皮白皙，五致，一頭烏黑秀發自然的搭在肩部，頭頂還梳了個小髻。雙臂環，一雙眸冷冷的向眾人，看上去“殺氣”十足。

費云洲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旁。

似乎還沒從高空缺氧中緩過來，臉有些難看。

劉虛站在隊列第二排的末尾，對著不遠的陳元拼命使眼。

陳元目力驚人，一眼就發現了劉虛的異樣。

眉頭微皺，緩步走上前去。

高挑子聽見腳步聲，驀地轉過頭去。

待陳元走近，開口道：“你就是陳元？”

“是。”陳元應了一句。

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面無表道，“我是方娉婷，‘古武玄班’空中足球隊的教練。”

“教練？”

陳元眼角一，心里升起一不詳的預。

正要開口解釋兩句，方娉婷冷漠的聲音已幽幽傳耳畔：

“費云洲跟我說，你是臨江市今年的‘高考狀元’，我才破格讓你進球隊，想不到第一天集訓，你就公然違反‘飛行規定’，膽子不小。”

“我認罰。”陳元無奈笑道。

事到如今，解釋再多也沒用。

怪就怪自己太過心急，沒等費云洲把話說完，就急著高空試飛。

既然違反了規定，只能接罰。

方娉婷也沒想到陳元這麼快就“主承認錯誤”，秀眉微挑，淡淡道：“按照臨江大學最新出臺的‘飛行管理條例’，超出‘限定范圍’，警告以上分，球隊也有明確規定，凡違反條例者，一律開除出隊。”

話音剛落，旁邊的費云洲登時不干了。

抬起頭來，一臉焦急道：“方教練，你要罰就罰我，這件事和陳元沒有關系，是我沒有提醒到位，才導致他一時不慎，飛出‘限定范圍’……”

“不用你說，我自己會判斷，”

方娉婷冷聲應了一句，轉向陳元，道：“你怎麼說？”

“我怎麼說？”

陳元眉頭微皺，神有些困。

自己違規是板上釘釘的事，如果方娉婷真想理自己，大可直接按校規或者隊規辦事，何必詢問自己意見？

想到這里，不暗自苦笑。

“打完掌再給個臺階下，現在的人都這麼喜歡玩套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