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與常一同“留守礦”的季潔。
從窟外疾沖而,徑直向著陳元所在的方向飛奔而去。
運起掌法,接連拍飛兩只蝙蝠,將手中的鐵箱子向陳元擲去,喝道:“接著……!”
陳元回頭一看,見飛來之正是盛放“靈能鎧甲”的鐵箱。
回一把接住,輕輕放置在地上,角一勾,笑道:“謝了,我用不著這個。”
話音剛落,瞬間將《金鐘罩》《鐵布衫》法門運轉到極致,渾上下金芒大盛。
幾只張牙舞爪的“眼蝙蝠”來不及收口,“喀”的一聲咬在陳元臂膀之上,登時崩斷一地碎牙,嘯著翻飛出去。
看見這一幕,吳二三頓時目瞪口呆,訥訥道:“什麼況,他的靈能鎧甲不是早就被人做過手腳了嗎?”
高凱修為最高,目力也更勝一籌。
沉聲道:“那不是‘靈能鎧甲’,是‘護功法’。沒想到陳元居然將‘護功法’修煉到這個層次,怪不得連常巖鎧都傷不了他。”
吳二三驀地一怔,正要說話。
后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二三百斤的胖子衫襤褸的跑過來,雙眼登時瞪大,驚呼道:“哥??”
高凱也一臉愕然,看著飛奔而來的常,皺眉問道:“出什麼事了?”
“草他媽的,”常飆著話,指著前方的季潔罵道,“臭婊子,騙老子說腹痛,居然趁機出招襲我!”
“我早猜到會出問題,”高凱沉著臉道,“之前不止一次和我說過,想要歸還十萬,退出任務,都被我用話唬過去了,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婊子養的,”常怒道,“等老子抓到,一定把了喂蝙蝠!”
“那個,哥……”吳二三指著常,訕訕道,“被的好像是你吧,你的靈能鎧甲呢?”
常一掌拍在他后腦勺上,怒道:“別特麼哪壺不開提哪壺,今晚我就讓和的‘心上人’一起死在這里,做一對短命鴛……”
“鴦”字還沒說出口,一淋淋、黏糊糊的蝙蝠尸已經砸在他臉上。
登時將他一張胖臉砸的鮮淋漓,慘不忍睹。
常一邊罵,一邊將臉上的污穢抹去。
抬頭一看,見陳元正笑瞇瞇的著自己,不怒上心頭。
手心一閃,一柄靈能長刀已出現在手中,指著陳元怒道:“陳元……本來還想讓你多活幾分鐘,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老子今天就送你上西天!”
說著,縱向著戰團縱躍而去。
他子雖然胖大,但法頗為靈活,不過片刻,就已經掠至陳元近前。
吳二三和高凱見狀,也跟著飛躍上。
那群靈智初開的“眼蝙蝠”似乎被打怕了,紛紛振翅飛上巖壁,瞪著可怖的眼向眾人。
陳元看著衫破爛的常,笑道:“兄弟,怎麼把自己弄這副德行?”
“……住口,”常抖道,“死到臨
頭還敢欠,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死到臨頭?”陳元戲謔道,“剛才還是隊友,怎麼一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
“誰是你隊友,”常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將手中長刀往前一指,道:“有人花錢買你一命,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刀!”
說著,超過兩百斤的碩軀沖天躍起,一記“力劈華山”,徑直向著陳元腦門劈砍下去。
“準e級?”陳元目一冷,“這幾個家伙,果然藏了修為。”
見對方刀鋒劈來,不敢怠慢,立刻側閃避。
倏忽間,但覺邊一陣勁風掠過。
常一刀劈在窟中的一塊巨巖上,刀勁釋放開來,瞬間將巨巖轟得四分五裂。
陳元回一看,臉微微一變。
想也不想,直接一記“訶指”向對方面門。
常知道陳元厲害,反手一刀揮出。
陳元冷笑一聲,手臂猛地向后一,繞到常側邊,左手“拈花指”,右手“訶指”,徑向對方左右兩肋攻去。
“我去,這什麼怪招?”
到陳元雙指上攜帶的強烈靈力,常不敢小覷,立刻橫刀格擋。
不料陳元第二次變招,一招《逍遙游掌法》中的“北冥有魚”,輕飄飄的拍在他持刀的手臂上。
頃刻間,常只覺得手臂被一排山倒海的力量擊中。
渾上下一陣狂震,子踉踉蹌蹌的向后退去,險些一屁栽倒在地。
“剛才那一擊,我用了六勁力,能握住刀,算你有點本事,”陳元角一勾,臉上掛滿邪笑。
常聽了,整個人登時愣住。
只用了六勁力,開什麼玩笑?
