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實,也沒有人跟你對戲,你直接演就行。”
邵忱點了點頭,靜默了一會兒,很快就進了狀態。
他的神態和緒的變化幾乎是眼可見的,低低咳了幾聲,開口時讓嚴文振眼睛一亮。
邵忱戲了,此時他完全代到了劇裏薑明塵這個角的緒中。
“父皇讓皇姐去匈奴和親?”
邵忱的眉頭微蹙,麵容憔悴,看起來病弱,眼神卻中著一狠的味道。
“去匈奴……”他將這三個字在口中細細品味了一下,輕輕嗤笑了一聲。
“母後骨未寒,父皇這樣做不僅沒把母後放在眼裏,更沒將孤這個太子放在眼裏。”
他頓了頓,耳邊好似聽到了手下的勸誡聲。
薑靈綰是嫡長,份特殊,不如趁此機會讓嫁到匈奴去。
為了薑靈綰得罪皇帝實在是不值得。
邵忱抬眸看向一,眼神如同夜濃稠,沉鬱到化不開,“你說什麽?不要為了得罪父皇?”
“前朝確實有帝,但是你覺得我皇姐的子能夠擔得起江山大任嗎?”
邵忱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低低地笑出了聲,膛震著,牽了舊疾,沒忍住又咳了起來,好半天才緩過來。
他了膛,歎道:“狼心狗肺的東西,拖出去!”
“好!”嚴文振沒忍住拍了拍手。
他滿麵紅,開心得像是撿到了寶,“最後一句臺詞掌握得太好了!”
明明是冷淡的語氣,卻著一淩厲的殺意,緒把握得恰到好,一分不一分不滿。
邵忱是這幾天試鏡的人中表現得最好的了,有前麵的人做對比,嚴文振看他越來越順眼,眼中不由帶了幾分讚和賞識。
嚴文振轉頭看向楚傾,征求的建議,笑嗬嗬地問道:“你覺得怎麽樣?”
楚傾收回視線,中肯地評價道:“臺詞功底很不錯,外形氣質確實加分不,他很適合這個角。”
“神態還可以再演得更細一點,這一段劇薑明塵的反應不應該這樣冷漠,再激烈一點會更好,他和薑靈綰目前沒有仇恨,又剛經曆喪母之痛,聽到這個消息時第一反應應該是憤怒的。”
嚴文振點了點頭,“沒錯,你說得很對。”
邵忱頷首,“我明白了,這裏確實理得不夠好。”
他現在越發好奇這個生是做什麽的。
嚴文振看向邵忱,問道:“你之前隻演過電視劇對嗎?”
邵忱應了一聲,“是的。”
“有些習慣需要再改改,看得出來是之前演製濫造的電視劇留下來的壞習慣,不過瑕不掩瑜,反正進了我的劇組都需要打磨的。”
邵忱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謝謝嚴導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他對於嚴文振口中的“製濫造”表示認可,現在的電視劇商業化太嚴重了,甚至有些劇的邏輯都經不起推敲。
嚴文振搖了搖頭,“這個機會是你自己拿到的,希你能夠好好表現。”
他將桌上一大堆資料一推,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對助理招了招手,“外麵應該沒有幾個人了吧?給還在等的人說一下,今天的試鏡結束了,辛苦大家。”
助理遲疑了一下,說道:“嚴導,不用再看看了嗎?”
萬一有更合適的呢?
嚴文振心裏清楚應該不會到比邵忱更合適的人選了,再加上之前被那幾個半桶水氣得夠嗆,他現在累得像是拍了一通宵的戲。
於是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不看了,你們都出去吧,我剛好跟他們聊一下。”
……
工作人員都出去之後,房間立馬安靜了下來。
嚴文振了眉心,眨了一下幹的眼睛,由衷地歎道:“當導演可真不容易,這個錢不好賺啊。”
楚傾將口罩摘下,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還好最後的結果是好的。”
雖然耽誤了幾天時間,但是問題不大。
嚴文振甚至覺得這算是意外之喜,邵忱比之前那位演員更適合飾演薑明塵。
他拍了一下邵忱的肩膀,“你跟這個角有緣,本來已經定好了其他人,結果他出了點小意外,隻能重新選角。”
邵忱緩緩點了點頭,他現在的注意力完全在楚傾上,眼神發愣,忍不住問道:“你是楚傾嗎?”
楚傾笑了一下,“怎麽?長得不像?”
“……沒有。”邵忱完全沒想到楚傾會來參演這部電影。
那這就是楚傾轉型後第一部正式出演的劇。
他磕磕絆絆地說道:“你是來參演薑靈綰這個角的嗎?”
楚傾點了點頭,“沒錯。”
邵忱再次深吸一口氣,他有預,這部電影會大特的。
說不定會為他職業生涯的轉折點。
嚴文振出聲提醒道:“之前準備工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一個月左右會正式開機,你們把行程調好,之後可不要出現意外狀況了。”
“邵忱,你的演技比起傾傾差上一大截,在劇組可以多向請教一下,希能夠拍出最滿意的效果。”
他表嚴肅,先給邵忱打了一劑預防針,“我拍戲的時候脾氣不怎麽好,第一次合作,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邵忱不擔心挨罵,他也接嚴文振對自己演技的評價。
謙虛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會向楚小姐請教的。”
他看過楚傾客串的逐,演技確實很有靈,本看不出來是個新人。
楚傾並不介意在劇組幫忙帶人,隻說道:“你我名字就好。”
一口一個楚小姐,聽起來怪別扭的。
……
天氣難得多雲,厚厚的雲層將烈日包裹起來,隔絕了一半的熱意。
紀宴舟皺著眉開始清點放在後備箱禮,忍不住擔憂道:“會不會準備得不夠周到?”
他覺得禮太了。
楚傾看了一眼被塞得滿滿的後備箱,表複雜,“你去我家是吃飯的還是拜年的?”
就是見一下家人,又不是沒見過。
紀宴舟歎了一口氣,手摟住的腰,“寶寶,我很張。”
盡管很早之前就在著手準備了,現在仍然覺得準備得不夠充分。
“我給伯母定了一套首飾,但是工期臨時延長了,現在還沒做好。還有那副字畫,我讓楊聞去拍賣會拍下來的,不知道盛老會不會喜歡。”
楚傾眨了眨眼,察覺到他的焦慮,不由有些稀奇,盯著他一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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