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又是容玦深更半夜來了靜心院。
如今倒是對這廝的突然造訪、以及深夜來訪習以為常了,因此便披了裳打算出去瞧瞧怎麼回事。
哪知剛一開門,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迎面扔了過來!
段嬰寧下意識接住了。m.166xs.cc
一子濃郁刺鼻的腥味,以及令人難以忍的膻臭味撲鼻而來!
似乎是手中的東西發出來的!
一道黑影飛快的翻墻離去,段嬰寧本想去追,又怕是什麼調虎離山之計!
看了看手中的東西,見那黑影已經離開,瞧著是不會再回來了……只好打開了手中的包袱,包袱漉漉的,似乎是在往外浸水。
眉頭皺,抱著包袱往燭走。
哪知剛打開一看……
“啊!”
段嬰寧驚呼一聲,像是到了刺激似的,猛地扔掉了手中的東西!
只見那包袱中裝著的,竟是十幾只被剝了皮的死老鼠!
段嬰寧天不怕地不怕,對于這種被剝了皮的玩意兒卻心里發憷!
看著被扔在地上汪汪的死老鼠,一陣頭皮發麻,又抬頭看向方才那黑影消失的地方。
到底是什麼人,會給送來這麼惡心的東西!
不過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在那一堆死老鼠下面,似乎還有一封書信。
強忍著口的翻騰、強忍著想要吐出來的惡心,俯撿起了那封書信。
信封上的字跡,認不出是誰的。
打開跡斑斑的信封一看,里面的信紙上只有簡簡單單一句話:別打容玦的主意!否則這堆死老鼠的下場,就是你的結局!
這一行字也是用寫出來的,鮮紅刺目。
原來,是因為容玦!
就在這時,李婆子的影急匆匆出現在門口,“小姐,您怎麼了?!”
方才也聽到了,自家小姐驚呼的聲音。
李婆子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呢,急急忙忙跑過來查看。
不夠還沒進門,聞到那骨子濃郁刺鼻的腥味,再看看地面上那一堆被剝了皮的死老鼠……
李婆子被嚇得雙一,險些一屁坐在地上!
“哎喲,我的娘啊!”
老臉發白,手撐著門框才勉強讓自己站穩。
神驚恐的看向段嬰寧,“小姐,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這樣惡心人的玩意兒是哪里來的?真真是瘆人的!”
一把年紀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恐怖的畫面!
李婆子都在哆嗦著,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也不知。”
段嬰寧冷著臉,將手中的信紙遞給了李婆子,“你看。”
李婆子接過書信,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
許是這里的燭不夠明亮,將書信拿到燭下、又瞇著眼睛認真的看了一遍。
最后一臉為難,“小姐,您讓奴婢看什麼啊?奴婢又不會認字……”
段嬰寧:“……”
“這書信上說,我若不離開容玦,就跟這一堆死老鼠下場一樣。”
“哎喲我的娘啊!”
李婆子又是被嚇得一哆嗦,手中的信紙便掉在了地上,似乎那書信上的字,竟是比那一堆剝了皮的死老鼠還要可怕似的!
“難怪。”
倉皇抬頭,眼神驚慌的看向段嬰寧,“難怪這字是紅呢!”
“這夜里看著的確可怕啊!”
“紅?呵,這可是用寫出來的!”
段嬰寧已經恢復冷靜,漫不經心的說道。
“什麼?!用寫的字?!”
李婆子目瞪口呆。
回過神后,用力踩了那書信好幾腳,這才氣吁吁的說道,“小姐,這可不妙啊!哪有人深更半夜送這玩意兒來嚇唬人的?”
“小姐,這像不像是惡作劇啊?”
“惡作劇?你說著像是惡作劇嗎?”
深更半夜送來一堆剝了皮的死老鼠,這惡作劇?
段嬰寧冷笑,“不管是誰,此人的目的都很直接——想讓我離開容玦。”
雖說先前的確是打定了主意要退婚,與容玦劃清界限。
但是后來得知容玦早年便換上了人格分裂癥,一面給溫暖、一面給傷害。
團寶也極喜歡這位容叔叔……
退婚的念頭,似乎搖了。
“小姐,能送出這樣的恐嚇書信、還弄出這樣的玩意兒來嚇唬您!奴婢瞧著,這人一定心狠手辣!小姐您打算如何應對?”
李婆子提心吊膽的看了一堆那死老鼠。
多看一眼,都惡心的想吐!
“如何應對?”
段嬰寧瞇了瞇眼。
這個人啊,有點“叛逆”。
若是讓不做什麼吧,便非要去做!
既然這人苦心孤詣的想要讓離開容玦,偏不!
“本小姐與容玦本就有婚約在,他是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夫,你說我還能如何應對?難不就因為這一點子小小的威脅,我就要離開他?”
挑眉,“我是那樣骨頭的人嗎?”
這一點李婆子知道——自家小姐骨頭著呢!
“小姐,雖說奴婢也支持您的決定!”
自然希,自家小姐能嫁給容世子,將來吃穿不愁、也無人敢欺負。
就連也可以跟著進護國公府福了!
“可是……”
李婆子遲疑了一下,言又止地說道,“可是這個人太恐怖了吧!奴婢就怕他會傷害小姐啊!也不知這人是男是……”
老李這腦子,段嬰寧是佩服的。
人家都給寄“恐嚇信”來了,難不還會是男人慕容玦?!
“可能是個男的吧。”
故意逗李婆子。
沒想到這老貨當了真,臉一白,“不會吧?!沒想到容世子這麼搶手,就連男子也會傾慕于他?”
“說不準還是你一般年紀的老太太呢!”
段嬰寧又道。
李婆子一噎,“這……不能吧?”
哪個老太太如此沒有自知之明,竟敢與自家小姐搶容世子?!
“你也知道不能?還說什麼?”
段嬰寧這才翻了個白眼,吩咐,“將這里清理干凈,今晚之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小姐,老爺那邊也不告訴嗎?”
“任何人!你是聽不懂任何人是什麼意思?”
“奴婢明白了。”
李婆子這轉出去,拿了掃帚進來清掃地面上的死老鼠。
一邊清掃、一邊忐忑不安的問道,“小姐,那這人到底是什麼份,您心里可有猜測?”
猜測?
段嬰寧微微瞇了瞇眼,當然有猜測!
不過也只是猜測而已,想要弄清楚是誰,還得付出行!
就不相信會有這麼巧的事兒,容玦今晚帶了團寶去國公府,這里就出事兒了……可見靜心院的一切向,都在那人的眼皮子底下!
當晚,段嬰寧便付出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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