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軒淺淺一笑,依舊笑得隨意又輕鬆,“你二哥不懂茶,他進去只會翻,故此不讓他進,你乃知音,宅中隨意。”
“謝先生”孟毓曉立馬臉上大喜,好似得了什麼天大的恩惠一般,興高采烈地回自己的位上坐了。
孟銳已不再打趣二人,被瑾軒手裡的茶吸引了目,正勾頭去看。
“這是什麼茶?”
“七年以上的白茶!”孟毓曉搶先回答。
孟毓曉的很是驕傲,本想著孟銳會大吃一驚的,哪隻他只是不屑地癟了癟道:“我還當是什麼好東西呢,難得我三妹妹來,你竟然拿陳茶來招待,還是放了七八年的茶磚!”
“噗!”孟毓曉沒忍住笑了出來,卻又不想孟銳再出醜,連忙拉著他科普了一邊白茶一年茶、三年藥、七年寶的事。
“你可知道先生手上的這塊茶磚在現代要拍多錢?”孟毓曉拉過孟銳低聲問。
孟銳茫然地搖搖頭。
孟毓曉得意地出一個掌來。
“五萬!”孟銳驚訝地直了直腰,再看向瑾軒手裡的茶塊時目顯然不同了。
孟毓曉淡笑著搖了搖頭,緩緩吐出幾個字:“五十萬!”
“厲害了!”孟銳直接坐直了,手將瑾軒放在桌邊的茶塊捧了起來,心翼翼地,“這哪裡是茶磚啊,簡直就是金磚啊。”
瑾軒正在認真泡茶,聽著孟銳的慨也只是輕輕一笑,眸眼稍稍一擡,瞥到與孟銳有有笑的孟毓曉,微微頓了一下眼神,便又輕快地移開了去。
孟銳與孟毓曉在瑾府用了午飯才離開,因爲下午還要同各大掌櫃會賬,所以馬車直接便去了孟銳名下最大的酒樓——同城客棧。
“我到現在都沒有理解你二人的茶醉是什麼意思?”孟銳在馬車上對孟毓曉,“我毫不覺得自己醉了啊,反倒是覺得很神!”
孟毓曉歪靠著車憩,聽見孟銳話緩緩擡了眼皮,看著孟銳輕輕一笑,打趣地:“你今日還會一直,可能到晚上還會這般神呢!”
“我去,難道茶醉就是指異常!”孟銳這才反應過來,倒是顯得有些慌了,“完了完了,這大晚上的,又沒有手機、又沒有電腦的,要是鬧失眠簡直是要人命啊!”
“我提醒過你的,是你要吃完那一壺茶!”孟毓曉幸災樂禍地著,便又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孟銳握了握拳頭,著實後悔,卻又沒有辦法,機靈地瞥了一眼孟毓曉,便笑著往旁湊了湊。
“三妹妹,你覺得瑾軒這人怎麼樣?”
孟毓曉沒有睜眼,淺淺點了點頭,信口回答:“嗯,不錯,相貌堂堂、沉穩重,品行涵養也高,可!”
“那你要不考慮嫁給他得了!”孟銳立馬笑著。
孟毓曉剎那間睜開了眼睛,坐直詫異地看向孟銳,良久才問:“二哥哥今日這是帶我來相親來著?”
“那倒也不是,”孟銳忙,“先前到真的只是帶你來認識認識,只是沒想到你這麼投緣。”
“瑾軒這人吧,樣樣都好,你剛纔也了,相貌、品行都是無可挑剔,你別看他住的那宅不怎麼樣,他十幾歲便開始經商,家大業大的,十分有錢,而且又是江南人,你若真不願意嫁給母親給你尋的那些人,倒不如嫁給他,跟著他去了江南,就算母親和父親再能耐,也不可能去江南將你抓回來!”
孟毓曉盯著孟銳皺了皺眉頭,“瑾先生也有這想法?”
“他那榆木腦袋,一生恨不得跟茶葉過日,能想這個!”孟銳不屑地。
“哦。”孟毓曉淺淺一笑,知曉瑾軒今日不是抱著相親的態度跟自己品茶心裡舒暢了許多。
“怎麼,你答應了?”孟銳連忙問。
“不!”孟毓曉瞪了一眼孟銳,雙手抱懷,便反轉背對著孟銳繼續憩去了,獨留孟銳盯著他的後背看了兩眼,最終閉了。
馬車在同城客棧門口停下來,孟毓曉覺到馬車停了,便睜開了眼睛,先孟銳一步跳下馬車,著同城客棧了一個懶腰。
不愧是京城最大的客棧,是樓牌便十分的大氣,門口四朱漆大柱,又用金漆畫了祥雲圖案,彰顯著富貴之氣。
“喲,東家來了!”從客棧裡迎出來一人,一位很有風韻的婦人,穿著以前暗黃的長,上配著明黃的短襖,鬆散的髮髻斜斜地掛在一側,只靠著一支金簪固定。
掌大的臉,配上一雙桃花眼,眉眼帶些淺妝,淡淡一笑,便有勾魂姿。
“花掌櫃好!”孟銳朝著人笑了笑,又回看了一眼孟毓曉,“同城客棧的花掌櫃!”
孟毓曉有些驚訝,完全沒想到孟銳名下做的最大的客棧的掌櫃竟是位掌櫃!這倒是讓孟毓曉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古玩界的一朵奇葩!想必這花掌櫃也是這京城商界的一朵奇花了。
“花掌櫃有禮。”孟毓曉連忙淡笑著朝孟銳一拜。
“喲,掌櫃的上哪去找了這麼端正的一位公來!”花掌櫃著往前兩步,一下便竄到了孟毓曉的面前,在孟毓曉完全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便在孟毓曉的手上抹了一把,“嘖嘖嘖,瞧這手的,比老孃的手著還舒服,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孟毓曉抿,趕將手回,往袖裡藏了藏,然後眼神凜冽地看向孟銳。
孟銳覺到了孟毓曉的怒意,連忙手抓住孟毓曉的胳膊,將拖到自己邊,對花掌櫃:“這便是我新找的賬房先生,今日也是來會賬的,人都到齊了麼?到齊了便趕開始吧!”
“都到了,就等掌櫃的了,樓上請吧。”花掌櫃連忙笑笑,目輕輕從孟毓曉上過,笑得有些神。
孟毓曉微微皺了眉,用眼角打量著在前面帶路的花掌櫃,或許是人的只覺,總覺得這人好似已經將自己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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