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想要當面謝你的救命之恩。”孟銳哈在孟毓曉邊。
“不用了,我這人從就是學雷鋒的好榜樣,做了好事並不想留名!”孟毓曉趕甩甩手。
雖然明知道他那個時候是昏迷的,是不可能有記憶的,但是直覺還是告訴孟毓曉儘量躲開這個周牧澤。
“嘖嘖嘖。”孟銳出一副爲難的神,隨後慨道:“這周公明明才只見過你一次,卻好像十分了解你似的,竟猜到了你不會同意。”
“他既然猜到了爲何還要你帶話!”孟毓曉不滿地白了一眼孟銳,總覺得這一刻他好像並不是和自己站在同一戰線,似乎有些偏幫周牧澤那個外人了。
“你好歹是我兄長,人家一個外姓男要見我,你不幫我攔著也就算了,竟還偏幫著,是不是拿了人傢什麼好?”孟毓曉心裡想著,便索了出來,最後還不忘打趣一番孟銳。
“要好也就是你上的那塊玉,終歸這好我也沒落著!”孟銳抿抿,顯得有些委屈。
孟毓曉手指輕輕一,到腰間掛著的玉牌,神又變得張起來。
那個周牧澤真的是才認出自己的嗎?有沒有可能早在他賣玉牌給孟銳的時候便已經知道我的份了?
然而仔細想想卻又覺得不大現實,他如果早就知道了,直接打著報恩的名義將這玉送給孟銳不就好了,看在這層關係上,孟銳恐怕會毫不猶豫地跟他合作,他也就沒有必要繞這麼多的圈。
“其實我也不是沒有私心,卻都是爲著你好!”孟銳還在一旁喋喋不休,“我看那個周公好似有要以相許來報恩的勢頭,反正你要找人家嫁出去的,若是看不上瑾軒那塊木頭,到不如考慮下週公,樣貌、品行、家業,可以都在瑾軒之上。”
“你才認識周公多久啊,就把瑾軒詆譭的一無是了!”孟毓曉鄙視地看了一眼孟銳。
“你看,你果然還是爲著瑾軒的,要我,你肯定還是會選瑾軒是不是!”孟銳立馬一喜,如同發現新大陸一樣追纏著孟毓曉不放。
“沒有的事!”孟毓曉不耐煩地皺皺眉頭,簡直不明白孟銳的腦回路,兩個都是自己才見過一次的男人,他竟然和自己在這裡談婚論嫁了,“我確實是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可這幸福又不單單隻有結婚一件事,你一個大老爺們,能不能不要總盯著的婚事不放啊。”
“好好好,那我們不這個,接著周公,人家已經了要請你吃飯了,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孟銳略顯無奈地。
“不去!”孟毓曉沒有毫的遲疑,一口否決。
“真不去嗎?”孟銳追上來,趴在旁邊的桌上,“周公可是給了很優厚的條件哦?”
孟毓曉側過,遲疑了看了一眼孟銳,才下定決定輕聲問:“什麼條件?”
“周公知道你要開綢緞鋪,是能幫你弄到價廉的料。”孟銳笑著開了口,“料我都見過了,全是你先前讓我找的那些,做工緻,然而價錢卻比京城裡的便宜30。”
孟毓曉遲疑了。
作爲一個商人,對利益是敏的。
因爲自己要走的是品牌路線,所以要的料定然也都是好料,這價格自然貴,差不多一匹布能夠達到一兩百兩,然而周牧澤卻能給自己便宜30,按著自己的規劃,他這一下能夠爲自己省下幾千兩了。
見孟毓曉心,孟銳趕又趁勢推了一把,繼續:“周公可了,這是長期買賣,而且他弄來的布只賣給三妹妹,完全不用擔心其他綢緞店搶生意。”
孟毓曉不得不承認,這位周牧澤是個十分厲害的生意人,讓孟銳轉告的話句句都進了一個商人的心坎裡,想讓人不心都難。
自己打算將金牡丹塑造爲這京城裡獨一無二的品牌,除了樣式,自然也要在布料上下足功夫,然而這京城裡大些的秀坊、布坊都跟安家沾點關係,自己若是不能找到一個長期又可靠的供貨商,想要弄垮安家還很懸。
“既然周公都這麼有誠意了,我若是不見倒是顯得矯了!”孟毓曉淺淺一笑,側頭看向孟銳,“時間你來安排,至於我怎麼出去也得你安排!”
“放心,我定替你安排好!”孟銳勾一笑,便起了,“等安排好了我再來找你。”
著孟銳的背影,孟毓曉這一次倒是沒有起相送,反而慢慢沉下了眼。
周牧澤。
孟毓曉在心裡慢慢地念著這個名字。
雖不知道他這真的只是想要報恩,還是打著其他的算盤,但作爲一個合格的商人,只要他現在能帶給自己可觀的利益,自己倒也沒有避而不見的道理。
轉眼,便到了臘月二十四,老夫人留了幾個晚輩在合歡居用晚飯,之後大家便都留下來陪老夫人喝茶聊天。
所謂年也是年,老夫人心裡也高興,一屋的眷坐在一起閒聊了好一會兒才散。
孟毓曉同著孟毓嫺一起出來的。
“三姐姐知道金牡丹嗎?”孟毓嫺忽然神兮兮地拉了孟毓曉的手問。
孟毓曉知曉這是收到服了,那十套服裡面,自己便爲孟毓嫺設計了一套,畢竟孟公府的嫡,還有進宮拜見賢妃的機會,穿著這服,可以爲自己打不廣告。
孟毓曉不聲地搖了搖頭。
“我以前也沒聽過,然而今日孃親人送了一套服過來,是金牡丹贈送給京城裡的貴人的!”孟毓嫺話的時候難掩激,“三姐姐不知,那服可好看了!”
“是嗎?”孟毓曉故意表現的很好奇,心期待孟毓嫺能夠邀請自己去看一看,雖然是自己的設計,畢竟沒有見過品,孟毓曉還是有些好奇這十位繡孃的手藝如何。
“反正時間還早,三姐姐不如隨我去倚香閣再坐坐吧!”果然毫無心機的孟毓嫺開了口。
孟毓曉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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