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點意思。”
陳元將掃帚抄在手里,嗯,悉的覺。
“姓洪的果然一直在監視我,他之所以讓人將掃帚給我,無非是想讓我在拳臺上使出《打狗棒法》。”
往臺下看了一眼,暗道:“反正他再怎麼看,也只能記住招式,沒有心法口訣,一樣無法學。”
拳臺一側,李天奎見“玄河幫”的人上臺,還以為給陳元準備了什麼厲害的靈能武。
一見只是禿禿的掃帚,頓時捧腹大笑,連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拳臺下的看客目睹這一幕,一個個也都指著陳元,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這貨是逗比嗎,居然拎了掃帚當武?”
“你知道個屁,一定是這小子得罪了洪先生,故意找人整他。”
“先辱,再死,殺人誅心,惹不起惹不起……”
“今天這場賭斗好看了,靈能戰錘大戰掃帚,鎮上酒吧里的舞都沒這個好看,哈哈哈……”
卡座之中,唐老板更是一口酒直接噴出來,大笑道:“洪先生,你特麼心也忒大了吧,居然讓你的手下拎著掃帚跟我的手下打?難不,你想讓他既丟人現眼,又白白送死?”
洪先生無奈的攤了攤手,“他擅長的兵就是掃帚,我有什麼辦法?”
“要是打不過,我就當一百萬丟水里了。順便將‘靈石礦’送給唐老板,‘玄河幫’和‘青木堂’從此好,相安無事,豈不是皆大歡喜?”
“哈哈哈……”唐老板笑得眼睛瞇一條,拍著脯道:“洪先生真是宰相肚里能撐船,這個人我領了,以后‘玄河幫’的事就是‘青木堂’的事,兩家結同盟,平分‘黑木鎮’!”
“你開心就好。”洪先生淡淡一笑,將目轉向拳臺:“開打了,看戲。”
……
拳臺之上,李天奎狂笑一聲,終于要手了。
只見他將靈能戰錘向上一掄,扛在肩頭,渾的瞬間繃,皮表面青筋虬結,好像隨時都會開。
他一臉怪笑的瞪著陳元,一字一句道:“小子,想死就直接說,何必搞這麼多名堂,能死在我的錘下,也算你的運氣,放心,只要一錘,一點都不疼,哈哈哈哈……”
說完,不等陳元答話。
雙足在臺上猛地一蹬,大吼一聲,整個人仿佛一頭鋼鐵巨一般,向著對面猛撲過去,同時高高舉起雙臂,掄手中的靈能戰錘,向著陳元的腦袋垂直砸落下去。
“哇哈哈哈,去死吧!!!”
“……好快!”
到巨錘上攜帶的濃烈殺氣,陳元面一變,單足在地上一點,子迅速向后騰躍而出,勉強閃開了對方石破天驚的一擊,落在三米之外的空地之上。
“砰”的一聲響。
李天奎的戰錘重重的砸在特殊合金鑄造的拳臺之上。
“想跑?!”
李天奎一擊落空,兩只銅鈴般的大眼倏然瞪起。
上的殺氣瞬間增強幾分,雙足猛一運力,再度向著陳元彈而去,“呼”的一記重錘橫掃而出。
“mmp,又來?!”
陳元大呼不妙,顯然沒想到李天奎的瞬間反應速度這麼快。
倉促之間,已經來不及躲閃,“鐺”的一聲輕響,后背左上側中了一錘。
只見靈能鎧甲出一陣藍,“咔咔”兩聲向凹陷,雖然擋下了致命一擊,但仍然無法卸掉這一錘的余力。
頃刻間,陳元只覺渾劇震,仰天一句“握草”,整個人向前撲倒,中一悶,險些一口老噴出來。
卡座上的看客們看見陳元傷倒地,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在一旁大聲鼓噪。
“哈哈哈……都沒長齊的生瓜蛋子,去死吧!”
“見過渣的,沒見過這麼渣的,三錘不到就躺地上了。”
“的……不會爬不起來了吧?大爺我還沒看過癮吶!”
