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促膝長談之後,趙氏一連好幾日沒有再來西王府看孟銳兄妹二人。
孟毓曉也不急,這可是大事,自己確實應該給趙氏留出考慮的時間。
然而趙氏沒有等來,孟毓曉卻等來了其他人的消息。
一個是安溪的,拿到了自己要的東西,已經功逃出了侯府。這消息倒不是安溪自己遞進來的,而是周牧澤告訴孟毓曉的。
“安家兄妹拿到了關鍵的證據,剩下的事給本王辦就好了,你就不要跟著費神了。”周牧澤這般告訴孟毓曉。
“這事危險麼?”孟毓曉擔憂地問,雖說想幫安瑾軒兄妹,可更擔心自家男人的安危,“一向不參與朝政的靜西王,突然手這樣的事,皇上會不會懷疑你?”
周牧澤淺淺一笑,手攬住孟毓曉,“本王雖說不參與朝政,卻也不是在朝中無人,這事主要給齊晟去辦,本王在幕後看著就是。”
“只不過他如今到底是一介侯爺,想要一下子扳倒他,僅僅靠這些證據是不夠的,所以,本王最近可能會忙一些,你也不要多想,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左右還有一個多月,春上選秀一過,我們便啓程往泰州去。”
“嗯。”孟毓曉點頭。
安家兄妹的事後來到底怎樣了,孟毓曉當真沒有去打聽,趁著新鋪子撈了不錢,趕將古玩店佈置了起來,做好開張的準備。
沒過兩日,孟貴妃卻從宮裡傳話出來想見一面,孟毓曉知道,孟銳的事總算是要有進展了。
當日同趙氏說的那些話,既是勸趙氏的,也有些就是說給孟毓嬈聽的,果不然,趙氏還是忍不住將話傳給了孟毓嬈。
孟毓曉稍稍整理,讓人給忙得不開的周牧澤帶了話,便進宮赴約去了。
孟毓嬈當初拿毓嫺的事自己妥協,如今又想故伎重演,藉由孟銳的事來威脅自己,自己可不能次次如意。
孟毓嬈封了貴妃之後,皇上讓搬進了漢宮,宮中裝飾比先前的明倩堂不知道要豪華多,無不彰顯著高貴的份。
孟毓曉在宮人帶領下進了殿,瞧見側躺在人榻上休息的孟毓嬈,的小腹已經微微凸起。
“給貴妃娘娘請安。”孟毓曉乖乖行禮。
孟毓嬈倒也沒在這個時候爲難,招招手,人賜座,宮人搬來的是個繡蹲,就放在人榻一側。
“本宮今日覺得子有些乏,便不起來同孟側妃說話了。”孟毓嬈這般懶洋洋地說。
孟毓曉淺笑,自己可不在乎這點小作,孟毓嬈若是當真覺得這點小作就能顯得份高貴許多,便隨折騰去吧。
“無妨。”孟毓曉輕聲說著,擡手輕輕平自己的襬,“娘娘如今有孕在,本該多休息的。”
孟貴妃瞥了一眼孟毓曉,銳利的眼神著寒意,隨即擺擺手,殿的宮人退下。
“本宮今日你進宮,是想問問銳哥兒的事,本宮聽說你將他接到西王府去了?”
“二哥哥了傷,我府中有醫,我便將他接了過去。”孟毓曉輕聲回答,心裡對孟貴妃毫不忌憚,與說話的時候自然沒有毫的力。
“西王府裡自然什麼都好,只是你這般做家中老爺面何存?”孟貴妃端出一副長輩的架勢質問孟毓曉,“銳哥兒不懂事,老爺教訓幾句,就算真了家法那也是家事,你這般一鬧,倒是將王爺也牽扯進來了!”
“現如今,京中名貴無不說起此事,你這豈不是將家醜外揚,老爺難堪!”
“娘娘說的對,當初是我考慮不周,只是事已如此,該如何挽回,還請娘娘指點。”孟毓曉並不願意與孟毓嬈一直繞圈子,神態淡然地將往主題上引。
“因爲這事,付尚書也好生氣憤,好在本宮與他賠禮道歉,付尚書大度,不打算繼續與銳哥兒計較,又因著本宮在付尚書面前將銳哥兒好生誇讚了一番,付尚書表示,若是銳哥兒肯去府上登門賠禮道歉,他便不計前嫌,依舊同意這婚事,而且婚後會替銳哥兒在朝中謀個郞,如今銳哥兒在你府上,倒不如你幫著勸說銳哥兒。”孟貴妃當真直白地開口表明了自己今日的意圖。
孟毓曉心裡一陣冷笑,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
孟毓嬈的算盤當真是計算的極好,讓自己去勸孟銳,豈不是表示自己願意跟同流合污?
“付尚書那邊,二哥哥自然應該登門賠禮,只是二哥哥若是當真願意娶那付小姐,又怎麼會挨老爺這一頓打呢?”孟毓曉淺笑著揚起下,“只怕我回去同二哥哥說了,他也未必肯聽啊。”
“那付尚書的孫,本宮也著人打聽過了,雖是自多病,卻一直照顧的不錯,並非短命之人,銳哥兒之前是錯聽旁言,有所誤會罷了。”
“誤會?”孟毓曉抿,“爲付小姐看病的華神醫可是我府上的座上賓,付小姐的病什麼況,他最是清楚,我只需稍稍問他一回就好了,娘娘何苦要把二哥哥往火坑裡推!”
“哼,本宮還是不是爲著好!”孟毓嬈氣得支起子,直直地瞪向孟毓曉,“銳哥兒若是娶了付小姐,便可朝爲,有付尚書的輔佐,不出幾年,定能爲二品,那付小姐是個病秧子又如何,左不過好吃好喝地哄上幾年,等油燈耗盡,銳哥兒在朝中的地位穩了,也就不用再靠著付尚書一家,這難道不比他做什麼營生好?”
“好不好,只有二哥哥說了算,我和娘娘說了都不算。”孟毓曉說,“我只知道,二哥哥並不喜歡那付小姐,而且,我也不覺得二哥哥娶個病懨懨的子有什麼好!”
“哼,你分明就是故意與本宮作對!”孟毓嬈索坐起子來,“你分明就是見不得本宮好,不僅不讓王爺幫本宮,還破壞本宮的好事!”
“娘娘總算是承認了!”孟毓曉淺笑,“二哥哥娶付小姐,是娘娘的好事,聽起來似乎與二哥哥沒有多大的干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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