要是用上十勁力,還不得把自己整只胳膊直接削下來?
想到這里,他心里不一陣發怵,將長刀往前一指,聲道,“陳元……你別太囂張,劉衡馬上就帶人過來了,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別想從這里活著出去。”
“劉衡?”陳元冷聲笑道,“你們果然是一伙的。”
說著,向蹲在不遠瑟瑟發抖的許子陵,淡淡道,“沒想到……連你和他們串通一氣。”
許子陵子陡然一,撲倒在地,失聲哀號道:“陳元……別怪我,我母親病重在床,急需一大筆醫藥費,他們找到了我,說給我一筆錢,讓我想辦法接近你,借助同班同學的份,一步步把你引到‘白沙礦’來,對不起,我做這些都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陳元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親人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
“我錯了陳元,我也不知道他們設局是為了害你,”許子陵帶著哭腔道,“是我騙了你,你走之后,我會盡力照顧好你的父母,把他們當作親生父母對待……”
陳元直接氣笑了。
搖了搖頭,緩緩道:“許子陵,你以為我真看不出你心懷不軌嗎?”
“這一路上,我一共給了你三次機會,第一次,我讓你決定是去是留,你想也沒
想就決定留下來,當時我就覺不對勁,第二次,是剛才我們六個對‘深窟’進行表決的時候,你再次毫不猶豫的站在我這一邊,選擇陪我‘冒險’。”
“一個母親重病在床的‘孝子’,怎麼可能如此枉顧命,以犯險?除非……你一早就知道自己不會死,所以不斷利用‘隊友’的份把我往火坑里推。”
聽陳元說到這里,許子陵整張臉已經一片煞白。
張了張,正想說話,陳元毫無的聲音已經淡淡傳來:
“第三次,就是剛才。如果你能像季潔一樣良心發現,我或許會放你一馬,但你最終選擇了向利益低頭。”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許子陵面蒼白道。
“從在‘校外事務所’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陳元面無表道。
“……什麼?”許子陵驀地一怔。
陳元看了他一眼,緩緩道:“雖然你在‘玄甲班’一直是一副乖學生的樣子,從不顯山水,但我知道,你心充滿了怨氣,抱怨命運不公,憎恨他人比你優秀,也憎恨我和劉虛,這一點,在第一次‘班會’上我就發現了。”
說著,雙眼直視著許子陵,一字一頓道,“那個當眾辱罵劉虛的‘腹語者’,就是你吧。”
“……”許子陵瞳孔微微一,凄然笑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腹語者發聲需要借助靈氣,只要對四周的靈氣波足夠敏,不難挖出你的真實份。”
“當時沒點破,是因為沒必要。從貧民區出來的寒門子弟,哪個心里沒點怨氣?你恨我,恨劉虛,都沒關系,這是你的選擇,與我無關。”
陳元說到這,看著許子陵,淡淡道,“幾天前,在‘校外事務所’看到你主親近我,并且刻意打出“孝子牌”,我就猜到你或許有什麼其他目的。當時以為你想利用我幫你完任務,卻沒想到……背后竟然藏著如此骯臟的易。”
他話音剛落,窟中早已是一片死寂。
許子陵半跪在地,時哭時笑,一副癲狂神。
吳二三和高凱也聚攏到常邊。
前者手中握著一柄青閃閃的靈能長,扛在肩上,惻惻道,“事到如今,說那麼多已經沒有意義了,陳元,大家隊友一場,沒必要鬧得太僵,‘上面’代,如果你愿意自廢雙手雙腳,并且從臨大退學,或許可以饒你一命,否則……”
將靈能長向前一指,獰笑道:“就別怪我們不講同學面。”
陳元冷冷笑道,“我可沒有你們這麼牛比的同學。”
“三個‘半步e級’,在‘古武學院’卻一直籍籍無名,藏得這麼深,估計連那些老教授也被你們糊弄過去了,如果我沒猜錯,指使你們的人,應該就是傅青竹吧?”
三人眼神玩味,均不回答。
吳二三笑道,“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你一會兒也要死在這兒,做個‘糊涂鬼’才是明智之舉。”
“這麼自信?”陳元譏誚一笑,“既然你們認定我‘必死無疑’,那就盡管上來試試,看看最后是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