唐先生神態得意的往后一靠,一邊眼打量洪先生。
見后者眉頭皺,臉沉,心中更為得意,“桀桀……姓洪的,看你的手下還能支撐多久,哈哈哈。”
陳元捂著口,用掃帚支撐著,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大意了,‘生死賭斗’不是‘實戰切磋’,稍有不慎都可能命喪當場,這李天奎力量驚人,和他正面拼的話,恐怕只有死路一條,要想取勝,得想想別的辦法。”
李天奎拎著戰錘走上前去,雙眼瞪著陳元,獰笑道:“算你命大,居然靠靈能鎧甲擋下我一錘,下次……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我早就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跪地求饒還來得及,等大爺我使出全力,就算有十副靈能鎧甲,也保不住你!”
“跪地求饒……這個主意不錯。”陳元冷冷一笑,道:“不過……跪的人只會是你!”
“喲呵,死到臨頭還敢?”李天奎氣極反笑,將戰錘向前一揮,“老子今天就砸爛你這張臭,看你還怎麼口出狂言!”
說完,掄起戰錘,向著陳元猛砸過去。
有了前面的教訓,陳元不敢怠慢。
想也不想,瞬間將法催到極致,拖著掃帚向前逃去。
“砰”的一聲,李天奎一錘擊空。
氣急敗壞,再度掄錘趕上,陳元再次狼狽閃開,避到幾米之外。
就這樣,兩人一個瘋狂追擊,一個倉惶躲閃。
看得臺下的觀眾心急火燎,大聲罵。
“陳元,你特麼個孬種,跟他打啊,怕個卵!”
“媽的,老子花錢來不是為了看你們繞圈圈的,給我打,狠狠地打!”
“李天奎,快追上去錘死他!”
“殺!砸死這個只會逃跑的小兔崽子!”
唐先生看見場上形勢,神也略為不滿,皺眉道:“洪先生,你這手下不地道啊,這是賭斗,不是賽跑,有這麼打的嗎?”
“不跑等著被人錘死嗎?死胖子。”
洪先生暗自腹誹,白了他一眼,面淡然道:“我只負責下注,至于在場上使用什麼戰,由武者自己決定,他戰就是這樣,我有什麼辦法。”
“……”唐先生啞口無言,憋了半天,里蹦出兩個字,“無恥……”
拳臺之上。
聽著臺下的鼓噪,李天奎心更加煩躁。
迄今為止,他已經連續揮出二十多錘,累得渾暴汗,氣如牛。
追擊之中,雖然給陳元造了一定程度的傷害,但遠遠沒達到將對方置于死地的程度。
在李天奎看來,這原本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斗。
可他沒想到,陳元這犢子居然這麼無恥。
仗著法略勝一籌,帶著自己滿場放風箏。
他平日賭斗,向來以力量取勝,每一錘揮出,都要耗費他不的靈氣。
如今二十多錘都沒能殺掉陳元,不讓他火冒三丈,氣得嗷嗷大,把陳元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另一邊,陳元也不太好。
雖然這段時間,他通過修煉“玄靈運氣經”,大幅提升了的敏捷和閃避能力,但要連續躲避李天奎疾風暴雨一般的錘擊,也絕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番追擊下來,右肩和后背各吃了一錘,現在傷還作痛。
如果不是靈能鎧甲給力,又替他擋了兩錘,恐怕已經支撐不住。
“接著耗,等你把靈力耗得差不多了,我特麼看你死不死。”
陳元汗流浹背,雙眼死死的盯著李天奎的一舉一,一刻也不敢怠慢。
又是幾分鐘過去。
李天奎已揮出二十八錘。
和陳元設想的一樣,李天奎的打法需要消耗極大能。
在自己的“風箏戰”下,已經開始漸漸支撐不住。
第二十九錘擊空之后,雙一,“咚”的一聲將戰錘拄在地上,支撐著搖搖晃晃的,大口大口的著氣,里有氣無力的罵咧著:“小……小兔崽子,有種你別跑……跟老子大戰三百回合……”
“終于垮了……!”
