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畢,安初縈就命令傳飯。
中午飯雖然很盛,但架不住活量大,一覺醒來,食早就消化完了。
“這個菜不錯,把名字記下來。”安初縈說著。
“是。”小丫頭連忙記下來。
綠珠辦完差回來複命,道:“四夫人把東西收了。”
“嗯。”安初縈點點頭,也不再問。
綠珠心中有疑,卻也不敢問,隻在旁邊站著侍侯。
安初縈酒足飯飽,放下筷子,道:“收了吧。”
“是。”綠珠應著,帶著小丫頭收拾桌子。
安初縈回到東稍間坐下來,一直在外頭侯著的冬至,終於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愧疚之。
“終於進門了,我還以為你要一直站著呢。”安初縈說著,據丫頭說,還沒醒的時候,冬至就在外頭了,卻一直沒進來。
冬至跪在安初縈麵前,低頭道:“奴婢給夫人惹了麻煩,請夫人罰。”
杜小妹剛剛進門,安初縈想和平,結果……廚房鬧了一通,打了蘇哲的媽。
東院與正院的第一次衝突,來的如此快,不管為什麽開始的,都是這個管家婆沒有做好。
“此事不怪你。”安初縈說著,上前扶起來,道:“那等惡奴,連我都敢罵。第一次若是不管,以後更不用管了。我既把管家權給你了,就是讓你全權置。”
先嚴後鬆是正確的管家方式,尤其是東院的人剛來,就這般大鬧。何償不是想試試的脾氣,忍倒是能忍。
但忍了這口氣,接下來還會有更大的氣。就好比小孩子,在剛犯錯的時候,給點教訓,還能學點乖。
要是一直不管,任由胡鬧,早晚會別人替你管。
蘇家形勢複雜,杜小妹要是不張點記,以後更要吃大虧。
“但是……”冬至滿臉愧疚,道:“我已經向三爺請罪。”
“三爺怎麽說?”安初縈問。
冬至道:“三爺沒說什麽,隻說我為老爺的妾室,又是家中管家,管教下人是我的責怪。”
“這話倒是沒錯。”安初縈笑著說,“你是父妾,打了他的媽,打了也就打了。”
妾室是很微妙的存在,要說奴才也是奴才,要說主子也是主子。
像生了蘇哲的馮姨娘,孫氏的妹妹孫惠姐,就是這個正室,也輕易打罵不得。
但像冬至,丫頭出,又沒孩子,別說這個正室了,就是蘇哲打,也隻能生著。
不過這回,冬至隻是打錢婆子,以蘇哲對蘇玄秋的父子之,肯定不會計較的,更不會責怪冬至。
為人子,因為自己的媽責罵父妾,蘇哲幹不出來。
“隻是……”冬至言又止。
安初縈知道心中所慮,笑著道:“四夫人會把事解決的,不用擔心。”
“四夫人?”冬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嗯,我托料理。”安初縈說著,相信羅氏不會讓失的。
冬至會意,卻不由的道:“總是我惹來的麻煩。”
羅氏的本事清楚,但是欠下羅氏的人,就不知道將來用什麽來還了。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安初縈笑著說,“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了。”
裝荷包裏的幾樣首飾,都是極品,算起來價值二百兩左右。用這些錢,讓羅氏幫個忙,可謂有所值。
一直以來,蘇玄秋照看羅氏,羅氏投桃報李,穩住蘇太君,不找的麻煩。
但這回是狀元府的務,下人之間的爭執,並不在羅氏的正常工作範圍。讓人加班就要給加班費,人什麽的不如錢實惠。
想想羅氏的境,就是手上不缺錢,也肯定不會嫌錢紮手。
“我不能讓夫人破費。”冬至說著,心裏鬆了口氣,能用錢解決的,確實不是問題,“我自罰一年月銀。”
“噗~~”安初縈聽得笑了,道:“你自罰月銀是給老爺省錢,還是算了吧,他錢多,不用你給他省些。”
“什麽不用給我省著?”突然一句進來,隻見蘇玄秋挑起簾子進屋。
安初縈嚇了一大跳,連冬至都有幾分吃驚,連忙迎上去,道:“老爺回來了?”
“你怎麽回來了?”安初縈不說著。
像蘇玄秋這種工作狂,不應該連續加班七天七夜,最後累倒在辦公室嗎。
尤其中午才……怎麽都不該回來吧。
“我隻是去國公府一趟,問商哥兒些事而己,又沒出門。”蘇玄秋說著。
安初縈明白了,道:“回來換服的,明白。”
換了服再出門,很合邏輯。
“看到男人進屋了,不端茶,不更,倒是會趕人了。”蘇玄秋說著,在安初縈鼻子上了一下,道:“我是真把你寵壞了。”
“嗬嗬~~”安初縈笑,小聲道:“想寵也得有時間,像你這種大忙人,就算了吧。”
“這是閨怨了。”蘇玄秋說著,看安初縈執意不起,他也沒有再強迫,讓冬至上前侍侯更。
安初縈托著下道:“哪裏敢,要是沒有老爺的忙碌,哪有妾的富貴生活。說起來,你一會是要出門吧。”
“那你到底是想我出門呢,還是不出門呢。”蘇玄秋說著。
安初縈想了想,道:“都行。”
冬至把蘇玄秋的外下,換上家常便服,又端茶上來。
蘇玄秋抬頭看一眼冬至,問:“什麽省錢不省錢的,家裏沒銀子了嗎?”
冬至心頭一,連忙道:“帳房的銀子總是按月到的,從來沒有錯過日子。”
“夫人我也是按份例花錢的,就是多花了,我也自己,不會敗家的。”安初縈笑瞇瞇說著。
蘇玄秋對冬至道:“以後夫人的所有花銷,沒有限製,全部算我帳上。”
“噗~~”安初縈樂了,道:“我本來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竟然得了老爺這麽一個承諾,好啊,那我真要敞開花了。其他的不行,花錢我最在行了。”
蘇玄秋道:“那就放開花吧,我養的起。”
“謝老爺。”安初縈起,還調皮的給蘇玄秋回了一個禮。
蘇玄秋笑著,隨口問:“沒什麽事吧。”
安初縈眨眨眼,這讓顯得無辜極了,道:“沒有啊,我剛睡醒,後宅裏能有什麽事。”
“噢。”蘇玄秋應了一聲,也不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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