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讓齊晟主查百戶候私藏聖旨一案,這事便沸沸揚揚地鬧了起來,就算孟毓曉不去刻意打聽,也聽說了不傳言。
“當初先皇連下兩道聖旨,一道是將安家滿門抄斬,一道是將安大人押解回京,卻不想百戶候竟自作主張,將第二道聖旨私藏,人將安家滿門抄斬,一百多條人命啊,真虧他下得了手。”
“現如今被齊大人翻了案,侯府倒是慌起來了,四求人。”
聽著陸娘子等人議論此事,孟毓曉只是淺淺一笑,隨即將手裡的冊子放了下來。
這冊子上寫的是近日收的一些古玩皿,其中有不都是來自侯府,一部分是侯府的下人趁送出來當賣的,被孟銳的當鋪收去不,然後送來了孟毓曉這裡,還有一部分,卻是侯府親自送出來的,聽說侯爺爲了求人幫自己,已經將府中積蓄送出了不,如今開始變賣家產了。
這正是孟毓曉當初的計劃,便人暗地裡將侯府這些東西低價收了進來,打算藏些時候,等這事過了,再擺進古玩店裡。
“私藏聖旨可是大罪,百戶候能去哪裡求?”孟毓曉隨便這麼一問。
“這又有誰知道呢,朝廷之中相護,總會有人願意站出來,否則侯爺的那些錢財也送不出去啊。”陸娘子淺笑著接了一句話。
孟毓曉點頭表示贊同,私藏聖旨可不是小事,當年沒有被先皇追責,想來並非侯爺一人蔘與其中,然而王爺已經說了這事不需要自己參與,自己到沒有必要費心思去研究這個。
“朝廷的事我們也管不了,咱們行商的,便是抓機會悶聲發財纔是正事,但凡再有侯府的奇珍異寶流出來,悉數收了備用。”孟毓曉對屋子裡的衆人說。
屋子裡如今坐的都是孟毓曉手下的店掌櫃,古玩鋪子雖然沒有開起來,卻已經選好了店掌櫃,是從孟銳的當鋪裡請回來的,也有一雙辨寶的慧眼,做古玩店的掌櫃最合適不過。
“前幾日,我們幾個掌櫃商議著,三月初三是您的大好日子,倒不如讓古玩店那天開張,您以爲如何?”陸娘子畢竟是孟毓曉的第一位掌櫃,一向都是先開口。
“三月初三麼?”孟毓曉抿抿,那時候選秀剛剛開始,不過已經跟自己沒有關係了,倒是不會衝突,“到也不錯,既如此,王掌櫃的便好生安排著吧。”
孟毓曉擡頭看向坐在最邊上的王掌櫃,已是年過半百,卻正好襯得上古玩店的氣勢。
因著要商量古玩店開張的事,孟毓曉在外面待晚了些,索在金牡丹用了晚飯纔回府,剛下馬車,便看見府門口還有另外一輛馬車。
“王妃。”高樂見了孟毓曉,樂呵呵地迎上來,“王爺進宮去了,代奴才在這候著王妃回來。”
“大晚上的又進宮。”孟毓曉小聲抱怨一句,有些後悔讓周牧澤來理安家兄妹的事,他原本是個不參與朝政,自由散漫慣了的王爺,如今倒是因爲這事忙得不開。
孟毓曉也只是低聲呢喃了這麼一句,高樂並沒有聽得很真切,便笑著說:“百戶候往府裡來了,奴才原本已經告訴他王爺不在府裡,他堅持要等,奴才只好他在前廳等著了。”
“門口的馬車便是侯爺的?”孟毓曉忙問。
高樂點頭答應,“正是。”
孟毓曉咧咧,不知道侯府是真的落敗了,還是這百戶候爲了避嫌故意低調,竟坐著普通的藍布馬車到府裡來拜見。
“侯爺要見的是王爺,他願意等著便讓他等吧。”孟毓曉謹記周牧澤自己不要手的事,並不打算去見百戶候,“讓齊然過去盯著便是。”
“是。”高樂點頭答應,一路送孟毓曉回了院子,才又往前廳跑去。
周牧澤進宮的是太后,因爲百戶候的事,太后對焦芙蓉這個王妃的選擇也有些搖,又擔心是周牧澤自己選中的,怕他同以往一般固執,所以提前了他宮探探口風,卻沒想到周牧澤這次卻是十分好說話,故此母子兩聊得很愉快。
“母后,有關王妃一事本王倒是有個請求。”周牧澤見時機不錯,便淺淺開了口,“今年宮中幾次大變,秀之中,佼佼者幾番出變故,如今只有一位陳小姐,卻是皇兄看中的,再有其他,不論家室還是才貌都不如本王府裡孟側妃,本王想請母后做主,索將孟側妃立爲王妃。”
太后沉默了好一會兒,周牧澤分析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唐婉玲畏罪自殺,焦芙蓉眼看著也保不住了,獨獨一個陳小姐,皇上似乎有意立後,再看其他人,當真是沒幾個好的。
再想想這些年因爲玉章的事靜西王一直與自己生疏,今日他有意親近,太后確實十分的心。
“此事倒也不急,你容哀家再想想。”太后並沒有立馬答應周牧澤,“說起來,百戶候一事,還未定案,此時悔婚沒有理由,折損皇家面。”
周牧澤淺淺揚起角,沒想到太后竟還對焦芙蓉抱有希,既然如此,本王便徹底斷了你這念頭便是。
“母后思量的是。”周牧澤溫聲說,太后雖然沒有答應,卻也能瞧出了心思,周牧澤不急,只要毓曉在自己邊,王妃一事,自己有的是時間和這些人周旋。
周牧澤心大好地回府,原本想去找孟毓曉溫存溫存,聽高樂說百戶候在前廳等候,稍作遲疑,便讓高樂去將人請到書房來。
“拜見王爺。”百戶候等了兩個時辰才見到周牧澤,進門便激地跪地行了大禮,這幾日,他確實找了不人,這些人到底實力太弱,所以他纔敢仗著未來岳父的份,前來打擾一向不參與朝政卻能在皇上跟前說上話的周牧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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