陳元見李天奎已經疲力盡,心中一喜,“裝孫子裝了這麼久,總算讓我逮到時機了,孫賊,吃我一棒!”
子輕靈一轉,步法運轉如飛,向著李天奎所在方向直沖過去。
“糟糕!”
“陳元要反擊了!”
臺下看客瞬間瞪大雙眼,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頃刻間,陳元已如鬼影一般閃到李天奎面前,二話不說,直接掄起手中的掃帚,向著對方的大頭猛砸下去。
“《打狗棒法》第一式——棒打狗頭!”
李天奎猛一抬頭,臉大變。
沒想到,陳元居然在這個時候出手反擊。
此時,他的氣力已經耗得差不多了,狀態無比虛弱。
忽見眼前影疾閃,倉促之下,本來不及躲閃,只得勉強抬起手中的靈能戰錘,向上一架,迎向陳元風馳電掣的一擊。
倏爾間,只聽“duang”的一聲巨響。
陳元手中的掃帚,攜帶著磅礴無匹的靈力,狠狠砸在靈能戰錘的錘柄之上。
頃刻間,李天奎只覺得虎口一陣劇震,接著雙臂一陣發麻,戰錘手而出,“咚”的一聲掉落下去,不偏不倚,正巧砸在自己左腳腳背上。
“啊……!”
李天奎瞬間痛的哇哇,抱著傷的腳背,單向后跳去。
“報應,讓你追著我打。”
陳元冷笑一聲,立刻欺而上,影一抖,一記角度刁鉆的斜掃,直擊李天奎的大腚。
“《打狗棒法》第二式——反截狗!”
李天奎左腳傷,正疼得死去活來,連站都站不穩,更別說躲開陳元這刁鉆狠辣的一擊。
瞬息之間,只聽“啪”的一聲脆響。
屁已被陳元的掃帚掃中,“嗷”的一聲慘,整個人向前飛出,撲倒在地,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狗吃屎。
“準備結束戰斗!”
趁你病,要你命。
陳元兩棒子接連得手,自然不會給李天奎任何的息之機。
趁著李天奎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立足不穩之際,雙足點地,飛躍起,掃帚向下一掃,“砰砰”兩,分別敲擊在李天奎的左右膝蓋關節上。
“《打狗棒法》第三式——棒打雙犬!”
“啊啊啊……我不玩了啊!”
李天奎好不容易才站起來,左右膝蓋骨就接連遭暴擊。
雙一,“咚”的一聲直接跪在陳元面前,捂著火辣辣的屁,兩行熱淚奪眶而出,嚎啕大哭道:“媽的,老子不玩了,我認輸!太欺負人了,簡直太欺負人了!”
“哭……哭了?”
陳元握著掃帚,訥訥的著李天奎,角微微,“長得五大三,心態這麼脆弱的嗎?”
拳臺下的看客看見這一幕,全都震驚的無以復加。
呆呆的看著拳臺上的兩人,眼神中掛著濃濃的詫異之。
“李天奎……敗了?”
“嗯,敗了,跪了,還哭了。”
“陳元這小子不簡單啊,小小年紀,就知道示敵以弱,一點點消耗對方,最后抓住時機,一擊制敵,不愧是洪先生調教出來的手下……”
豪華卡座上,唐老板已是一臉懵比。
陳元躲開第一錘時,他一點都不慌。
陳元躲開第十錘時,他仍然無于衷。
陳元躲開第二十錘時,他才開始有一丟丟慌。
直到剛才,陳元躲開第二十九錘,并以雷霆之勢,三棒子解決了李天奎。
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被陳元坑了。
這小子之所以一味逃跑,目的是將李天奎一步步往坑里帶,消耗掉他的力,再找機會將他一舉KO。
“媽的……這小子挖坑挖的這麼6,一定是事先得到了姓洪的指點,一定是!”
唐老板一臉不忿,狠狠的向洪先生去。
卻見洪先生一臉的風輕云淡,將面前的碼箱抄在手里,抓起一疊鈔票,森笑道:“唐老板,謝謝你的兩百萬,專門派個人來給我送錢,真是人肺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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